這聲音有着悲壯,更一種誓死不可改變的決心。
“若是我修羅一族,得以生存下來,萬年後必然顛覆天地,手掌乾坤”模糊的身影一步步邁向池中,盤膝坐下來。
儘管黃雲此時看不清這身影的面貌,但是自己卻是能夠感覺出來,這個人的臉上一定有着一股堅毅之色,或許還有一種看到希望的 笑容。
畫面漸漸地的消失不見,黃雲回想着剛纔看到的一切突然在心底生出一種悲哀之情,他不認識那個人,但是在看到那一幕幕後,卻彷彿觸動了自己內心的什麼東西,讓自己有種莫名的悲哀。
“剛纔你看到了什麼?”蒼龍的聲音從黃雲的眉心處傳來。
“修羅一族,確切的來說是修羅一族的誕生”黃雲喃喃開口道。
“在我生存的那個年代,修羅一族的族人存在於第二玄屆與第三玄屆的交界處,不知這麼多年過去了,其族人是否已經被第二玄屆的尊主分崩離析”蒼龍的語氣中充滿着一股回憶之味。
“爲何第二玄屆的尊主要去滅掉這修羅一族?”
“因爲修羅一族殺人只殺第二玄屆之人,好像此族的存在就是爲了和第二玄屆對抗。”
黃雲在點頭後,將此事記在了心底,在他的心底對於他的身世的想法已經有了一些萌芽。
“或許是因爲這些,我纔會看到那些畫面吧”黃雲走了,他沒有再去尋找那釣魚老者的本尊,既然他不想見自己,他再怎麼強求也是徒勞。
釣魚老者的身影出現了半空中,看向黃雲,目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隨之搖了搖頭,身子再次消失。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黃雲沒有外出,而是選擇了閉關,因爲半年之後便是女歧之地的開啓之日。
到那一天來臨的時候,勢必要吸引大量的修士,也許已經有其它外域的宗門和修士正在想着東域趕來,爲的是半年後東域中女歧之地的開啓。
相對於其他人,黃雲這裡有着一個天大的優勢。
在他剛到魂元宗時,就是因爲其第一個師尊吳峰想要在女歧之地中獲得大造化,纔會去吞噬弟子的靈魂。
“青龍第六星,那裡有着大造化,不過要到那裡除了用特殊的方法外,還有一條捷徑”黃雲此時在腦海中仔細翻動着屬於吳峰的記憶。
“蒼龍,你是否聽說過女歧之地?”黃雲傳音道。
“女歧?”蒼龍的聲音突然傳來一絲興奮之情。
“女歧是和我屬於同一個時代的大能之輩,她修道之時,曾與多個男子結成道侶,但是她卻長相是傾國傾城,幾乎在整個大陸上都找不出可以和她相媲美之人”蒼龍乾咳一聲說道。
“女歧之地是什麼地方?”蒼龍又隨之問道。
黃雲在給蒼龍說過女歧之地的來歷後,讓蒼龍連連發出一聲哀嘆。
“唉…可惜了,可惜了,沒想到荒古時縱橫一屆的大能之輩的墳墓也保存不了”蒼龍連連哀嘆道。
在這半年裡,黃雲只出關一次,去看望了一下陳秋月和北冥萱,還有一些熟悉之人。
但是讓黃雲頗爲不解的是,自從他離開北羌之後,寒心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若不是他所帶的寒心所化成的戒指和他有一種聯繫,不然,黃雲會真的以爲寒心消失了。
半年後的這一天,東域的四大宗門的掌門齊齊相聚,彼此商量着進入女歧之地的分工。
最終,四大掌門達成協議,每個門派分別派出十個宗門弟子和五個長老進入女歧之地,四個掌門固然也要進入,但是卻是和弟子與長老進入的地方不同。
此時,一直盤膝而坐的黃雲突然睜開了雙眼,在其雙目睜開的瞬間,一股屬於結丹後期的修爲在黃雲的身上爆發開來。
在這半年裡,黃雲耗費了大量的靈石與丹藥才勉強的將第五顆雜丹修煉出來,這是一枚黑色雜丹,看起來幾位不同。因別普通的結丹修士丹田中只有七彩顏色中的一個,根本沒有黑色。
因爲第五顆雜丹的出現,黃雲得以進入結丹後期,這也表明這他此時的戰力又增加了不少。
“我有預感,當我成功修煉出第七個雜丹之時,就是我接嬰之日!”黃雲緊緊的握住雙拳,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在天台宗的一處荷塘旁站着一個讓人一眼看去都無法忘記的美麗的身影。
她美目中閃爍着聖潔之色,長相傾城,她就是馬如月。
“這些年過去了,不知你到了何種修爲的境界,不知你是否成功的踏入了築基期”馬如月的眼中突然浮現了黃雲的身影。
在西州中處天空之城中突然飛出十個身影,這十個身影全部都是身穿白袍,讓人看不清相貌。
“今日,女歧之地開啓,現在集合我們十人之力,直接打開前往女歧之地的陣法”十個白袍之人齊齊發出一聲低吼之音,左手大拇指接觸右手食指,右手大拇指接觸左手食指成呈方字型。
“開”
一個有五丈之長的黃色陣法漸漸的出現在他們頭頂,陣法出現後,他們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鑽入。
在北羌中古塬塔附近,狄玉子和無緣望着東域中女歧之地的地方,目中閃過精光。
“這女歧之地的開啓,不知是好還是壞!若不是我們現在要籌劃百年後對抗第二玄屆的計劃,老子現在也要去女歧之地湊湊熱鬧”
一旁的無緣沒有說什麼,只是在苦笑中搖了搖頭。
南域,一座孤島上,幾乎沒有任何生靈存在。
突然間,這座孤島自己動了起來,漸漸的孤島越來越高。
一雙巨大的雙眼顯露而出,緊跟着一張有幾百丈之長的嘴巴也突然間出現。
在半柱香後,才得以看得清楚,這孤島的真正模樣,這是一個巨大的烏龜所化。
“奶奶的,老子終於再次等到女歧之地的開啓了,這次說什麼,我也要進入湯泗,卻把那個小傢伙吞了”
這隻巨大的烏龜漸漸的縮小,隨後形態也漸漸變化着,最終形成了一個身穿黑袍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