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殺戮兇魂,如今被開啓了,這裡,將要死去多少的生命,已經不言而喻。
這是一個真正的大凶之地,若是曾經的實力還存在,姜辰要應對,自是沒任何問題。
可如今,他僅僅是一個連魂丹境都沒有達到的弱者,哪怕是擁有了曾經的部分意志和心性,擁有了曾經的一縷記憶,如今也絕不可能是這樣的兇陣兇魂的對手。
這一刻,姜辰甚至於立刻有了放棄的打算。此時的他,不可能在這樣的環境裡,取得石胎之心。
甚至於,若是兇陣的兇魂甦醒了之後,有可能會主動的毀滅石胎之心,以報復當初的某種‘鎮壓’。
“天地變化,卻不想,出現了這樣的最惡劣的變故,陣法生出了陣魂,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悲哀。”
姜辰喃喃自語,與原始交流道。
原始悵然嘆息一聲,連說話的興趣都已經缺失。
這,無疑是最糟糕的結果,甚至於,沒有之一。
“姜辰,這裡……是黑炎域海之地?黑炎域海之地,似乎沒有這裡這麼可怕吧?”
雲三遲疑了片刻,臉上充滿了莫名的忌憚和恐懼之意,忍不住,她便開口詢問姜辰。
姜辰救過她,在她看來,又給了她曖|昧的‘親近感’,因而在沒有安全感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姜辰。
“這裡是一片死地,我們想辦法出去,不然,十死無生。”
姜辰說着,立刻準備沿着來時的路退回去,可惜,這種方法已經不通。
符文的變化非常的玄妙,直接改變了來時的軌跡,以至於,這一片天地顯得極爲的開闊,彷佛不論從哪裡走,都不會有任何的方向一樣。
“如果是血祭古陣內部,那麼想要出去,幾乎不太可能。我們之前在戰龍城武魂殿接下的任務,就是以血祭之力打開這一片天地,也就是開啓這樣的一處神秘的空間。
之前,我們殺死了許多的暴民,也就是那些靈魂被黑黶侵蝕的人類或者是其它種族的生命。
然後利用他們的精氣魂,去餵食符文古陣,已經近乎完成,後來你的出現,中斷了這個過程,原本是不會開啓的,但古陣,如今完全開啓了。”
雲一聲音凝重的說道。
“不錯,在戰龍城武魂殿裡的信息記述,說是這個古老的古陣空間之中,擁有着斬殺黑炎魔的至寶,也擁有着無比逆天的機緣,其中,還擁有着一件至尊帝兵。”
雲三遲疑了片刻,說道。
她的話,倒是讓姜辰不由心中凜然。
這件事,如今,竟是傳得有板有眼的,顯然,這並非是空穴來風。
不過,以姜辰的心性,便已經立刻推衍出,這,極有可能是兇陣陣魂刻意釋放出的信息。
抑或者,兇陣的陣魂,和戰龍城的武魂殿裡的內部存在,有所勾結,對方負責發佈類似於這樣的消息,吸引修士前來送死。
這種情況,倒是和雲城秘境的情況差不多。
只是,眼下的情況,要遠遠比雲城秘境更加可怕。
“這是一個陷阱,一個捕殺的陷阱。雖然不能完全肯定,但是十之八|九如此。不過,也並非是沒有脫離的希望,你們隨我來。”
姜辰沉思了片刻,隨即目光四顧,瞬間,他想起了曾經留下的部分手段,頓時沉吟着說道。
雲一三人,如今對姜辰自然頗爲信任,聞言,沒有任何猶豫的來到了姜辰身邊。
“走。”
姜辰說道,立刻踏出了步伐。
這片天地的規則近乎於扭曲,御劍飛行的難度極大,不過姜辰擁有瞬移之力,雖然只能沒有拘束的釋放出百米左右的魂氣範圍,但是也已經夠用了。
姜辰感覺到雲一等人御劍飛行的壓力也不小,便沒有加快速度,僅僅只是一般的速度飛行。
剛飛行不過數千米,遠方,姜辰便看到了一簇簇的人影。
這些人影,全部是和雲一等人差不多的修士。
他們大多都身穿劍服,少數人是一身漆黑色的戰甲黑袍,分不清男女。
還有極少數的一部分修士,穿着比較高端,白色衣袍或者紗裙,明顯地位不低。
姜辰是一身白色長袍,如今因而顯得頗爲惹眼。
姜辰飛過來的時候,許多的目光,也鎖定了姜辰。
“武魂殿雲一統領?”
遠方,有修士似乎認出了雲一的身份。
雲一點了點頭,沒有迴應。
她繼續跟着姜辰前行。
便在此時,虛空之中忽然吹拂而來一股怪風,怪風如毒蛇的鳴叫一樣,速度極快的侵襲而來。
這時候,那一片人羣立刻騷動了起來,很多修士開始無比忌憚的盯着四周。
“噗噗噗——”
頓時,忽然有三名修士的眉心,瞬間被無形的力量洞穿,彷佛有可怕的殺機,陡然之間殺出,又在陡然之間消失。
姜辰的心一沉,殺陣兇魂,顯然已經開始動手了。
“這,這……”
一個女子的聲音結巴的說道,眼中充滿了恐懼之意。
這個時候,她身邊的一名白衣男子,眼中忽然顯出一抹兇光,身影一動,來不及逃離,竟是直接一把勒住那青衣紗裙女子的脖子,一下子擋在了他的身前。
“噗嗤——”
可怕的殺戮之光,瞬間殺穿了這女子的半邊胸膛。
“啊啊——封哥,救,救我!”
女子駭然,不可思議的看着那白衣男子,眼中露出了求懇和不捨、不甘與恐懼之色。
這時候,那男子眼眸冰冷,一腳踹出,將女子直接一腳踢飛,道:“賤人,你死,別拖累我!”
他說着,竟是立刻退避出了極遠的距離,和這女子拉開了百餘米,似乎害怕這女子的變化,而讓他遭受劫難。
女子倒在地上,摔得十分狼狽,衣衫都破裂了。
但是在場近千名修士,竟是沒有任何人對這一幕覺得奇怪。
哪怕是姜辰身邊的雲一,都彷佛覺得這一幕極爲的正常。
“嚶嚶嚶——”
女子悲聲哭泣了起來。
這個時候,一個瘸腿的青年男子走了過去,默默的蹲下身體,並不在意危險的將女子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