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溫熱,吸進寒氣。
一次次次重複。
秦命安分的煉化着,沒有做出冒犯的舉動,童欣也慢慢的放鬆了。
溫熱的氣息不斷地涌入她口腔,沁入身體,溫潤着冰冷的血肉,緩和着那股寒冷和劇痛的感覺。
一遍一遍,細膩而溫柔,匯入經脈、氣海,無聲無息的消除着冰霜。
漸漸的,童欣不在緊張,也不再想那些複雜的想法,享受着那份溫暖,很舒服。不自覺的,她主動靠近着秦命。
漸漸地,他們的呼吸變得均勻,一進一出,無言的配合。
偶爾動一動身體,活動下嘴,還會碰到牙齒,輕觸舌尖。開始都會嬌羞又尷尬的避開,慢慢卻變得自然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半的藥效在秦命的煉化下送入了童欣的身體,溫潤着經脈和氣海。
小祖偷偷地探了探頭,看了看‘親吻’的兩人,狡黠壞笑,好戲要上演了。小子,感謝我吧。
夜色已深,昏暗的房間裡,燈盞跳動着點點熒光。
外面繁華熱鬧,裡面靜謐無聲。
秦命煉化着藥草,溫熱的氣息源源不斷的渡入童欣身體裡,消融着冰霜,驅散着寒氣,也緩解着她的冰冷和痛苦。
均勻的呼吸,彷彿融爲一體。
可能……秦命和童欣越來越熱,從最開始拘束,到兩個時辰後,不自覺的依偎到了一起。
童欣渾身發冷,緊緊的擁抱着秦命溫暖的身體,雪白的雙臂環住了他的結實的腰,秦命濃重的男人氣息,也在幽幽的刺激着童欣已經恍惚理智。
不知不覺中,秦命和童欣不再是簡單的依偎,也不知道是誰先抱住了誰,在清涼和溫熱的嘴糾纏在了一起。
也不知道是誰先解開了衣服,在溫暖的大手和冰涼的小手拉扯下,兩人的衣服一件件剝落。
外面一陣涼風,吹進房間,吹滅了搖曳的燈燭。
黑暗裡,一男一女緊緊相擁。
各種聲音奏響旖旎的樂章。
小龜早已經縮回龜殼裡,樂呵呵的吹着口哨。它在配方里做了手腳,添了幾味有着特殊作用的草藥,分量很少,作用也一般,一兩份吃下去幾乎感覺不到。可是,當五份的量疊加到一起,作用就開始出現了。
秦命血氣方剛,童欣冰清玉潔,兩人長時間的嘴對嘴很容易失去理智,再怎麼強忍都無可避免。這時候再有那藥效作用、催化,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直到第二天的正午,兩人才被外面越來越熱鬧的喧鬧聲吵醒。
童欣本來就有傷,又被折騰了半宿,渾身痠軟,她醒來後無意識的縮了縮身體,抱緊着身邊平躺的秦命,可是……童欣忽然睜開雙眼,眸光一陣晃動,不用起身看,她也能感受到她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秦命也漸漸醒了,舒服的伸個腰,渾身說不出的舒暢,他強有力的臂膀向懷裡一環,把童欣整個拐到了身上。
童欣猝不及防,身體一翻,跟秦命四目相對,她身體也壓在秦命身上,兩人之間完全坦誠,沒有任何遮掩,肌膚的溫度、身體的輪廓,還有特殊的部位,都感受的清清楚楚。
秦命都愣了,看在近在眼前的嬌顏,看着那雙呆滯的眼,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童欣愣了很久,一個機靈驚醒,掙扎着坐起來,扯住衣服往牀腳縮,臉色一陣蒼白。怎麼回事?我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昨晚都發生了什麼!
秦命閉上眼睛,心裡一聲痛吟,鬧大了!
一個蜷在牀腳,一個平靜的躺着,兩人陷入長時間的尷尬。但昨晚發生的所有事情,卻在不知不覺中浮現在腦海裡,一幕幕的劃過。
從親吻,到擁抱,從脫去衣服,到抵死碰撞。
都清清楚楚的記起來了。
我們竟然……
怎麼會這樣?
童欣有些恍惚,更羞憤難當,好像……好像是她主動的抱住了陸堯?不敢相信昨晚那個瘋狂的女人竟然會是她。
我竟然把她上了?秦命腦袋繁亂,想要說點什麼,打破這尷尬怪異的氣氛,可是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又該不該說。
“我……我去洗個澡。”童欣聲音微不可查。
“隔壁房間,有個溫池。”
童欣裹緊絨被,繞過秦命,快步跑向偏房,從裡面關上房門。沒了往常的從容,也沒了紫炎族小姐的溫婉靜美,她泡在溫池裡,深深地低着頭,愣了很一會兒,淚水奪眶而出。
秦命躺在牀上,長長的呼口氣:“小祖,是你乾的?”
小龜探出頭,一臉茫然:“什麼?”
“昨晚的事。”
“昨晚什麼事,我很早就睡了啊。”
“別裝傻了。”
“裝什麼傻?你把人姑娘怎麼了?”
秦命很無奈:“開開玩笑也就罷了,你怎麼能真害我。”
“別誣賴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別忘我身上扣。”小龜爬到他肩上,到處看了看,一臉興趣的道:“你真做了?”
“裝!!”秦命起身,穿好衣服,揉着頭苦笑:“你啊,害慘我了。”
“別一副受害者的模樣,你賺大便宜了。”
小祖這次惡作劇其實也是在幫助秦命,當然了,幫助和看熱鬧各自佔半。
童欣高貴聖潔,家族貴女,視男人如草芥,被秦命白白親吻了一天一夜,肯定會惱羞成怒,懷恨在心。秦命還想跟着她回族裡?幾乎不可能了。說不定童欣還可能會怨恨秦命,事後安排人來除掉他。可是,如果‘親吻’變成了‘肌膚之親’,生米煮成了熟飯。童欣要麼徹底瘋狂,跟秦命不死不休,要麼就可能會滋生出點其他的什麼情感之類的。至於往哪方面發展,看秦命的了。
“我怎麼對得起玥晴她們。”秦命心裡五味雜陳。
“就當是個意外啦,反正又沒感情。說不定你以後會……殺了她。”小祖眨個眼,縮回到龜殼,滾落到衣服內裡口袋裡。
秦命微微清醒。
“好好想想!看好你哦!”口袋裡傳來小祖的聲音。
秦命坐在窗前的木椅上,一坐就是一個下午,偶爾發呆,偶爾想些什麼,
當晚霞的餘輝透過窗戶,灑進房間,秦命用力錯了把臉,目光恢復了清明。
做一回惡人。
他長身而起,一掌推開緊閉的房門。
溫池裡,也是發呆了一個下午的童欣被驚醒,護住身體往後縮,正要喝斥他離開,秦命卻解開衣服直接跳進了池裡,一把抱住她,噗通壓進溫熱的池水裡。
童欣掙扎、尖叫、喝罵,可虛弱的身體哪能經得起秦命的粗狂,水花亂濺,池水翻騰,一次次的反抗都被強行的制住。
童欣哭了,一口咬住秦命的肩膀,死死地咬着,雙手卻緊緊的抱住他。
這一次,他們都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