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命衝出很遠,直到再也沒有被監視的感覺才停下來。“繼續感受鬼童!”
海棠在地上鋪開白玉獸皮,用鮮血刻畫符文,感受着鬼童的方位“這次可能有些遠,在正南方。”
“轉了三天了,他們各個方位都去的差不多了,再查不到,該拿鬼童泄憤了。我們要抓緊時間。”
“晶界仙石不可能那麼容易出來的,它隱藏在虛空裡。”海棠收起獸皮。
“上來,要快了。”秦命背起海棠,正要往南跑,忽然停住了。密林里正有十幾道黑影向這裡疾馳,速度非常快,卻又矯健靈活,雜亂的樹林沒有對他們形成任何影響,流暢迅捷,飛馳而來。
“又怎麼了,被包圍了?”海棠下意識的抱緊秦命。
“是天翼族。”
“他們來幹什麼?”海棠鬆口氣,還好不是環琅天之類的。
“來了!!”
天翼族的女人停在前面,羽翼振擊,從飛馳到停下,行雲流水般順暢自然,帶着股輕盈的美感。“又見面了。”
她笑靨如花,打量着秦命和他背上的‘男人’,美麗的容顏充滿着嫵媚氣質,眸子似水波流轉,可眼底的精芒卻展現着她的精明與冷靜。
十餘天翼族強者接連趕到,像是猛禽般,有力又巧妙地控制着寬大的羽翼。他們飛行技藝精妙絕倫,流暢而幹練。
“是你們在跟蹤我?”秦命看着四周飛舞而來的天翼族強者們,感受着他們氣息,之前是他們?可似乎又有些不一樣!
“我們從不做那偷偷摸摸的跟蹤,我們都是明着跟。”女人美麗性感,又因爲那雙寬厚明亮的羽翼,多了份野性的美感。頸項像是天鵝之頸一般雪白,胸前高聳挺立,緊身衣下盡顯飽滿,蠻腰纖細,盈盈不足一握,完美的線條從腰肢往下延伸,惑人無比。
“找我有事?”秦命放下海棠。
海棠躲在秦命身後,近距離打量着周圍的天翼族。寬厚的羽翼非常華麗,漆黑似墨,又泛着鋼鐵般的迷光,盡顯尊貴與孤傲。
“我們沒有惡意,看你很投緣,過來見個面,認識認識。不介意吧?”女人收斂羽翼,從高空落下,站在了幽谷裡,其他天翼族的強者也都收斂了羽翼,從半空中落到地上,以示誠意。
秦命輕笑“我最喜歡交朋友。在下王戰。”
女子也嫣然輕笑,眸光明亮澄澈,少了份凌厲,多了份靈動。“玉嬋!這位是……”
“我弟,王瑞。”
“弟弟?”玉嬋露出玩味的笑容,在海棠身上看了又看。僞裝的很精妙,可僞裝終究是僞裝,她們天翼族能看透世間各種迷幻和朦朧。好一張妙絕人寰的臉,好一個迷倒終生的美人,連她都暗暗驚歎。
海棠心裡莫名的一緊,又往秦命身後躲了躲。
玉嬋暗道王戰好豔福,這樣的傾世嬌顏確實應該蓋住,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一位精瘦幹練的天翼族男人問道“冒昧的問一句,你師從何人?背後血翼是與生俱來,還是修煉了什麼武法?”
秦命明白了,搖頭道“很抱歉,我不是天翼族的血脈,我師父跟天翼族也沒有關係。”
天翼族的族人們暗道遺憾。他們很欣賞這人的膽魄和氣勢,還有那份無所畏懼下的殺伐果決,跟他們天翼族的做派很倒是像,而且先是壓制裘子戚、威懾麒元陵,再是狩獵荒雷天,甚至以七重天劈殺八重天巨獸,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們欣賞。如果這人真跟天翼族有關係,他們倒是真想帶他回一次族裡。如果這人背後再有個強大的師父,那就再美妙不過了。
玉嬋心裡也遺憾,不過還是微笑道“不是天翼族的血脈,卻有天翼族的特徵,我們也算有緣分。等出了鬼門,歡迎你到天翼族做客。”
其他族人們很意外的看了眼玉嬋,天翼族的族地非常隱秘,尋常人根本找不到,天翼族也從不接受外人靠近。這人既然沒有天翼族血脈,怎麼能領回去?可玉嬋都表態了,他們不好直接生硬的回絕。
“如果我活着,一定去。”
玉嬋笑語“王兄說話幽默。那咱們約定好了,等鬼門時間結束,我們在暗月幽林西部的望雲山相見?”
秦命考慮了會兒,點頭“一定赴約!”
“你跟環琅天有仇嗎?”玉嬋想探探秦命的底。
“沒有啊。”
“那爲什麼要殺他們公子小姐?”
“他們挑釁,我只能反抗,他們要殺我,我也沒辦法。”
“就這麼簡單?”玉嬋懷疑的看着秦命。
“沒多麼複雜。我從來都與人爲善,從不鬧事。可如果非要惹我,我也絕不客氣。男人嘛,不能做惡人,也不做懦夫。”
“你就不怕環琅天追殺你?”
“怕這怕那的,多累啊。”
“王兄活的真瀟灑。”
“一個人活,就得活的瀟灑些,不然多憋屈。我還沒謝謝你們那天出手相助,幫我攔住了那頭翼龍。”
“舉手之勞,何況天翼族跟九天有仇。你來鬼門爲的什麼?或許我們可以聯手。”玉嬋手裡有斬龍刀,王戰手裡有戰爭號角,一個善攻,一個能影響靈魂,兩大靈寶聯手,肯定能讓環琅天荒雷天吃一頓苦頭。
環琅天被斬龍刀所懾,不敢追捕天翼族了,如果有戰爭號角,天翼族倒是可以反過來獵捕環琅天。
秦命還真想再見識見識斬龍刀的威力,可現在尋找鬼童要緊,隨便找個藉口婉言拒絕了。“我來這裡是尋寶的,等離開鬼門後,或許能合作一次。”
玉嬋遺憾,可又不好強求。“告辭了,望雲山再見。”
天翼族展開羽翼,散盡了密林裡,矯健的離開。
“傳言裡天翼族神秘又邪惡,他們竟然沒搶奪你的戰爭號角。”海棠望着他們離開的放心鬆了口氣,那個玉嬋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有種被看通透的感覺。
“這叫志同道合。”秦命輕笑,對天翼族很有好感“再感受鬼童位置。”
海棠鋪開白玉獸皮,感知了會兒“還是在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