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榜大比,是星雲學院每一年都會舉辦的一屆隆重至極的比賽,也是每年的內院中最熱鬧的時候。
雖然爭榜大比只有地榜與天榜的戰鬥,但即使如此,依舊是熱鬧非凡。
因爲在內院中,平時地榜弟子或許會有些許的爭榜和決鬥,但是天榜弟子的戰鬥,卻是隻有在這爭榜大比之上見證那些驚豔的決鬥。
天榜弟子,是被整個星雲學院冠以天才與實力並存的最強弟子,無數的弟子沒有一個不憧憬天榜的弟子的位置的,也沒有一個不向往的。
就算是天榜上墊底的弟子,每一次出場,也足以引起所有人歡呼,可見天榜弟子在學院弟子的眼中是什麼樣的存在。
就憑這些天榜弟子們的名氣,在今日的爭榜大比開賽的清晨,這裡偌大的決鬥場就已經坐滿了弟子。
偌大決鬥場,長寬足有百米,無比寬敞,決鬥場的地面,是由玄元境巔峰強者都無法對其造成損害的遂玉石所制,儘管已經有過無數屆大比,地面已經沒有任何的破壞,否則就憑弟子們爲了爭榜的那股狠勁,估計偌大的決鬥場都被毀壞幾百次了。
而決鬥場包圍決鬥場的東西南面,則是觀賽的觀衆席,北面上方,是一座偌大的石柱支撐起的巨大玉石臺。
玉石臺之上,內院的長老坐於兩側,府主左右中心位置,不僅是內院的長老,甚至其中還有外院的一些長老和內院護法級的人物。
位於北邊玉石臺的陰影之下,有着一羣面容嚴肅並透着傲然姿態,氣勢凌然的弟子屹立於此。
這些,就是天榜的弟子,身爲內院中的最強弟子,每一個身上都多多少少的帶着傲氣,每一個人都從未因爲觀衆席的歡呼聲而顯得雀躍,都是無比嚴謹,有個別的人甚至透着不屑的表情。
“據說今年的爭榜大比會有些不一樣啊,一個月前我似乎聽說又有一個弟子進入了內院,並且半個月的時間就登上的地榜,你們知道嗎?”這時,一個看起來笑呵呵的弟子開口道。
“當然,我還關注了他一下呢,據說他在新生考覈中成績優異,不僅破了蕭玄的登頂最快記錄,還打爆了兩個測試器呢。”另一個弟子說着,目光緩緩地移向弟子羣中一個白衣絕塵,面如冠玉並一臉嚴肅的男子。
這個人,就是長老們口中一直提到的天才弟子,林蕭玄,天榜弟子中最爲年輕的一個人,僅有20歲便成爲天榜的第七,在年輕的一輩中除了天榜第一的那個傢伙幾乎是最強。
“那小子好像叫風塵,只有十七歲,這麼年輕就能衝上地榜,我倒是很期待他待會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呵呵,他不過只是一個一重玄靈境,要發展也是要過個幾年,如果讓我遇上他,我一定會親手宰了這個小子。”兩個天榜弟子交談中,一個身着褐色衣服臉色看起來有些不高興的弟子走出來說道。
“哦?柳師兄與這個叫風塵的小子莫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另一個弟子問道。
那個被叫做柳師兄的人微微皺眉,不過並未說話。
“呵呵,這個小子果然不簡單,竟然不知道怎麼的惹到了柳師兄。”
“不僅如此,好像咱們的姜思迪師兄好像也對這個風塵有些不滿啊,據說這小子來內院的第一天,就把他的弟弟羞辱了,果然如傳聞的一樣,是個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哼,無聊!”聽着幾個弟子談論,天榜弟子中,一個身着淡紫色緊身衣,身材火辣高挑的女子輕輕瞥了一眼,一臉不屑的哼了一聲,態度高傲到了極點,彷彿整個內院,沒有一個人能讓給她去正視。
……
不一會,所有的弟子逐漸的進場,這時,兩道身影也不快不慢的從場外走進來。
兩道身影的走來,頓時吸引了大半個場中觀衆乃至一些參賽弟子的眼球。
“是……是風塵?他來了。”
“還有緣兒師姐,她還是那麼美啊!”
身影逐漸走近,其他的弟子們就已經驚呼起來了。
風塵一個月內在整個內院的名聲都已經打響了,現如今內院中幾乎所有的弟子都已經將他的名字和長相刻在了心裡。
而這一個月裡,他也總是和蘇緣兒形影不離,在這些弟子眼中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雖然說有些嫉妒吧。
畢竟蘇緣兒容貌,堪稱絕色,整個學院的女弟子加起來,都恐怕不及她半分,那一張粉雕玉琢並透着嬌俏可人的絕世驚容,讓人看了便是瞬間失了心神,微微噙笑,如百花盛放,心中一陣喜甜,讓人控制不住的想要用自己最爲溫柔和寬容一面去笑臉相迎。
就是這麼一個絕世美女,儘管他們一個月裡看慣了整日的貼在風塵身邊,此刻的心中仍是忍不住生出對風塵的嫉妒,甚至對風塵產生了一絲絲敵意。
有一部分的弟子,這一瞬間就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爲此全力施爲,儘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打敗風塵。
“哦?這就是那個風塵啊,長得還蠻不錯的嘛,沒想到剛來內院就把這個迷倒無數弟子的蘇緣兒給弄到手了,很有能耐嘛。”
“我聽說這兩人是未婚妻,如今人家的這個未婚夫都來到這裡了,不知道某人會作何態度?有趣。”
這個弟子說話間,目光已經是偏向了一個方向,目光所視之處,是個一張臉已經漲到通紅卻努力壓制這份惱怒和嫉妒的男子面孔正死死的注視着人羣中的兩個身影。
玉石臺上,所有的長老們望着那走進來的身影,也是不禁微微的將目光移到了下方。
不過這卻並未有任何的奇怪和驚異,因爲這兩個人,都是稱得上星雲學院驕傲的兩個年輕弟子,一個17歲,一個16歲,卻已經登上的內院地榜,蘇緣兒的潛力本就是驚世駭俗,風塵更是令所有長老都爲之一振,兩個未來的天驕站在一起,在他們看來絲毫沒有不妥與違和感,一切都是那麼自然,理所應當。
“一個月內無任何敗績登上地榜,這小子無論何時都會讓人爲之感嘆。”玉石臺上,一個長老欣慰的說道。
當時新生考覈中那些長老們全部都坐在此處,對於風塵這一個月來的戰績倒是顯得無太大驚訝。
那些爲之驚歎的,基本都是那些從未見過風塵的長老們。
“那個就是一個月前進入內院的風塵?還打上了地榜?”這時一個長老驚歎的叫出聲。
風塵與蘇緣兒同行,並且不是在觀衆席上,若非地榜的弟子是不能參賽的,他卻是大搖大擺的進場,所有的長老就已經反應過來了,並且發出久久無法釋然的驚歎。
一個月的時間就從沒有任何名氣登上地榜,這是內院中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風塵則是第一個,顯得固然不會是那麼自然和平常。
“那個就是風塵?府主看好的那個弟子?”玉石臺上,一個灰袍白髮坐在府主身側的長老問問看向司空義。
這個人是內院長老院的大長老,孟山。
司空義微微轉頭:“嗯,就是他,他的天賦的確是我此生見過的最神秘最強,甚至比之蘇緣兒還要難以預估,這一次的天武排位賽,我打算讓他去。”司空義一臉滿意,看待風塵就像看自己的親兒子一樣自信。
不過一旁的孟山卻是不太理解,因爲他並未親眼見過風塵可怕,也不可能僅憑他們口中所言就對風塵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