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讚,”東池漓輕輕笑了笑,“不過前些日子偶然之間得了天機造化,一步登天罷了,說不上什麼,況且如今還不能十分好地控制住體內這奔騰的神力呢。 新匕匕奇新地址:”
東池漓如今的實力也已經是心緣神了,況且也同臨昭有了一戰之力,她自然不必再像以往一樣,對臨昭處於一種下位者的姿態。
而且她還時不時地透露出自己如今的地位,更是想讓臨昭放心,將來對付古羅真域的事情,她絕對不會退縮。
臨昭也是聰明人,自是看懂了東池漓話中的話,他拂着長鬚笑道:“不急不急,這約定之事,自然是要等東姑娘安穩下來再行商議。老夫這次前來,是因爲聽說你失蹤歸來,並且記憶稍有缺失,老夫自是要來看看,這過了數千年,你是否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沒想到你的進步倒是給了老夫一個十足的驚喜。”
“自然是記得。”東池漓眯眼笑道,“臨昭前輩對小輩在放逐之地便有鍛體之恩,於古羅真域時,又贈與小輩雪柏液壓制死劫之痛,小輩感激不盡。約定之事,自是不敢忘記。”
臨昭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東池漓看了一眼背後正端詳着邱野意識形態的姜赤子,又對臨昭道:“臨昭前輩爲什麼同我身後之人發生衝突”
說到這裡,臨昭的臉色便不悅了起來,他皺眉道:“東姑娘你怎麼會同古羅真域的人有所交集你方纔還叫他什麼,姜叔他手中可是握有森廣的千機絲,老夫當然還栽在這千機絲上過。”
姜赤子也不滿了,他怒道:“鄙人都跟他說了,鄙人不是古羅真域的人,他竟然不相信。”他義憤填膺地同東池漓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東池漓翻了翻白眼,才知道這只是誤會一場。
原來臨昭來到迪拜別墅的時候,執意要找東池漓,但是爲東池漓護法的姜赤子不讓臨昭進去,二人稍微發生了衝突,姜赤子更是用出了森廣親手打造的千機絲,所以臨昭誤以爲姜赤子是森廣的人,便同姜赤子大打出手。
然後二人才剛一動手,就莫名其妙地到了這片草野上了。
東池漓一聽,頓時沒氣得頭頂冒火,她惱火地叫道:“藥店你在哪兒看戲呢,給我出來”
“在這兒呢。”一道聲音在東池漓的耳畔想起,一隻手便拍了拍她的肩膀。
東池漓當即一拳打了過去,但是打了個空,她登時整個人都被抱住了:“媳婦兒生這麼大氣做什麼呢夫君閒着無聊,看他們打打架怎麼了”
“放開我”東池漓臉一紅,就掙脫了帝天凌的懷抱,旋即轉過身沒好氣地看着他,“你分明可以攔住他們,爲什麼不攔”
說話間,迪拜別墅內的一羣人赫然打着呵欠,從不遠處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童濤還沒心沒肺地說道:“東姑娘你怎麼來得這麼快我們還沒有看夠呢。”
路北山也嘻嘻笑道:“就是說啊,難得能看見心緣神之間的交手,這麼快就停手了,不過癮,不過癮。”
風守年抖了抖手中的傀儡:“戲都還沒唱足呢。”
童話話囔囔道:“帝叔叔,你應該晚點遣風爹去喊池漓阿姨的。”
衆人七嘴八舌的,再加上掛在自己身上的端木優和小幽,東池漓當真是被氣得不輕,連風早樓來喊自己,都是被安排好的
臨昭這才意識到,自己竟成了別人眼中唱戲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乾咳道:“這位青年難道就是東姑娘的夫君,天海公子帝天凌”
“對啊,就是他,王八蛋一個。”東池漓踢了一腳帝天凌的小腿,惱火道:“你怎麼跟縱容一羣小屁孩起鬨一樣你知不知道,我剛纔差點緊張死了,你們還鬧這麼一出,你不是能看魂魄嗎趕緊給我看看,邱野的魂魄究竟有沒有問題”
臨昭見東池漓沒理會自己,臉上更是掛不住,所幸大家都沒有再注意自己,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了姜赤子手中的邱野意識形態上。
衆人又是一番嘰嘰喳喳,畢竟除了東池漓、帝天凌、姜赤子,就沒有人認識邱野了。
帝天凌將邱野的意識形態接了過去,端詳了一番後,皺眉道:“活是活過來了,但是生機過於強烈,如果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宿體,只怕宿體是要承受不住這生機。現在他本着意識形態卻不能說話,便是因爲生機過於強烈,致使他意識形態不能穩定。你不應該出現這樣的失誤,怎麼回事”
姜赤子聽得好一番緊張,一直在問:“怎麼樣,怎麼樣”
東池漓瞪了瞪眼,跺腳道:“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你要是直接攔住他們,別讓早樓來打擾我,不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了”
帝天凌嘆了口氣道:“關鍵是我攔不住他們,說什麼也不聽,即便我用以虛空法則將他們分開了,臨昭前輩還是會找到姜叔,同他不死不休的,你同臨昭前輩熟識,他們之間的事情,只能由你來勸說。”
“咳。”臨昭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帝公子確實勸過老夫,不過老夫不聽罷了。”
東池漓扶了扶額頭,竟不知道這槽該從何吐起,她只好問帝天凌道:“那現在該怎麼辦吧照你的說法,這合適的宿體應該很難找到吧難道要讓邱野一直保持這個形態”
“他啊。”帝天凌示意臨昭。
臨昭疑惑:“老夫怎麼了”
東池漓皺眉:“還嫌亂子不夠大嗎”
帝天凌握了握東池漓的手,笑呵呵道:“不大不大,媳婦兒別生氣。雖然邱野此時的生機太強,但妥善利用的話,益處不小。臨昭前輩不是一直都在古羅真域嗎這古羅真域的打造技術定學了不少來,他可以將你的寂魂旗和摧魂鍛造在一起,你不是一直希望嗎”
東池漓翻白眼:“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
“我媳婦兒的事情當然是放在最前面說了。”帝天凌又道,“至於邱野,當然也是要交給臨昭來解決了。”
“老夫能做什麼”臨昭竟然有種被驅使的感覺,但因爲追根究底都是因爲他,他竟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