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動她!”
沈君則紅着眼睛,朝那名靈脩士撲了過去,手中劍影千變萬化,叫人眼花繚亂。只是瞬息之間,竟然已經在那名靈脩士的身上留下了密佈的血痕,旋即他狠狠地一推,那靈脩士直接爆成了無數的肉片,伴隨着漫天血液粘在附近纏鬥的修士身上。
“沈君則,你他嗎瘋了嗎!”莫雪燼大驚失色,連忙衝了過來就要抱住沈君則,將他拖出去,豈料沈君則竟然對莫雪燼長劍相向。
莫雪燼一不留意,就被沈君則在胸前劃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莫雪燼慘叫了一聲,連忙倒退了幾步,登時跪在了地上血流不止。
不遠處的溫緒連忙在魂獸的庇護下,跑了過來扶起莫雪燼,並對沈君則怒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沈君則冷冷地看了一眼莫雪燼和溫緒,淡漠道:“不要阻攔我,不然我誰都殺。”
“狗男女!”
旁邊有靈脩士目睹了發生的一切,好幾名都對着沈君則轟殺而來,炫目的魂技匹練直接將沈君則包裹了起來。
“滾!”沈君則怒喝了一聲,凌厲的劍影直接將自己籠罩而起,瘋狂地舞動了起來,竟勉強將周圍的這些魂力匹練擊退而去。
並且數萬劍影直接倒射而出,轉眼就將附近的幾名靈脩士的心臟洞穿,一命嗚呼。沈家的迷蹤劍影也並非是一般的魂技,全力使出更可對抗數名同等修爲的武者。
沈君則很快就將自己身邊的靈脩士、暗修士全部肅清了去,然後擡頭看着那在魁首的保護下,一直往戰場中散播着毒霧、粉末的女子,微微一笑後,便在自己的身邊劃下了無數階梯般的劍影,朝着影煙跳躍而去。
“沈君則!你給我站住!”東池漓驀地回頭看到了這一幕,這次她可非常注意四周的情況了,特別是沈君則這個傢伙。
沈君則猛地血羿一打空氣,朝沈君則爆掠而去。
“哦?”
魁首冷冷地低頭看了一眼沈君則,就要一掌將沈君則擊斃的時候,影煙卻突然拉住了他。
“你不是說要我親手殺死他麼?”影煙看着魁首認真地說着。
而這個時候,東池漓也恰好趕了過來,一槍就朝魁首狠狠地捅了過來:“魁首,你想做什麼,還要先經過我的同意!”
十幾臂猛地從魁首的背後長了出來,在空中胡亂揮舞着就將東池漓的血羿長槍擊了下去。
東池漓手一麻,不由得就鬆開了手,讓血羿飛了出去,自己捂着血羿長槍陰沉不定地看着魁首。果然,她想要對付魁首的話,還是太早了。
她根本沒有這個實力,更何況她現在也沒有服用任何增長修爲的丹藥。
魁首冷哼了一聲,不屑道:“一個天修境的武者,也敢在我的面前囂張?把你的小情人帝天凌叫出來或許還可以。”
“你在叫我嗎?”冷冷的聲音驀地在魁首的身後響起,一團融黎火忽地就向魁首撲了過去。
魁首一驚,連忙往旁邊閃了過去,顯得非常的狼狽。沒想到帝天凌竟然能夠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他的背後,魁首不由得有些驚怒:“帝天凌!”
十七臂揮舞着神物,夾雜着劇烈的暴動,以強大的破壞力席捲了出去,同帝天凌的攻勢轟然撞在一起,瞬間空間破裂,狂風倒卷。
影煙連忙閃到了一邊去,防止被虛空裂縫吸了進去。
東池漓見魁首已經被帝天凌纏住了,右手往外一伸,那飛射而出的血羿猛地射了回來,被她牢牢地握在了手中,她衝着影煙冷冷笑道:“沒想到我們會有成爲敵手的這一天,曾經的夥伴。”
“……”影煙握了握拳頭,無言地看着東池漓,旋即猛地往後撤了回去,看樣子是想撤回靈魔屏障的方向。
“休想走。”東池漓皺了皺眉頭,就算現在不殺影煙,她也絕對不會讓影煙逃走,起碼要抓來好好地質問才行。
東池漓猛地掀開寂虛寒羽,整個人就像流光一樣追了出去,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忽然就出現在了東池漓將要前行的路上,無數的劍影密密麻麻地攔住了東池漓。
東池漓不由得怒道:“沈君則,你在做什麼?我這是在幫你攔住她,我現在不殺她,你快讓開。”
“你現在不殺她,可是不代表你將來不會殺她。”沈君則冷冷地笑道,“東池漓,你的手段我可是清楚得很,笙離只要落在你的手中,恐怕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一股極爲煩躁的怒氣衝上了東池漓的心頭,“你讓開!”影煙就算再極惡不赦,東池漓也絕對不會拿折磨東邊月和公博白的方法去折磨她。
沈君則卻還是攔在了東池漓的面前,已經是靈域生死存亡的時候了,沈君則卻還是這樣護着到處散播毒煙的影煙。
東池漓咬了咬牙:“冥頑不靈。”就打算繞開沈君則,繼續去追影煙的時候,卻眼眸一瞪,大喊道,“小心!”
噗!
鮮血在東池漓的眼眸中揮灑而起,東池漓霍地整個人都呆滯了,她的手鬆了下來,險些握不住血羿長槍了。
沈君則和影煙緩緩地從天上落了下去,落在了血泥之中,雙腳深深地陷了進去。
東池漓的眼神有些悽然,旋即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血羿長槍,在他們二人的四周瘋狂殺戮着,似乎生怕有人打擾了他們一樣。
沈君則的長劍,深深地刺入了影煙的心臟處,她躺在沈君則的懷中,目光有些渙散,彷彿她的魂魄隨時都會離體而去一樣。
同帝天凌交戰的魁首一看,怒吼道:“影煙!你怎麼回事!人修境的武者會被破滅境大圓滿的武者偷襲成功!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還要不要你的村落了!自爆!你快點自爆!也許還能爆死幾個靈脩士,挽回你的過錯!”
“閉嘴吧你。”帝天凌狠狠地扇了魁首一臉融黎火,讓魁首抓着臉慘叫了起來。
沈君則的雙手有些顫抖,他的臉上濺滿了斑駁的血液,那是影煙的血液。他撫上了影煙的臉,發顫地低聲道:“只有這樣……我才能最後一次擁住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