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幽月刃上流淌了下來,一具具的屍體圍成了一圈,而風早樓和東池漓就站在這一圈血腥之中。
風早樓的手都略微有些顫抖了起來,但是眼眸中的凌厲卻越來越明顯,果然靠殺戮來磨鍊一個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特別是手刃了十幾個本應將自己戕害的武者。
不過,要將這些武者一個個手刃掉,也耗費了風早樓不少的‘精’力,他將幽月刃收了起來,整個人就跪倒在了地上,顯然已經是‘精’疲力竭了。
“風小哥……”幽娘走了過來,有些擔心地望着風早樓。
東池漓卻一把將風早樓扶了起來,又放了一顆丹‘藥’到他的口中,輕笑道:“放心吧,有我照顧,他不會有事的。”旋即她又冷冷道,“看來跟雷家的這筆帳要好好地算清楚了啊……呵。”
說着,東池漓就將風早樓背在了自己的背上,正要飛掠離開的時候,風早樓卻拍了拍東池漓的背,虛弱道:“師父,等等。”
東池漓疑‘惑’:“怎麼?”
風早樓偏頭對幽娘道:“說好的地圖,你別忘了。”
“地圖並不在我身上,在拍賣行裡。”幽娘點了點頭。
東池漓彷彿也恍然大悟了一樣,對幽娘笑道:“對,別忘了把地圖給我。我現在這裡謝過了,改天親自去拍賣行拿。”
“好。”幽娘微笑着,還打算目送二人離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子也飄了起來,竟跟着東池漓和風早樓往天都的方向飄飛了進去。
只不過二人都沒有再說話罷了。
風早樓似乎也在東池漓的背上昏睡了過去。
天都的夜晚倒也是‘挺’熱鬧的,雖然並沒有‘迷’蒼城繁華,但這纔是一個正常的城市該有的現象。
東池漓將幽娘送到了拍賣行的‘門’口,便返回了客棧之中。
將風早樓放到‘牀’上後,東池漓嘆了口氣,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了一些膏‘藥’,便敷在了風早樓的腹部上。
他所受過的傷,並比不上東池漓所受過的苦。
而且東池漓還一直都盯着是風早樓的生死,雖然風早樓並不知道東池漓在身邊保護着她。
看着風早樓沉睡着,東池漓便在一旁不懈怠地修煉了起來。
風早樓一口氣就昏睡了四天,即便是四天後清醒過來,他身上的傷依舊是非常的嚴重,和四天之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好轉。
東池漓嘆了口氣道:“對不起徒弟,是師父疏忽了,忘記你的身體和師父的並非一樣,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恢復傷勢呢?”
風早樓卻虛弱地笑道:“沒關係的師父,我喜歡你磨鍊我,也只有這樣,我的修爲才能夠強大,不是麼?”
東池漓欣慰地笑着點了點頭。
她去天都‘交’易行買了衆多的‘藥’材,爲風早樓泡製了一缸‘藥’水,並將風早樓泡了進去,再接連好幾天的泡水和服用帝天凌的丹‘藥’下,風早樓的傷勢總算是好上了許多,並且能夠下‘牀’走路了。
東池漓對風早樓道:“我還沒有去找雷家的麻煩,我打算等你傷勢好得差不多了以後,我們再去找雷家。”
“謝謝師父。”風早樓笑。
東池漓‘揉’了‘揉’風早樓的頭髮,輕道:“你是我徒弟,談什麼謝呢?”
風早樓抿了抿‘脣’,旋即問東池漓道:“師父,雲域的地圖你去找幽娘拿了嗎?”
東池漓忽地一笑,拍了拍風早樓的肩膀道:“徒弟啊徒弟,你還年紀輕輕的,怎麼就可以用‘色’相去換取利益了呢?幽娘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她似乎是對你真心傾心的,倘若我們是拿了她的地圖,我們便不能有負於她,你知道嗎?”
“……”風早樓無言以對,只能慚愧地低下了頭。
東池漓語重心長道:“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相思的滋味,並不好受。”
“師父說得是師爹嗎?”風早樓的神態很是認真。
“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放逐之地去。”東池漓毫不遮掩地回答,眼神中盡是傷感。不過,片刻後她竟收拾了情緒,對風早樓眨眼道:“不過,這次你的地圖是通過借她肩膀換取來的,她自己也心知肚明,所以倒也不算負了她!”
“師父你……”風早樓有些詫異。
“沒事。”東池漓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旋即對風早樓道,“你呆在這裡好好休息,我會讓黑椒呆在客棧守着你,我去拿地圖。”
旋即東池漓一陣風似的,迅速地消失在了房間中,只留下黑椒跟風早樓大眼瞪小眼。
風早樓低下頭來,苦苦地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黑椒不滿,他竟然被東池漓留下來照顧一個小屁孩?
風早樓搖了搖頭。
東池漓去得很快,來得也很快。
她一進‘門’就笑眯眯道:“幽娘那小姑娘還關心你現在怎麼樣了,我跟她說你快死了,她擔心得跟什麼一樣。然後我跟她說你生龍活虎的,她便笑逐顏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