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想要一舉成名,名揚天下,想要被宗師青睞收入門牆的,不論什麼理由,擂臺上的人都使出了十成十的功力,刀槍劍戟,拳爪腿掌,各種絕學在擂臺上出現,讓一些湊熱鬧的人大開眼界。
也讓追問着楊雄的德高望重的掌門、散人將注意力轉移到這一邊,這一屆的年輕人不錯啊,有些掌門看着自己的弟子,含笑,身邊的人再誇獎兩句,雖然謙虛的說哪裡哪裡,差得遠,差得遠,不過那笑眯着的眼睛,和勾起的嘴角沒有半點說服力。
“比我預估的低。”溫和的嗓音吐出評價,外面的人聽不見,但是在這隱蔽空間的裡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原本已經對這個世界的武力有所預估,不過沒想到比他想的還要低,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綜合水平嗎?在谷底的時候,學的是輕功,招式內力是在皇宮打下了基礎,當年追殺的他的也是高手,因爲自己學到的,遇見的都是高手,連帶着對這個世界的武力也高估了幾分。而他現在所見到的都是此世的精英吧。
君行絕解釋,“認知限定了實力,所有的人都追尋着宗師這一目標,卻不追尋更高的的境界,自從第一位宗師出現,所有的人都以爲宗師就是人所能達到的極限,就連宗師也一樣,只在這個境界提升。”對於這個他很有發言權,因爲他曾經也是其中之一,認爲宗師就是極境,沒有想到更強的力量。
上官謙點頭,同樣是以武功爲主的世界,有一些世界的人在達到一個界限之後,並不停留,反而嚮往着更高,而這個世界卻停留在這一步,千年沒有進步過。
這些話,讓冷無痕等人的心裡滑過波痕,認知嗎?對於上官謙的話,他們並不服氣,沒錯,上官謙實力高絕,但是也沒有必要如此貶低他們所有人。這一屆的比武比起往屆高出幾分,而這樣還是隻得到上官謙如此評價,心裡自認有幾分不舒服。但是君行絕接下來的話,讓他們沉思,學武之人的目標那一個不是宗師,而在歷史上達到宗師的人不足百名,可想而知,宗師是多難達到,所以從未有人妄想過超越宗師。如果以前的人一個個的目的都是超越宗師而不是達到宗師,那麼現在這個江湖又是如何呢?
鳳久和君常恆靜默無語,他們都在宗師境界掙扎了很久,特別是鳳久,快要觸摸到另一個層次,卻也因爲當年上官謙的事,心魔纏繞,寸歩未進,鳳久也清楚,宗師不老,不是長生,他的天命也不會太久,有生之年是到不了那個層次了。如果君沒有行絕交予的功法,他不可能達到這個境界。
“絕,我們比一場吧。”上官謙見擂臺上沒有了人,提議道。自從君行絕變強以來,他們還未交過手,只是有時指點一下鳳久他們,或者幫助君行絕加深對力量的理解和運用,而現在也可以驗證一下君行絕的實力。
“謙。”君行絕驚訝的看着上官謙,不過在見到上官謙興味十足的眼神之後,立馬贊成,“好。”
“不行。”這是反應迅速的君常恆。開玩笑,這兩人要動手,是想要毀了這裡嗎?親眼目睹過炎國戰事和炎國下場的君常恆激烈的反對。
鳳久臉上驚慌,以自己現在的程度,有什麼樣的實力,他很清楚,如果這兩個人動起手,這裡還會存在嗎?
閻羅一臉平靜。
其他的人反映也很平淡,畢竟對於一些事情,他們只是耳聞,而不是親眼所見,加上對於力量的不瞭解,難免有些不以爲然。所以驚訝有,卻不是君常恆和鳳久的驚慌失措。
“皇叔,我不會毀了這個世界的。”上官謙好心的安慰,他只是比武切磋而已,又不是要毀了這個世界,這點分寸他還是有的。
不會毀了這個世界,我擔心的是這個楊家,還會不會存在。君常恆還想說什麼,但是上官謙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這裡。
衆人往擂臺一望,上官謙已經站在那裡。
一襲白衣,外罩淡紫紗衣,衣袖翻飛,青絲順着風揚起輕微的弧度,手一轉,一把泛着銀色光芒的劍就出現在手上,在陽光的照耀上,閃爍着刺目的光輝。
看到臺上的上官謙,遠一點的看不清臉,但是僅憑表現出來的風采,衆人心裡都在讚歎,原來所謂的謙謙君子,就是指此人吧。
輕紗後,君常恆一摸腰間,劍鞘裡的劍已經不見了,想起自己上一把劍在上官謙手裡的下場,君常恆心裡一涼,已經預見到這把劍的下場,在他的眼裡,那刺目的光芒彷如一道道裂痕,他的劍已經化爲碎片。
君行絕手一招,冷無痕劍鞘的劍脫鞘而出,快速飛到君行絕的手中。只是切磋,只用凡鐵就行了。冷劍山莊以劍揚名於世,繼承人所用的劍也是絕世好劍,和君常恆的劍比,也不會遜色。
人影晃動,一瞬間出現在擂臺上,衆人甚至看不清他是何時出現的。
“鳳絕。”有認識的人認出來,然後議論聲開始。
楊雄在看到上官謙出場的時候,就停下了嘴邊的茶盞,心裡泛起很不好的預感,在看到君行絕出現的時候,那個預感更深刻了。
“立刻讓這裡的人離開。”在君行絕消失之後,君常恆也立馬做出了反應,運起絕世輕功來到楊雄等人的面前。
“鎮王。”楊雄被君常恆的突兀出現嚇了一跳。
“恆。”這是冷鋒和素靈。
然後是反應迅速的人。
“鎮王,在下是....”想要自我介紹。
君常恆理都不理,強勢的對楊雄說,“立刻讓這裡的人離開。他們兩個動起手,會毀了這裡的。”
衆人面面相覷,毀了這裡?
“鎮王,不會吧?”楊雄知道這兩人的實力很強,但是毀掉這裡,應該不至於吧。
“以防萬一。”雖然結局他已經肯定,真要動起手來,信王和皇上絕對不會有顧忌,他們根本不在乎人命,他提醒已經仁至義盡,信不信,都不所謂。“最好按我說的做。”君常恆認真的說。
“明白了。”楊雄相信君常恆不會信口開河,應道。然後吩咐門下去叫人離開。
“最好快一點。”看着在擂臺上,已經比起來的兩人,君常恆催促。
就算他們現在只是單純的比試着招式,但是隻要想想,上官謙的一道劍氣剿滅了多少人,君常恆的心就懸上了,在他的眼前又出現了在源國戰場上的那一幕,血在空中飛舞,那個一身黑衣的持劍男子,溫和淺笑,讓人發自內心的畏怖。
眼中流露出讓人一望就知的恐懼,在場的都是江湖的高手,很清楚的看到了君常恆的眼神,那是恐懼?什麼東西可以讓一位宗師恐懼。看到這樣的君常恆,楊雄、冷鋒和素靈心裡急切了幾分,楊雄吩咐下人遠離此地,門下的人動作快點的立刻讓擂臺邊的人離開。
素靈和冷分也吩咐身邊的人,協助。
這些人不明白,但是因爲是他們的吩咐,還是照做了
而鳳久那邊也開始吩咐跟來的護衛,做好防禦。其中些護衛,是經歷過那一戰的,得到命令迅速執行,而其他人雖然沒有經歷過那一站,但是在宮裡,還是見過一些的,迅速的向後撤離,做好再後撤的準備。
“你們幾個小傢伙,跟着我們。”鳳久嚴肅的對還在這裡的冷無痕等人說道。
幾人點頭,但是對於這些人的反應,難免覺得有些誇張,是不是太過了。
“各位掌門,請離開。”楊雄吩咐完後,立刻對還在這裡的德高望重的江湖人說道。
“楊盟主。這到底是怎麼了?”一位掌門說道,這種如臨大敵的樣子,要發生什麼嗎?
“對不住,具體情況,在下不能說。”說,那來自這個天地的威壓,可不是玩笑,一次兩次,可以忍,但是它一次比一次強烈,在強幾分,他不是死在比武和維護江湖道義上,而是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股威壓之下,死前能把事情說清楚就算了,但是就算死,也說不出來,不值得。
“如果,各位信得過在下等人,請各位快點離開吧。”素靈這時開口。
衆人相互看了眼。
“齋主,不是我們信不過幾位,可是總得有個緣由吧。”有一個掌門說道。其餘人點頭,視線不時瞄向擂臺,那裡的招式來往太精彩了,習武之人抵擋不住誘惑。
“離不離開隨你們,素靈,鋒,楊盟主要跑的話,到我那裡去。”君常恆自覺仁至義盡,淡淡的對認識的三人說道,其餘人的死活,他纔不在乎。這麼想着的君常恆發現自己也沾染了皇上和信王的冷血。
搖搖頭,快速回到自己這邊的防禦網,自己和鳳久,加上那麼多的宗師,應該可以安全吧。再說還有閻羅,不過要怎麼讓閻羅幫忙呢,除了信王和皇上之外,誰都使喚不了他。
楊雄無法,只能說,“各位,我們不妨退後點再看。”這樣應該沒問題了吧。
衆人想想,退後一點,以他們的目力當然沒問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