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上官謙疑問。他離開的時候菜歲,連封王的資格都沒有,哪裡來的王府?
“是朕十歲的時候的修建的王府,本來打算自己住的,一直都沒有機會。”小心着措辭,皇兄當年是不被父皇喜愛的,而且當年還發生過那樣的事情,一個備受寵愛的他,一個不被父皇喜愛,而他愛着的皇兄,他怎麼捨得讓皇兄難過。所以他含糊的說。
那座王府,是十歲那年一時興起命人修建的,除了大小,還有制度的原因之外,這座王府絕對不輸於皇宮。父皇當年對他的寵愛可見一般。沒想到這座王府修好後,他再也沒有機會入住,因爲他已經登基爲帝,這座王府也閒置了下來。
因爲這座王府,他自己也參與了設計,所以這麼多年來,還是命專人整理着,私庫爲此每年都要花些銀子,當然對於皇帝來說一點都不心痛,這些年來源國在他的治理下,已經重新再次出現盛世的氣象,民間富足,國庫充盈,屬於皇帝的私庫更是讓人心驚的富裕。
在爲皇兄定王府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這座王府,那裡離皇宮不遠,恩,甚至還有一條密道直通皇宮,可以方便他出宮見皇兄,倒不是避諱什麼,而是從密道到王府的距離更短,只要一刻鐘就可以達到。還有那裡的一切都有他參與的影子,讓皇兄住進那裡,心裡有着異樣的滿足感,皇兄住在他設計的王府裡,皇兄隨見的一切都是他設計的,只要這麼想,心裡就會暖暖的。然後知道了,那是幸福的感覺。幸福啊,只是如此簡單的事情,他都會覺得幸福。
“好啊,去看看吧。”上官謙爽快的答應。君行絕話裡帶過的部分,就算他不會說他也知道。君行絕從小就被立爲太子,根本用不到王府這種東西,而當年會被修建,一定是因爲父皇的寵愛。嫉妒嗎?不會有的,有何可嫉妒的,一個渺小的世界。傷感?一些沒回來之前都遺忘的人,爲了他們,有何可傷感的。
“安盛,準備一下。”君行絕得到上官謙的同意,立刻吩咐安盛去準備出宮的東西。
“遵旨。”安盛動作迅速的安排工作,絕對不讓皇上久等。
得到命令的宮人們,立刻分開行動。
君行絕回到寢宮,換了身便服,上官謙則沒必要換了。
兩人坐上馬車出了宮,來到了離皇宮不遠的地方。這裡是京城高官顯貴聚集的區域,長長的圍牆圈了不少的土地,中間的道路很是寬敞,足以讓三輛馬車並行,還有很大的餘地。每家每戶的大門並不對着,保留了隱私。否則,這家人有什麼人來往,對面看門的人看的一清二楚,如果是人有意跟蹤那另當別論,但這樣大方的展示自個的人脈。官員們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
君行絕當年挑的地方,離皇宮最近,修得也是這裡最大,最氣派的一座。因爲是皇帝專門修建的地方,多年來,這裡的官員們也不來這裡打擾,因爲它的主人又不在這裡,他們打擾幹嘛。
而這座空寂已久的府邸終於有了新的主人。
這座院落沒有僕人,但是也沒有人敢擅自入內,除了定期的打掃人員之外,這裡很安靜。
安盛上前推開門,因爲經常整理,並不顯得頹廢,花草都是被精心雕琢過的,飛檐玉柱,亭臺樓閣。
每一個院落中都有着小小的花園,小石頭堆積的小道,小道邊上種植着小巧的花朵。這座宅子的後院還有一個池塘,小亭柳樹,別有滋味。
因爲沒有人住,房內雖然乾淨,但除了必備裝修之外,沒有多餘的擺設。
“皇兄,你滿意嗎?”參觀完這座王府的君行絕問着上官謙的反應,心裡有着幾分忐忑,皇兄會喜歡嗎?
“滿意。”不論是茅屋還是豪屋對他來說都沒有分別,不夠能住好一點的地方,他絕對不介意。這座宅子,在這個世界已經是頂級的了,就算擺設有些簡陋,也無法讓人低估他的價值。不說建築的材料,他看過來的花草都有不少對這個世界而言都是珍品,而在這裡只是路邊的裝飾而已。
“那就好。”君行絕忐忑的心放下,皇兄說滿意啊。心情有些飛揚,暖暖的滿足。“朕命人整頓一下,皇兄就可以入住了。”
“不必了。這樣就行了,閻羅會弄好的。”上官謙拒絕了,昨晚是爲了戲弄君行絕才會進宮去的,今天已經沒有必要了。
“皇兄,這裡太簡陋了,這樣入住的話,太委屈皇兄了,朕會挑個好日子,讓皇兄正式入住的。”雖然讓皇兄出宮是他的原意,可是這樣太快了。
“那些東西,沒有必要,我會跟着你來,只是爲了考驗你而已,其他的我不在乎。”什麼所謂的好日子,在見過了世界的廣大之後,他已經不會在在意這些,這個位面在他的掌控之下,他就是主宰,他不需要所謂的祈禱和祝福。
君行絕知道上官謙已經決意,不想讓皇兄厭煩的話,就要順從。“安盛,立刻派人來。”君行絕只好下了命令。
“遵旨。”與圓滾滾的外形很不相符的伶俐,安盛馬上辦去了。心裡挑着人選,這信王府服侍的人一定要可靠,還要找人監管這座王府裡的人,不論再小心,也會有紕漏,人心難測,小心爲上。這信王府的主人可是皇上心裡的人,萬一被誰看都什麼不該看的,將不該說的往外傳了,就得死,要安排幾個人注意啊。作爲大內總管他明白要找什麼人,需要什麼樣的安排。
君行絕再和上官謙再在王府內走了一趟,挑選了一處雅緻的院落作爲居所。抑制住自己的不捨,君行絕向上官謙告辭,回到了皇宮。
夜晚降臨,爲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的君行絕努力批閱完奏摺,然後回到寢宮準備休息。
一個人坐在浴池裡,君行絕閉上眼。這裡昨晚有人和他一起共浴,他第一次看到那個人衣服包裹下的身體,比他曾經妄想過的還美。連觸碰都沒有就可以點燃他的火焰,讓他渾身發燙。
就這樣想着,下身又有了反應,昨晚見到的畫面在腦海了一遍遍滑過,手不受控制的握上分身,移動着,腦子裡全是那個人的身影,昨晚夢到的情景也蜂擁而上,他夢到過自己侵犯那個人,在夢裡感覺過那個人多的緊緻,瘋狂的佔有他。這一切只能在夢裡進行,現實中,他只能想像,如此不堪而污穢。
白濁漂浮在水面,很快就被流動的水衝散,消失在水面上,只有當事人知道,這裡曾經有骯髒污穢的慾念的產物,罪的證明。
這是罪,逆倫愛上自己兄長,這大逆不道的罪,只要他一人承受就行了,只要不被那個人知道就行了,只要一切都和以前一樣就行了。
從浴池中起身,昨晚那個人用過的那條毛巾已經不見。而爲那個人擦拭頭髮的毛巾早已被他收藏起來。有些嘲笑自己的舉動,這樣的自己,真的很可笑,可笑而瘋狂。
回到臥房,躺在龍牀上,帷帳已經放下,只於牀案上擺着的夜明珠還散發着光芒,柔柔的光輝。側身,眼睛注視着昨晚那個人躺過的地方,將手按在上面,這裡似乎還殘留着那個人的溫度,鼻尖又聞到了那個人的髮香。閉上眼,浮現那個人的睡臉,抱過昨晚那個人睡過的枕頭,將頭埋在其中,汲取着不存在的觸感。
這樣做,彷彿那個人就在身邊一樣。
上官謙看着眼前的影像,臉上的笑意都沒有變。還不行,君行絕,你還是不行,你還沒明白,你的絕望和痛苦是很愚蠢的。
“主人。”閻羅現出身形對上官謙說着,“君行絕大人派的人來了。”從君行絕大人他們離開以後,這座宅子就陸續有人到來,很快的主人的小院整理好,各種隨需物品都準備齊全。
揮手,虛空中的畫面都消失。
“閻羅,除了這裡之外,其他的地方隨便他們。”上官謙吩咐道,這裡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存在,不過,他不喜歡人隨便進入他的領域。
“是,主人。”閻羅知道怎麼做。
上官謙就在這裡住了下來,觀察着君行絕。
君行絕在自己的感情上受着煎熬,上官謙在一旁冷眼旁觀,將什麼都看在眼裡,卻什麼都不說。上官謙在等,知道自己的耐心完用完之前,他等着君行絕自己明白,可是他只看到君行絕愚蠢的掙扎。君行絕,你要什麼時候纔會明白呢,要在我的耐心用完之前明白啊,否則,我就徹底的捨棄你,本來對星這種東西我就不需要,你的存在真的很多餘,如果不是因爲我的同伴,我絕對會殺了你的。
時間就這樣匆匆劃過,春天早已結束,夏天也剛剛走過,到了現在已經是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