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死魂女送走之後,藍戎塵沒有感覺到絲毫的輕鬆,反而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憂慮,這樣的感覺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感覺到要有什麼事情發生。
天啓是必須要回去的,這一點沒有人有意見,藍戎塵回去也是做個交代,其它的倒也沒什麼,不關乎任何的情緒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這個時候北堂風等人已經得到了消息,藍戎塵勝利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天啓。
聽到她沒事的消息,北堂風等人已經是很欣慰了。“快點準備一下,朕要親自去迎接。”掛念了這麼久的人,當然要親自去迎接。
藍戎塵帶着風聲的幾個人,來到了城門外面,北堂風等人早就已經等候多時了,見到藍戎塵毫髮無損,算是鬆了一口氣。“修羅將軍辛苦了,朕已經擺好了酒菜,希望將軍能夠賞個臉,去皇宮參加宴會。”北堂風知道她不喜歡參加這樣的宴會,不過現在她已經是有功之臣,不參加宴會稍微有點說不過去。
藍戎塵看着幾個人殷切的臉,艱難的點頭同意了。“我也不好駁了你的面子,就和你走一趟吧!”她知道現在的天啓還是有很多人不滿意。
不過不是問題,至少在她看來不是問題。“那就請將軍進宮吧。”
在人民的歡呼中,衆人慢慢地走進了宮中,對於這次藍戎塵的勝利,百姓們沒有一絲一毫的疑惑,誰讓她是修羅將軍呢。
宮中宴會這是她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參加了,她已經忘記了這樣的事情,只是感覺到這裡她是來過的,準確的說確實是來過的。
北堂風有些緊張的看着她:“你感覺這裡怎麼樣?”藍戎塵好笑的看着他一臉的緊張:“感覺上還算是不錯的,你爲什麼要這麼問我?”
自己的地方住着舒服就好,這裡是皇帝的地方,又不是她的,問她是爲了做什麼?
北堂風尷尬的一笑,感覺上好像並不是一個很好的話題。“那個戎塵你想要吃什麼東西嗎?”這倒是挑起了藍戎塵的興趣。
一說到吃的東西,藍戎塵的眼睛都在發光:“皇宮的廚子,應該有很多手藝吧,能做什麼就是什麼唄,反正只要是好吃就行了。”
好像談對了話題,北堂風也就高興了:“你倒是很喜歡吃的東西,放心好了,我會找遍天下所有你喜歡的,我都會雙手奉上。”
北堂武撇了撇嘴:“你先死了再說吧!”這話要是讓普通人聽到了,肯定會說他的大不敬,不過事實就是這樣,只有當北堂武死去,才能夠保證藍戎塵對他有興趣。
皇宮中的宴會,和藍戎塵想的一樣枯燥,還沒有當時的晚會好看,這樣的宴會也多虧他們能夠一直堅持到最後。“感覺不好嗎?”看到藍戎塵一晚上都沒有什麼精神,北堂風有些緊張了,他們一起相處的時間不多,因此對於藍戎塵的喜好也完全都不知道,北堂風一直很希望自己能夠了解藍戎塵,愛她所愛。
藍戎塵打了個呵欠:“就是覺得有點無聊,倒沒什麼別的事情。”“很無聊嗎,下次我改進一下怎麼樣?”“算了吧,我本來也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場合,你高興就好。”
北堂風可是一番好意,藍戎塵總不能不領情吧。
北堂寧皺了皺眉:“皇宮的宴會一直都這麼無聊,我也已經受夠了。”“不說這個了,戎塵你今天在宮中住一夜好不好?”
爲了這一天,北堂風刻意留下一個房間,就是爲了藍戎塵,要是藍戎塵不領情,那他真的會很傷心的。
想了一下好像也不願意這麼晚了還要到處走,那就在這裡住一晚上吧,對於藍戎塵來說是無所謂的。“你們怎麼看,我是比較傾向於在這裡住一夜的。”
她都這麼說了,還會有人不同意嗎,今夜肯定是在皇宮住定了。“那好我馬上讓人給你們安排房間。”北堂風有種說不出來的高興感覺。
北堂風將流砂和流水接了過來,讓她們照顧藍戎塵。見到藍戎塵的面,兩個丫頭就開始抱怨起來了。“小姐你打仗去了,爲什麼不帶着我們,我們也是能幫上忙的。”
看着流水撅起來的小嘴,藍戎塵有些無奈:“我這也是爲了你們好,戰場可不是姑娘家家的能去的地方。”“怎麼就不是我們能去的,小姐也一樣是女孩子啊。”流砂也不站在她這一邊,說話也是句句帶刺的,讓藍戎塵更加無奈。
因爲這兩個丫頭得寵,在家中的地位可以說更像是主子,藍戎塵也從來沒有把她們當做是丫鬟,這兩個丫頭也就能這麼肆無忌憚的訓斥她了。
流水嘆了一口氣:“小姐你要知道,我們是真的很擔心你,聽到你受傷的消息之後,我們的心差點就跳了出來!”
這話倒不是說假的,因爲兩個丫頭在之前已經和王庚說過了,只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就要通知她們,不然她們一定會很擔心的。
藍戎塵一聽就知道,自己的身邊有奸細:“應該是王庚給你們送的消息吧!”墨成規肯定不會,那個時候鳳非離和龍信天又被抓了起來,隋永森不是兩個丫頭喜歡的那種。
最後也就是嫌疑最大的,應該就是王庚了,也是她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
除了他應該不會有人這樣做了。“你怎麼會知道,小姐就是聰明得很啊!”流水還是一個小姑娘,對於藍戎塵的猜測,很是佩服。
流砂拉了她一把,示意現在是訓斥的時候,流水小臉一板:“小姐就算你很聰明,我們也不能就這麼放過你了。”
藍戎塵翻了個白眼,這兩個小丫頭還不打算放過她啊,算了反正也沒什麼事情要做,就陪她們玩一玩吧!
“那你們想要怎麼樣?”藍戎塵問的一派輕鬆。“我們想要小姐保證,以後再碰到這樣的情況,一定要帶着我們一起去!”流砂的眼神很嚴肅。
這一次兩個人是不會鬆口的,她們的願望就是這樣而已。
藍戎塵嘆了口氣:“這一點我真就不能夠答應你們。”做不到的事情,藍戎塵是絕對不會保證的,到時候不能兌現,那就很尷尬了。
流水一下就急了:“爲什麼不能答應,我們的要求很簡單,現在地府我們也可以過去。”爲了找尋藍戎塵方便,她們兩個甘心捨棄陽人的身份。
這一點藍戎塵早就已經知道了,不是這個問題,主要的原因還是,現在遇到的或者是以後會遇到的,那些事情都是自己的,不關乎其他人。
讓這些不相干的人捲進來,不是藍戎塵想要看到的,因此無論如何她都不能答應這兩個小姑娘的要求,她們還年輕,只要是希望回去,藍戎塵就有辦法。地府不能夠禁錮她們接下來的生活,她藍戎塵也沒有這樣的權利替她們做決定。“你們是自由的,不是我的從屬品,我以後要面對的,將會是你們想不到的東西,因此我不能這樣承諾。”
流砂抿了抿嘴:“我們就是小姐的,無論小姐怎麼說都是一樣,我們執意要跟着你。”“我說不許就是不許!”藍戎塵眼睛一瞪,一種威嚴感震懾了整個皇宮。
地藏王從沒有感覺到這麼強烈的力量,一個閃身來到了藍戎塵的寢宮裡面,生怕她出什麼事情,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一進門就看到了藍戎塵一臉的嚴肅,好像被什麼事情惹到了。流水和流砂兩個丫頭,因爲沒有辦法承受這樣的壓力,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第一次發出這樣的能力,藍戎塵自己也沒有辦法駕馭,直到地藏王過來,她才勉強收回了自己的力量:“我剛纔有點生氣了,這是第一次這樣。”能夠發出這樣的力量,非同小可。
地藏王抿了抿嘴,深深地看着她沒有說話。
鬼王沒有這樣的震懾力,藍戎塵青出於藍了,這也就代表,藍戎塵面臨的肯定要比鬼王多很多,鬼王就遇到了妖王一個難纏的角色。
現在藍戎塵得到的比當時鬼王要多,遇到的危險也一樣比鬼王要多。“戎塵你得到這樣的力量,可不是一件好事。”這樣的力量可以說是逆天的。
凡是逆天的東西,就會被摧毀,這是不變的定律,藍戎塵以後的危險一定會增加。
看着地藏王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藍戎塵也就不好說話了,到是閻王皺了皺眉:“多大的風浪都已經見過了,還怕什麼啊!”
從懷中掏出兩顆丹藥,放到流砂和流水的嘴裡,可以馬上控制住兩個人的情況,雖然不能保證立刻治好,只要慢慢調整就不會有何的後遺症。
藍戎塵看着兩個人,皺起了眉頭,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力量。
就衝着這樣的力量可以輕易的使人受傷,在她還沒有掌握之前,就不能輕易的使用。“這件事情先不要和其他人說,就到此爲止好了,尤其不要讓那些大臣們知道,不然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藍戎塵如是說着,心中倒是盤算着回一次地府,要再去一趟萬鬼深淵。
看着藍戎塵的表情就知道她的想法,地藏王皺了皺眉:“不如明天日就回去,這件事情還是越早越弄清楚越好,無論是好是壞,只有馬上知道才行。”
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北堂風也就不好再留她,雖然心中還是想讓她多留一陣子,不過還是她的事情最重要,能夠解決的話對她來說是最好的。
到是藍戎塵抿了抿嘴:“我覺得我還是再待一陣子吧,這裡怎麼說我也纔來,更何況我已經答應北堂風要住一陣子了。”
不是什麼好人,可是藍戎塵絕對的重承諾,這一點剛纔就體現出來了。
北堂風聽到這話,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拉着藍戎塵的手,眼睛一片溼潤。“好了沒什麼事都休息吧,流水和流砂兩個人我照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第二天中午時分,衆人才出來。“對了小武,你要不要去看看太后?”藍戎塵低頭吃着東西,模模糊糊的說了這樣一句。
北堂武吃飯的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抹受傷,那是他最不想面對的事。
北堂風也是一頓:“戎塵你真的要去找母后?”上次兩個人說了什麼,北堂風也不是完全知道,只是知道兩個人是不歡而散。
這次再去,兩個人還會鬧出什麼,真的不一定了。“我主要是想問問,小武要不要過去。”那個女人和她的關係不大,無論結果是怎麼樣,對她也都沒有什麼影響。
低着頭思考了一會兒,北堂武沉重的嘆了口氣:“既然已經是這樣了,我們就過去一趟吧,縱使她不是我的生母,也是她將我養育成人。”
藍戎塵眼中的光芒閃了一下,因爲低着頭沒有讓人發現。寒無憂和雪遠念死活都要跟着藍戎塵,這次回來以後,藍戎塵倒是不知道怎麼安排他們兩個,去見太后帶着這兩個人,好像有點不是很合適吧!
知道藍戎塵在想什麼,雪遠念舔了一下脣上的醬汁:“我是不管你帶不帶着我,一定要跟着你。”寒無憂沒擡頭,同樣說了一聲我也是,看來這兩個人就是鐵了心了。“好吧你們就跟着我吧,不過不用進去了。”畢竟讓兩個人進去,還是有點不太好的。兩個人本來也就對那個太后沒什麼興趣,進不進去是無所謂的。
來到太后寢宮門口,北堂武的心情有點複雜,藍戎塵也是一臉的深沉,這個太后心機很深,要不是因爲北堂風是站在自己這邊,而且很多事情就是她的錯,不然這個女人不好鬥。
北堂武緊緊拉着藍戎塵的手,青筋暴起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猙獰的感覺。“戎塵我還是有些緊張,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她。”
藍戎塵安慰性的捏了一下他的手,要不是自己的體質不同,照他這麼捏下去,肯定是已經骨頭都斷掉了。“不用擔心,還不是有我陪着你呢嘛。”
艱難的看了一眼藍戎塵,北堂武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門裡面是那張他熟悉的面孔。
這麼多年以來,北堂武一直都是以太后的意向爲中心,突然有一天知道自己並不是太后親生的兒子,那種心情可想而知。
現在讓他面對這樣一個讓他矛盾的人,北堂武感覺到迷惘是一定的。“戎塵當初我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呢?”藍戎塵抿了抿嘴,拉着他走了進去。
因爲一開始和藍戎塵的交鋒,讓太后已經是筋疲力盡的,見到有人來的時候,自然是擡起了頭,望進那一雙複雜的眼睛,一直持續在後宮爭鬥的太后,也情不自禁的避開了眼睛。
藍戎塵微微一笑:“太后別來無恙啊。”“將軍此次來這裡,是爲了什麼?”太后笑得有些勉強,看得出來不是發自內心的。
北堂武嘴角抽動了一下,還是很不情願的喊了一聲:“太后吉祥。”“武兒也一起來了,聽說你的身體已經好多了,這母后也就放心了。”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太后還是這樣的放鬆,從來也不打算承認,她的的所作所爲。藍戎塵冷笑了一下:“太后還真是好算計。”她這是吃準了北堂武心善,而且又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的,無論她是不是北堂武的生母,都吃準了北堂武不會對她太壞。被看穿了心思的太后也不生氣,反而柔和一笑:“你們先坐吧!”
北堂武矛盾的看了她一眼,拉着藍戎塵坐了下來。“太后本王想要知道,到底誰是本王的生母?”這是北堂武最在意的問題。
太后看着她的眼神,慢慢地變成了一種憎恨。那種憎恨讓兩個人感覺到心驚,也不知道她到底和北堂武的生母有什麼樣的仇恨。
看着看着,太后的目光就陷入了回憶中。臉上的表情幾次變化,終於看着北堂武的眼神變成了一種憎恨後的冷漠。
藍戎塵皺了皺眉,總感覺事情不是她想得那麼簡單,在此之前她已經問過黑白無常了,是有一個妃子在二十幾年前死了,不過死的人太多了,他們不會一直都記得。
看着太后眼神背後的瘋狂,藍戎塵嘆了口氣:“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吧,作爲當時的參與者,小武有權利知道這些真相。”實際上她也很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太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對我來說,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那種刻骨銘心的痛苦,我到現在還能夠感受到。”
聽了太后的話之後,北堂武和藍戎塵兩個人就沉默了下來。
原來在二十幾年之前,太后還是惠妃的時候,和同樣是貴妃的柳妃,都是很受寵愛的,只是惠妃先懷孕了,誕下了北堂風,當時的北堂鴻宇對她自然是更好了。
而柳妃則是一直沒有消息,同樣的恩承雨露,但是柳妃沒有消息,這在皇宮中,也是很常見的事情,慢慢地北堂鴻宇就不再像是以前那麼寵愛她了。
接下來的幾年裡面,柳妃過的日子也算不怎麼好,一直有很悠閒的待着,一直到一個特別的日子,皇上的壽辰,柳妃的樣貌本來脫俗,一打扮起來自然是豔壓羣芳。
就是那一天開始,柳妃也就重新得寵了,不過得寵後的柳妃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一開始的溫婉性格,也只有在面對皇帝的時候,才能看得出來,面對其他的妃子開始耍起了手段,而且很是殘忍。
沒有人知道柳妃不得寵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只是知道一個重新得寵的狠戾妃子,慢慢的讓後宮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恐慌,也是說不出的恐慌。惠妃和柳妃兩個人關係在以前是很好的,柳妃失寵之後,惠妃也去了幾次,只是慢慢的就不再過去了,現在柳妃再次得寵,惠妃自然是很開心,主動上門交好,柳妃表面上迎合着,眼中的怨毒還是讓惠妃發現了。
惠妃在後宮能有今天,自然是心思縝密,不過也只當她是,記恨自己沒有去看望,心中也就沒當做一回事,後來自己的寢宮出了一堆的事情,她終於是坐不住了。
先是養的植物無緣無故的全部枯死,然後是宮女和太監莫名失蹤,接着就是出現了一些讓人恐懼的事情。
比如說出現一些貓狗的屍體,最後就連一個宮女的屍體都出現在了井裡面。
這件事情讓北堂鴻宇知道以後,大發雷霆,知道是人爲地,也是衝着惠妃來的,在自己眼皮子下面發生的事情,北堂鴻宇自然不能不去管。
後宮的事情,要是這麼容易就能查出來,那就是不是後宮女人的智謀了,這個時候藍戎塵才發現,也許諸葛亮到了後宮,都會死的連渣都沒有。
事情沒有因爲北堂鴻宇的調查而平息,反而更加的厲害了。
惠妃知道是誰做的,自然要去找柳妃對峙。“柳妃妹妹,事情到底是誰做的,我們兩個都心知肚明,皇上沒有證據,沒有辦法懲治你,可能也不會想到你會這麼蛇蠍心腸吧!”
柳妃也不掩飾,嘴角泛出一絲冷笑:“要知道只有這樣我才能活下去。”爲了得到恩寵,柳妃找到了能夠懷孕的辦法,現在已經身懷六甲。
看着那隻纖纖玉手在撫摸着她的肚子,惠妃眼神一暗,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孩子什麼時候都能懷上,但是除去一個敵人,絕對是最明智的選擇。就連皇后都沒有兩個人那樣得寵,柳妃的敵人就只有惠妃一個,爲了除去惠妃,她一定不會憐惜自己的孩子。既然話不投機,兩個人也就沒什麼好說的,惠妃勉強笑了一下離開了。
不久之後惠妃也身懷六甲,整個人看上去更加動人了,雖然惠妃一直叫柳妃妹妹,可是實際上柳妃的年齡要比惠妃大五歲以上。
看起來本身就比惠妃要老,柳妃就沒有絲毫的優越感,惠妃也就是她最大的阻礙,這個時候她還懷孕了,對柳妃的威脅也就更大了。
柳妃是打定了主意,要讓惠妃消失的,惠妃不能消失,但是惠妃的孩子卻可以。
想到這裡,柳妃就收買太醫,還讓自己的心腹準備了藥物,第二年皇帝的生辰,柳妃已經懷孕七個月了,惠妃也懷孕四個多月了。
就在北堂鴻宇的生辰宴會上,惠妃竟然流產了,一時間衆人都在忙碌着,北堂鴻宇親眼見到惠妃一個沒站穩跌在地上,心中的驚訝和心痛自然是不可言喻的,從樓梯上面滾落下來,就算是好人也要受傷了,更不用說還是帶着一個孩子的身體。
雖然是見紅了,索性太醫到得很及時,惠妃又是一直保護着自己的肚子,還是有希望能夠保住自己的孩子的,可是太醫竟然沒有治療,反而開了一副藥,給惠妃灌了下去。
惠妃當時就覺得事情有問題,奈何身邊沒有一個有用的人,就那麼活生生的被灌下了落胎藥,肚子傳來的痛苦,讓她永生難忘。
恍惚之間她看到了柳妃的面孔,充滿了怨毒還有得逞。
從那之後惠妃就再也不能懷孕了,那個時候的惠妃只有二十幾歲,還不到三十的年紀,竟然就不能生育了,而北堂風的性子又很紈絝,小小年紀,就不得北堂鴻宇的寵愛。
四個多月的孩子,基本上已經長了骨頭,要是輕易被流掉,對於母體來說絕對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這一點藍戎塵最清楚不過了,惠妃沒死應該就算是幸運了。
惠妃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指望,人也是整天消瘦下去,到是生完了孩子的柳妃,越發的動人了,北堂鴻宇對她的關懷也是更多了。
北堂武生下來的時候,白白胖胖的,要多惹人喜歡有多惹人喜歡,樣子很健康也很有活力,北堂鴻宇那個時候,最喜歡看着北堂武。
看着她的幸福,惠妃終於知道了柳妃的怨恨從何而來,她能夠忍受那麼久,還真是讓人很敬佩呢。知道自己不下狠手,終有一天當柳妃東山再起的時候,就會比現在更狠,比現在更加想要置她於死地,這樣的禍害是不能留下來的,思及至此虛弱的惠妃臉色閃過紅光。
接下來的爭鬥就是棋逢對手了,後宮被兩個人弄得雞飛狗跳。
兩個人的做的事情,北堂鴻宇怎麼能不知道,只是不想去管而已。在他看來只要這兩個人不鬧出大事來,那就沒什麼問題。
哪有後宮不爭鬥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北堂鴻宇自然是不會在意,身邊的女人到底換成了誰,只要是年輕的漂亮的善解人意的,或者是牀上表現良好的,北堂鴻宇就接受。
理所當然的惠妃在兩年之後,贏得了勝利,柳妃也死於非命,北堂武也是在她的再三請求之下,才交給她撫養的。
惠妃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恨極了柳妃,讓她無辜的孩子因此喪命,成爲了後宮鬥爭的犧牲品,惠妃的心裡怎麼能夠放得下,從那個時候起,她就發誓讓柳妃的孩子也不得好死。
看着北堂武一天天長大,越來越像柳妃了,惠妃的心中仇恨也沒有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減少,反而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於是就發生了三個人都知道的事情,北堂武也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藍戎塵沉重的嘆了口氣,自古以來後宮爭鬥犧牲的人,是最多的也是最無辜的,如果沒有心機就不要想着活下來。
聽了太后的解釋,北堂武到是沉默了,父債子償,母親虧欠惠妃的,他算是還完了。看着他的眼神,藍戎塵就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你母親的錯不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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