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神樂被安排在北面的別苑,比較安逸幽靜。繞過幾重院宇之後,懷中的人動彈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嗯……火流雲……”
“正是!”腳下步子頓住。
神樂並沒有多麼在意被抱着,但是,也不喜歡他如此親暱。
“你先把我放開!”
“不!”
“這裡可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地方!”她笑盈盈瞧着他,適時提點着。
“可是,有句話這麼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別以爲我喝多了,就唬得了我!”
21世紀的異能特工,豈是沒有一點酒膽就能擔當的。她曾多次化身夜場玫瑰,百酒侵蝕而不醉呀!
儘管身後還跟着兩個慕府的下人,火流雲依舊不撒手,但是,嘴角的笑意卻換了味道。道。
“該醉時候就醉了,喝一杯兩杯也會醉。你想支開雲桑兄單獨和我說話,醉酒絕對是個好理由。
此時此刻,就你和我,沒有外人的打擾了。”
“你曲解我的意思了,我和你無話可說。請先放開我好麼!”
“可是,我覺得你有一肚子的傾訴要說。你說女人一旦獨立起來,那可是誰也不會懼怕的!等你再想着制服她,可就難上加難了。
這番話你以爲我聽不出來是對我講的!你說的不錯,也提點了我,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在別的院子落地生根獨立了,不然,以後千倍萬倍的代價,便更是得不償失了。”
“你的理由任何時候都比別人多,比別人的充分。天下是你的,天下的女人也是你的。
但是,你不要以爲瀚海大陸的所有都是你的。總有你無法納入囊中的東西。各個何況,時間流轉人心善變,他們也會一一從你的懷中流失而去。”她縷了縷頭髮,半闔着美眸,又道。
“我沒心思挖苦你,也沒心思陪你熟絡舊情。先把我放開!”
“不!”依舊冰冷絕脆的一個字。
火流雲大手撫着她的肩膀,按入懷中,不容她動彈。
“流失不想要的東西,未嘗不是一種解脫。可是,我獨獨不能容忍讓你逃了!”
“逃?往哪逃?正如你所說,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如若我出了大炎,你又會怎樣呢?”
“呵”!冷冽一聲嘆息,火流雲的目光就像他的野心一樣伸展到無際的天邊和海角。
此時,太陽早已西斜,不像晌午那邊灼熱。可是,神樂卻覺得眼前的光芒太過刺眼,如同驕陽。
“炎國、楚國、雷國三足鼎立,三個皇者!可是,瀚海大陸只能容下一個王!我就要做那個王!”
想要一口傾吞三國,這是多大的野心呀。神樂不禁瑟縮,目光竟然無法直視於他。
“所以,有些東西是逃不掉的!在我的手掌心內,永永遠遠也逃不掉!”
最後那句話,如同一把刑拘快要撕裂了她。這種無法掙脫、無依無靠的感覺侵襲着心口。
神樂面色發,青略顯蒼白。心中是絕
不能容忍淪爲被算計被玩弄的禁臠的。故而掙扎,誓要逃離。
火流雲放下她的腳,讓她落地。左臂依舊緊緊箍住腰身,力道大得驚人。
“反抗是沒有用的!女人!”
“呵,別這麼緊張我,萬一心做不了主,突然愛上我!要知道,你愛上我,代價可是千斤重的喲!”她歪着頭,嬌嗔說道。
另一隻一手鉗住了她的下巴,使她不得不面對着自己。呵斥道。
“呵呵,愛不愛上你說了不算!我點頭承認纔算。不過,這麼一張嬌媚的臉蛋,面對着別的男人獻媚起舞,世界上有哪個男人不會心動呢!
你自信你的魅力,也到讓我看到你的另一面,雲絡姑娘也並非貞潔烈女,何必擺出一副冰清玉潔高不可攀的樣子呢!”
“是啊,沒錯!我不僅可以面對着全天下男人獻媚跳舞,我還可以一件件脫去衣衫,讓他們一一品嚐!只要我喜歡,可是,這泱泱一大票的男人,唯獨,不包含你!又怎樣呢?”
像一朵帶刺的黑玫瑰,她冷而獨立的綻放自己的魅力。侵襲的人,無不所傷。
火流雲的眼睛眯成了狹長一道縫,從中閃出咄咄的兇光。嘶聲沉笑,道。
“唯獨不喜歡,我!是麼?呵呵,可是我卻喜歡你這種傲嬌做作的姿態呢!怎麼辦呢?”手指撫摸着神樂的臉蛋,如羊脂玉一般絲滑。
“面如桃花,心如蛇蠍,說的就是你這種紅顏禍水!”
“呵,你還真是不吝擡舉我了呢!”
“瑾瑜十三釵,不會擡舉任何人。”
那幅空畫?呵呵!更是荒唐莫及。
神樂轉動着眼神,藕臂攀上他的脖頸,踮起腳尖,湊到相距不過毫米的距離。甜聲嗔道。
“瑾瑜十三釵,的確不會擡舉任何人。不過,瑾瑜的眼光還是有的,因爲觀月只有一個不是嗎!呵呵呵,你以爲,你讓陌雲桑魚目混雜打了個幌子,我就變成她了麼?
我是遠遠不及格的,觀月只是觀月,我也只是我!”
這番話並沒有貶低自己的意思,反而更爲客觀的把二者的差距點畫到位。火流雲面色一滯,有一剎那的出神,旋即又笑了。
“原來那日闖入玉漱閣的飛賊是陌雲桑!我是還得謝謝你又提點了我!華音閣失竊一事,陌雲桑……其實,並不是指使的。”
那日,陌雲桑曾經說過。飛賊有兩個,偷走畫的人士第一個。而他,根本是空手回去的,那陌雲桑折返華音閣目的是什麼?
本以爲已經有了眉目,如今又被打亂了。
火流雲嘴角含着笑,手指移到了她的櫻脣,指腹愛憐的摩擦在上面。
“女人吶!聰明一些固然好,太聰明瞭總是容易招致殺身之禍的。可惜了,這麼美的人,這麼美的脣……”
倏地,他扶住她的肩膀一把推倒了石柱子上,熾烈而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嘴脣,如洶涌的巨浪一般。那柔軟香甜的紅脣,如浸泡多年的珍果,一經出世便可勾人味蕾。火流雲心中一悸,大手一勾
她的肩帶,熟悉的退下了她的上衣。兩具火熱的身軀相貼在一起,不由都是一怔,那種熱滑且酥麻的感覺頓時傳遍了四肢。
“唔……”慕容神樂嘆息了一聲,整個身子猶如沉浸在千里之下的海溝,明明幾灌酒也灌不醉的腦子,此時竟然暈呼呼的。
火流雲被這沉吟悠遠聲音剌激的整個人一麻,她這種真實而不作做的反應也激發了他的慾望。
不禁更爲炙烈的狂吻,驚濤駭浪般侵襲而來。慕容神樂挺着嬌柔的身軀撐着。
身前壓着火熱的身軀,背後是冰涼徹骨的石柱子。好比在夾縫中生存的幼苗,擡頭也不是,低頭也不是。
“嗯!放……開……”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死命抗拒着。可是,神樂越發的抗拒,視線就越是模糊,只有噴薄而強烈的曖昧氣息。讓她還能有一絲覺悟此時此刻發生着什麼!
他的吻絲毫不肯放過那美好的果實,一寸一寸、一遍一遍採拮,一點也不會覺得乏味。一隻手已經探進了中衣之內,摩挲那熟悉而陌生的柔軟,似乎,相隔一世似得。
火流雲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狡黠的得意,右手將她壓進了懷中,騰出另一隻手熟悉的褪下繁瑣的裙裾……
神樂眯着眼,媚眼如絲。此時此刻,她當真是醉了,安寧的如一隻白兔。
不知是因爲酒精的刺激,還是少女的潮紅,總之越看越是動人。如若初衷只是想教訓她一下,此時此刻,火流雲只怕是深陷不能自己了。從一開始就不把自己標榜爲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心意一沉,他更加毫無溫柔可言的掠奪。
“澈……”
“澈?”
“啪……”的一聲響,一陣火熱的痛感傳來,他……竟然打她?
神樂猛然睜開眼,瞬間如醍醐灌頂。眼前的景象,使她瑟縮的顫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火流雲還沒有將她怎麼樣,但是,面色陰鷙就像包含屠戮殺意的獸王,虎視眈眈盯着身下之人,嘴角那一抹笑意如一杯毒酒。
“呵呵,是什麼感受!挺享受的吧!果然,貞節烈女統統都是裝給別人看的呢!你風騷起來,也不比青樓的妓女差多少。只不過,你的調情手段比起她們略高一籌呢!”曖昧的眼神,毫不遮掩赤裸裸嘲諷的字眼。
神樂一窒,只覺得四肢百骸就像浸入冰窟。
“怎麼?覺得委屈了是麼?我猜吧,你來陌府的目的也不過如此。”
“呵呵!隨你說!你說的什麼都對。”
“呵呵,看來,還不能委屈了你纔對呀!瞧這脣紅齒白的,我也是不能撒手不管的呀!”他說着,大手捏着下頜骨,快要捏碎了似得。神樂也已經換上了一副表情,冷漠鎮定。麻木的雙手恢復了力道,奮力一推,他卻依舊紋絲不動。
“喲!雲絡姑娘還真是沉不住氣呀,這麼快就等不及了。也罷,我這就餵飽了你!看你還有什麼可委屈、可生氣的!”
說罷,一把將她扛在了肩頭,大步流星往前走去。掌心剛剛凝結的殺氣,四散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