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重新的目光盯着他,心有些慌,也更痛了幾分。
“也好,找不到怎麼樣的心情,這樣總歸是有個歸處了,你我之間越是恨、越是積怨,就越是合適!怪不得你說,你很慶幸,我也很慶幸沒有要求你回答那樣愚蠢不可及的問題。”
她喃喃的說着,心卻在沉淪,一遍遍的沉淪,如被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切碎。
火流雲抿着脣,一言不發。
“所以,你的今夜是我的人了!我會帶走你!”
“恩,我會給你!”
說罷,一把擁住她,霸道而強烈的意志擁住,神樂的嬌軀被箍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只能壓縮在他的懷中,顫慄、心痛!
爲什麼世事總是那樣的弄人?她明明可以和他井水不犯河水,永世不相往來,可是,爲什麼他偏偏是要觀月之子,爲什麼他和她之間必須樹立着仇恨才得以名正言順的交集!
他擁着她,大手一轉將其打橫抱起。然後,從密室中大步流星走出去。
出了密室,外面是荒寂的。
頓住腳步,從懷中取出一個金色的面具戴在臉上,小小的動作,她心悸不已。
呼嘯的風從破碎的豁口不斷的灌入,整個屋子裡到處都飄零着殘雪。
冷,刺骨的冷!
火流雲低眉瞧了她一眼,敞開了雪白的毫裘將其裹住。
他怎會知道,她的冷並不是因爲這讓人窒息的動機,而是從心底裡就從那一刻被冰封住了!從此以後都冰封住了!
神樂從未發覺,自己會是這樣?竟然會這樣無奈的品嚐的折磨和苦難。
火流雲說的不錯,不管自己多麼不想承認,火流雲和空釋就是一個人,一個人變了外表確不會變了心。
這麼久,她說服着自己,終究還是勉強不來的。
從三樓徑直走下樓去,是在每個人的視野中穿行的。他是傲慢的,睥睨羣雄的,不可一世的。
強者的氣勢只有對於強嚮往的人知道。
神樂縮着腦袋,眼神沒有看他們任何一個人。這些人中,也有十分不屑的。
“美人就是被這麼一個身子單薄的小子擄走了!呵呵,穿堂果園衆目睽睽之下,這分明是挑釁啊!”
沒人看清是怎麼一回事,只是一個晃神一個身材不高不低的中年漢子現身在衆人之前,臉上有一片胎記,勁裝打扮底氣也十足。
立足之處,正擋在出門的必經之路,言外之意是挑戰的了!
一言不發的往前走,壓根沒正眼看那人一眼,更別提回覆了。
男人見他不知聲,以爲是害怕了,旋即,往前一步環着雙臂,邪佞挑釁的目光。
“臭小子,你人可以走,但是美人你可得留下!金枝媽媽可說了,贏了的人好像不是你吧!”
腳步,頓住。本來安然的目光徐徐擡起,就像配合無間的雙刀,犀利的、魄人的。
“讓開。”
淡淡的言語聽不出一絲波瀾,神樂知道他聚斂着所有實力,不是因爲害怕,而是有別的目的。
男人咯咯笑了,指着
火流雲的鼻子發笑,挖苦道:“說話可是要講實力的,不然是會惹人笑掉大!”
“吼!”一聲虎嘯,從某個點爆發開來。席捲着,渾厚的氣息如同駭浪。
氣氛陡轉,如光如電,沒看得清怎麼回事,只聽一聲痛苦的嘶吼。回神時,地上一灘污血,那人已經不見,取而代之一具龐然大物鶴立其間。身軀龐大而雪白,足有五米之高,通體有灰黃色的斑紋,額頭上印着一個“王”字。
“吼……”
白虎低沉的吼鳴,前肢壓低,繞在火流雲的身畔。碧幽幽的眸子瞪得如同鬼眼般,呲着獠牙逼視着四野。每一個人都是它鎖定的敵人。
“我們走!”
輕身躍起,裙裾飄盈了幾下,已然換了場景,立在了虎背之上。
白虎吼了一聲,眼睛瞪圓,腳下忽然現出一個法陣,一股陌生強大的氣流。
“唰!”白虎的脊肋出突然現出一道光,刺目的白色耀芒,一雙足以撐漲整個斬月樓的白色翅膀。
氣流澎湃,飛雪漫天,強悍到令人咋舌的稀有魔靈物種。
眨眼,白虎展翅破空入天,無所阻礙。
雪愈發的大了,落在臉上不那麼溫柔,甚至有些擦痛。
那個世紀裡,神樂所見的最大最狂暴的雪還是在某個北方大國境內,執行一場任務的時候所見。雪花每一片都有鵝毛大,本以爲那是此生經歷最大的雪。
可,和今日的比起來,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你要帶我去哪?”
“狼牙山!”
她知道他不喜歡有那麼多的人來打擾他的情趣。
北冥虎鵬,一躍千丈,扶搖而上,沒多久便停落在一個空曠的地方。
飛翹出一個平坦的巖壁,往裡走有一個山洞。
腳步踩碎積雪的聲音懂山洞中傳出來,很靜也很幽邃。
火流雲沒有放開她,而是徑直往裡走,白虎則是變回平常的樣貌臥在洞口。
“我在宿州這麼久都沒發現狼牙山居然還有這麼一處!”
“因爲人總是在觀測醒目的物體的時候,總是會忽略其周身隱藏的小目標。”
往裡走,有燈火跳動了幾下。
“你和楚尚若的種種,我當時在這裡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想你膽子也夠大,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揹着朕勾搭別的男人!
楚尚若,呵呵,你選的目標可真好!若不是朕來點手段,想來應許今夜他可是定會要帶走你的!”
“你做了什麼?”
“擔心他?”話罷,火流雲將其重重地摔在了山洞擺放着的虎榻之上,五臟六腑都被快被震碎。腦袋暈乎的眼睛都睜不開,好容易眯起眼睛透氣光,放眼望去就是一張放大的俊眼,雙臂撐在兩側躲也沒處可躲。
“你想知道我對他做了些什麼麼?他既然想奪我最愛之物,我又怎肯屈居人下,只不過是殺了他一雙兒子!對了,我還要讓你看一物!真是好不容易纔拿來的呢!”
他似是孩童炫耀所得的糖果一樣,只是那笑容不是天真無邪,而是魅惑邪佞的!
生死在他眼下,不過是一個玩笑罷了。
傾開身子,取出一個腰間別着的一個錦囊,錦囊打開倒出來一張薄薄的,幾近透明的東西,如上好的寶宣紙一樣,又像雪蓮花的花瓣,隱隱透着一股沁香。
正如他所期盼的那樣,神樂的目光正被牽引着。
“猜猜看,這是什麼東西?”
“我不猜,你也會直接說的!”
火流雲低沉的哂笑,一手托起來,這一擺神樂隱隱看出一些玄乎!
臉色登時變了,褪去了原本的紅潤,鍍上一層慘白。
看那表情,火流雲便知道,她已然是看出端倪來了。幽幽道:“皮,這是一張皮,就像緞子般光滑,本來是屬於一個溫柔而美麗的女人的!
她愛極了愛她身體的男人,只跟了魚水之歡一場罷了,她便跟從了我!我剝下她的皮,只因爲她曾經摯愛的男人犯了我的禁忌!”
“那個女人……是誰?”神樂的心中有些發顫,明顯的底氣不足。
“這個女人啊,當然是楚尚若的姐姐,他可是嘴饞的連自己的親姐姐都偷嘴嗤呢!呵呵呵!”
陰戾的笑聲透出他對其的鄙夷,但手中的人皮卻是柔滑的像一股暖流。
火流雲的手指摸過人皮最柔軟的面龐,和胸口,本該凸起的點透着紛紛暈圈,道:“你知道要用什麼法子,才能將一個人的皮完完整整的剝下來?”
神樂抿着脣,越發生疏的盯着她,道:“法子多得很,但是我不屑幹這樣繁瑣的事情。”
“繁瑣?”他心有疑惑的重複那個詞,手掌一鬆,人品便如同冰絲一樣滑落下來。
“這可不是繁瑣的事情,作爲一國之君生活可是很無聊的,比起殺人,這算得一件很有意思的行爲藝術了!
我只是閒來無聊,看到有興致的人會剝一張!楚尚若他可算出類拔萃了,九個親生胞弟全屍是被其剝皮殺死,平常剝人皮更是習以爲常!並且摳出人的眼珠子餵它那隻黃鳥,要知道他的鳥除了人眼珠子什麼都不吃。
既然是飽覽了楚國,蜃樓是絕對不能錯過的,裡面珍藏人皮比起那麼多的金銀珠寶還好看!所以,看着有趣,來時的時候也撥了一張,就當做是一場旅途的紀念品。”
這些種種,神樂就算聽得也覺得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道:“能把剝皮說成藝術!呵呵,但願此生我都不懂。”
“你可願聽聽麼?”
“你不想聽,我還偏要說。”
“你愛說不說吧!”神樂冷碩聲道,扳開面色,且聽耳廓傳來溼滑的低沉只剩,磁性無比,說出的一字一句吸引着人不得不注意。
“我先將她的身子全部冰封住,然後,露出頭皮一塊,天靈骨骨縫剝條縫,將水銀一滴一滴地倒進去。”
啜了一口起,輕輕接道:“這時候,她的身子就開始有了變化,她的嘴被塞住,身子就像蛇一樣往上擠,往上擠……
但她的皮卻已被黏在土上,她的身子就像是個肉球似的擠了出來,告訴你,那白色的肉球到了地上還會跑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