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元栩卻握住她的手,溫柔的說:“你還想怎樣恢復?這樣子,我已經很不放心了。”
穆嫄知道自己容貌已恢復,輕笑道:“這是赫連元栩說的話麼?怎的就沒有了自信?”
“喜歡一個……”赫連元栩說了一半,忽然住了口,面上微微的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
怎麼回事,他的身子竟然骨裂般的疼痛了一下!
“怎麼了?”穆嫄看到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不適。
赫連元栩忍住痛感,從容的笑了一下,淡說:“沒有什麼。”說完,忽然將目光投出一處。
一抹淡香隨風送來,穆嫄心微動,亦轉過頭去,一抹天藍,像鋪散開去的海水,泛着微波,緩緩的飛來,落下。
天下只有一個能將那淺淺的天藍色穿得這樣純粹優雅,那便是風千絕。
“風導師。”穆嫄站起身來,有些意外的喚了一聲。
風千絕對着穆嫄輕輕的笑了一下,然後與赫連元栩在空中將目光交匯。風千絕的目光裡帶着一抹深遂,而赫連元栩卻是一民慣的孤傲和疏離。
那是溫和與冷霸的無聲對峙。
九千年,他忘了一切,但,他卻依舊能擁她入懷。
這是上天的不公,還是永不能改寫的宿命?
風千絕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痛楚,但隨之揚起笑,收回了目光落到穆嫄的身上,關問:“小嫄,你沒事了吧。”
“恩,沒事了。”穆嫄淡笑一下,又微訝的問道,“風導師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風千絕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只說:“你沒事就好,我先走了。”
說罷,也不等穆嫄回答,便飛走了。
“他修爲已是天階神靈王,想感知一個他關心的人在哪裡,自是很容易的事。”赫連元栩在旁淡淡的說。
聽上去,好像酸酸的呢,穆嫄索性來個笑而不答,免得越描越黑。
赫連元栩卻久久的凝望着風千絕離去的方向,微微的擰了擰眉,那個人,爲何會給他熟悉感?一種久遠到用千年去追憶的熟悉感。
這時,咕咕滾到了赫連元栩的腳邊,抱住他的腿,撒嬌道:“元栩哥哥,你應該獎勵我哦,是咕咕及時趕到,拖住了那個惡婆娘,小嫄美姐姐才能保住性命的。
那惡婆娘差一點就殺死了小嫄美姐姐呢。”
小嫄美姐姐!小傢伙,你要不要這樣牆頭草呀!
赫連元栩揚起一絲笑,蹲下身子撫摸了一下咕咕的頭說:“自是要獎勵。但是現在,哥哥要和姐姐去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是不是教訓壞人。”咕咕大眼撲閃,很興奮的樣子。
赫連元栩笑而不答。
“誰?”穆嫄問道。
赫連元栩嘴角的淡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冷的笑,目光帶着一種致命的冷意,他擁過穆嫄,放出獨角獸,抱着她坐上去說:“穆心彤。”
“穆心彤?”穆嫄臉色一下子陰暗了下來,哼道,“這事,有她一份?”
赫連元栩手中忽然出現一根寶石項鍊,正是穆嫄交給紅衣男子的那一根。他將它戴在她的脖子上說:“別再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