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七 亢龍有悔(1) 65 山水女孩
“弄完了?這麼久?”看到兩人回來,霍發德看了一下時間:“哇,竟然花了四十分鐘,你們真是。”
秦竹味笑道:“我說老霍呀,現在才十二點剛過,看你饞的。走,今天高興,我就陪你喝兩盅。”
寒子開有車來,便去取了車。秦竹味看了看他開來的車,與霍發德鑽進車裡,待得車子開了,才笑問道:“小夥子,看你這車,要一兩百萬吧。”
寒子未答,霍發德便笑道:“老秦呀,你怎麼了,平時沒怎麼見你注意坐的是什麼車啊,今天怎麼問起了?對了,我還沒有跟你說過,這小朋友可是晶寒集團的掌舵人,擁有幾百億的資產呢。”
秦竹味一愣,旋即笑道:“原來是大企業家呀,不錯,不錯。”寒子微笑道:“什麼大企業家,小小人物一個,上不得檯面的,秦老見笑了。”
秦竹味道:“年輕人不用妄自菲薄,怎麼樣便怎麼樣,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重要的是要有進取之心。”片刻之後,他突然嘆道:“唉,只是想起那些邊遠山區的孩子們,我心裡感到慚愧啊。”
霍發德見他無端端的嘆起氣來,不禁奇道:“怎麼了老秦,怎麼今天總覺得你怪怪的?”
秦竹味搖了搖頭,道:“這事說來話長,呆會兒到家我們再說吧。”
秦竹味是青華大學生物工程學的教授,在青大擁有一套獨立的別墅。他們是從青大的側門進去的,進去之後繞過青大中心,沿着青大環校通道直接進入青大的深處。
車子直接開到了別墅。別墅是一棟杭州園林式的建築,有獨立的小院,將小院與外面隔開的卻不是圍牆,而是一圈蘺芭牆,蘺芭周圍種了很多的花藤,此時雖處深秋,卻還有些綠葉紫花藤爬在蘺芭牆上,寒子對這些花花草草的不甚瞭解,也不知道那是什麼花藤,整個別墅和院子給他的感覺就返璞歸真,自然而舒服。
“哇,rz720,爺爺,誰的車呀?”一個扎着大辮子女孩從別墅裡衝了出來,一看到寒子的車子便即雙手捂着嘴巴叫了起來。
秦竹味和霍發德兩人下了車,這女孩一聲歡呼,衝了上去便即牽着霍發德教授的手笑道:“霍爺爺也來啦,思苓好想你呀!你爲什麼這麼久不來看思苓呢?”
霍發德笑道:“霍爺爺也想你呀,只是你爺爺太小氣啦,怕我喝光他的酒,不給我來。”
秦竹味笑道:“你想苓丫頭的酸魚吧。”霍發德呵呵笑道:“那到是,思苓做的酸魚堪比五星級大酒的大廚,想起來就流口水啦。”
大辮子女孩突然看到寒子從車子裡走了出來,不禁一愕,卻是一點也不懼生,問道:“霍爺爺,是你的司機麼,挺帥的。”
秦竹味斥道:“思苓丫頭別亂說話,這位小哥是爺爺的貴客。”
女孩愕然一怔,能被爺爺尊爲貴客的,那自然不是常人,不禁多看到寒子一眼。
寒子初見這女孩,不禁一呆,倒不是說這女孩屬於極品美女類的美女,也不是說這女孩有多另類,而是這女孩給他的是一種鍾靈水秀之感,那眼睛,宛若會說話一般,瞳芒之內澄澈若水,眉毛微粗,卻順滑天然,奇異的是她的嘴,這是他見過的第一個嘴巴顯得甚大卻非常獨特好看的女孩,她的上嘴脣微微上翹,與她的眼睛、鼻子形成了宛若桂林山水般鍾秀的臉龐。
你有想象過,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首先讓你想到的是一幅美麗的山水景象麼?這女孩給寒子的第一感覺便是這樣。目光停留在對方的眼睛上,淡然而笑道:“美女你好,你叫盧墨寒,不過同學們都叫我寒子,怎麼稱呼你呀美女?”
女孩一笑,若山間清泉般的甘甜,伸出手來道:“我叫秦思苓,相思的思,茯苓的苓,歡迎來我家作客,剛纔真是不好意思啦,把你當成司機了。”女孩名字中取這苓字的倒是少見。
寒子伸手與她一握,淺觸即分,微笑道:“那也不打緊,若是能做霍老的司機,那也是一種榮幸,秦小姐太客氣了。”
秦竹味笑着給寒子介紹道:“這是我孫女,現在在青大讀大二。”介紹到寒子時他道:“這是爺爺與你霍爺爺的忘年之交,現在b大讀大一。”
秦思苓奇怪的瞅了寒子一眼,又瞅了秦霍兩老一眼,似是對這“忘年之交”甚感興趣,尤其是兩個在當世某幾個領域中可稱得上是翹楚的這兩位老人的忘年之交,若是予外面之人知曉,還不翻了天去。
不過她倒也沒有多問,請了霍發德和寒子,引兩人一道進了別墅。
進得門來,秦思苓也不待秦竹味吩咐,先是霍發德和寒子招呼坐下,給兩人泡了熱茶,這才笑道:“家裡也沒什麼菜,我這便買去,霍爺爺,寒子同學,你們想吃什麼?”
霍發德笑道:“我想吃什麼還用問,當然是思苓你最拿手的酸魚啦,其他的無所謂。”
秦思苓笑道:“我就知道霍爺爺您惦記着我爺爺那幾罈子青酒。”轉臉向寒子道:“寒子同學你呢?”
寒子也不與她客氣,笑道:“我也挺喜歡叫酸魚的,其他的嘛,你看着辦吧,現在會做菜的女孩可少啦,你就再弄一個你認爲拿手的吧。”
秦思苓欣然笑允,轉身便去了房間換衣服,然後出門去了。
待得秦思苓出了門,霍發德笑道:“思苓這丫頭倒是甚接你老秦的性格,卻不知找有男朋友沒有?”
秦竹味呵呵笑道:“這丫頭,估計是從小醫書看得多了,我書房那些箇中外醫學名篇經典,她莫有不翻了個遍,正因如此,她說男孩子對她來說就象是一具人體模型,來不了電兒,她自己倒是從來不急。不過也不急嘛,才十**歲,估計是真命天子沒有出現吧,年輕人的感情這玩意兒,咱們黃土都埋到鼻子的人了,哪裡懂她們的想法。隨她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