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邊境小城,城牆上有戰鬥過斑駁的痕跡,甚至一些古老的血跡,也不知道是什麼年代中留下來的,至今沒有完全乾涸,血液中的力量沒有散去。
顯然也是諸多強者遺留下來的。
這一天,這一座邊境小城前來了一羣騎着龍馬的騎士,爲首一人身穿月白色的武道服,看起來乾脆利落。
正是楚雲凡一行人!
“這一座就是寶泰城了,整個寶泰城城中約有二十萬人,加上下轄的各個村鎮,大概有三十萬人左右!”楚雲凡回想起了關於寶泰城的一些資料,在諸多的邊境城池之中,寶泰城不是最大的那個,但是是最特別的那個。
因爲地理位置,早年正對着妖族前線,北方對着胡族的地盤,南方就是滿足,可以說是四方勢力的交界處。
現在雖然不是前線了,但是也因爲各方勢力縱橫,虎牙交錯,可以說頗爲混亂。
這寶泰城光看城牆就知道,已經有些年沒有修整過了,城牆上的結界和陣法到處都是漏洞,也不知道是這些年上頭都沒有撥款下來修整,還是因爲被人侵吞了。
畢竟前幾任鎮守校尉都死的不明不白,很多事情都在迷霧之中。
“不管怎麼樣,這裡就是我在大夏皇朝勢力的起點,寶泰城,歸我了!”楚雲凡看着眼前的巨大城池,心中只覺得豪氣升騰而起。
雖然這一次被調來寶泰城,有李乾元插手做手腳的原因,但是李乾元大約也想不到,楚雲凡根本就不怕,相反的,還想着藉着這個機會做出一番大事情的打算。
“什麼人?”城門前,楚雲凡等人被守城的兵卒攔了下來。
“好大的膽子,瞎了你們的狗眼,這是新任鎮守校尉大人,你們隊長呢,還不快快前來迎接!”
楚雲凡還未說話,尤楚雲便上前呵斥說道。
這些守城的兵卒一聽,頓時大驚失色,鎮守校尉可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更是整座城的真正主人。
尤其是這種邊陲城市,鎮守校尉往往便是軍政一把抓,是城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很快,一個身材滾圓的中年人連忙跑了過來,當看到了楚雲凡的時候,頓時連忙行禮說道:“下官陳泰,見過校尉大人!”
楚雲凡撇了一眼這個身材滾圓的中年人,眉頭微蹙,簡直是亂七八糟,雖然寶泰城不是前線,駐守的部隊也是二線衛戍部隊,但是看這樣子,哪裡像是軍人的樣子。
楚雲凡雖然在大夏皇朝是第一次從軍,但是在人類聯邦中,他還曾經是人類軍隊高官,什麼樣的情況沒見過,一看便知道,這隻部隊出了問題。
不過此時,他按捺不發,開口說道:“寶泰城鎮守部隊的駐地在什麼地方,帶我去!”
“是!”
陳泰連忙說道,雖然神情恭敬,但是眉角之間卻並未將楚雲凡放在眼裡,雖然鎮守校尉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可是那又怎麼樣,這幾任鎮守校尉都死的不明不白,這個只怕也不會有什麼例外。
而他們還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自以爲隱瞞的很好,不過那裡瞞得過楚雲凡的目光,只是現在楚雲凡懶得多說什麼罷了。
很快在陳泰的帶領之下,楚雲凡來到了城東處一個巨大的軍營前,軍營似乎也有些時間沒有翻修過了,看起來頗爲陳舊。
幾乎是沒有任何阻礙,楚雲凡就已經進了大營之中,這個可以容納上千人的軍營此時看起來有些空空蕩蕩。
路上偶爾看到一些兵卒也都是歪歪扭扭,看起來也是缺少訓練的樣子。
不僅僅是楚雲凡,便是尤楚雲等人也是看的眉頭直皺,他們也沒有想到,這裡居然已經破敗成了這樣子,即便是二線部隊也不會這麼差纔對。
驀地,一陣喧囂聲傳來,卻見幾個兵卒歪歪扭扭的走了過來,楚雲凡一看,這些人的手上還抱着一罈酒,剛剛喝酒歸來。
“哈哈哈,還是翠紅樓的那個小娘們來的帶勁!”
其中一個首領模樣的兵卒哈哈大笑着。
“下次爺們帶你們也去見識見識!”
“烏煙瘴氣!”
楚雲凡冷笑一聲說道,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絲凌厲之意倒是將他旁邊的那個陳泰給嚇了一大跳,連忙將頭給低了下去。
雖然他不看好楚雲凡的未來,但是能夠被調來當鎮守校尉哪個沒有深厚的背景,可不是他能夠得罪的起的。
“來人,將這幾個醉鬼給我吊起來,給他們醒醒酒!”
楚雲凡喝道。
尤楚雲等人早就已經忍不住了,飛撲了出去。
“你們幹什麼?你們知道老子們是誰麼?”此時,這些喝的醉醺醺的兵卒才陡然反應過來,紛紛尖叫出聲。
但是以他們的修爲,連金丹境都不是,怎麼擋得住如狼似虎的尤楚雲等人。
尤楚雲等人之前被那些黑衣人羣盜打的別了一肚子氣,收拾不了黑衣人羣盜,難道還收拾不了這些兵痞麼?
不過是片刻之間,就將這些兵痞全部綁住了,好似一串螞蚱一樣掛在旗杆之上。
“校尉大人,這使不得啊,這是副校尉丁成丁大人的小舅子啊!”
此時,那陳泰的臉色瞬間刷的一下子慘白了,甚至比起面對楚雲凡還要害怕,顯然那丁成也是積威已深。
“這軍營裡,我纔是鎮守校尉,區區一個副校尉,還翻不了天!”楚雲凡道,“這樣不是很好麼?他不想見我,現在我就不信,他還能不出現!”
楚雲凡來了這麼久,也沒見營中大小軍官前來拜見,現在那個丁成不出現也要出現了。
“擊鼓,集合,軍營內,夥長以上者,都來帥帳見我,一炷香不到者,革職拿辦!”
楚雲凡傳令下去,徑直前往帥帳的方向而去。
這個軍營早就已經是個藏污納垢之所,不下狠手是處理不了了。
“咚咚咚!”
一聲聲急促的鼓聲傳遍了整個軍營,頓時將整個軍營上下鬧了個雞飛狗跳,所有人都紛紛奇怪的看向帥帳的方向,不知道究竟是誰敢擊鼓傳喚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