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懸一線-骸骨成憐
“你的目標是我,放過他。有什麼事情直接衝我來罷了。”本將孽嬈牽扯進來,微晴心中早已過意不去,此刻孽嬈命懸一線,她自然更不甘心。自己所該承受的結果,無需別人來替代。特別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花殼子。企圖他英雄救美,怕是不大可能。
那狼人冰冷的神色毫無感情的望向微晴。孽嬈倒是一直淡漠,只是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或許對於面前這個笨女人早已無話可說,也或者傻得可憐。眼底卻不由閃過一絲異樣,暗夜中別有另外一番美感。
狼人似有些恐懼般望着微晴,身軀不禁向後躲避着,似依靠孽嬈保護的模樣,當然,如果不是他的利爪依舊在孽嬈的脖頸上倒是可以這樣認爲,可是眼下明顯並非想象的模樣,甚至讓人心底的寒越漸濃烈。
狼人自以速度制勝,至久。所以,在微晴全部精力放到眼前之時,面前狼人已然出動,一道幻影迅速涌來,微晴幾乎下意識直覺握起手中月牙鐮向着自己面前直接劈閃而去!夜空中,唯留月光灑下光輝,四處遊動,下一刻狼人已然躲避出現在微晴的後方,利刃更是劃過白色光線虛空之中一片堅韌全部都逃不離眼下的手心。微晴不禁回過神後退兩步恰好碰到了孽嬈的身前,回首所見孽嬈一度讓人窒息的面頰,下一刻倒也顧不得那麼多,面前狼人可並不等人。微晴索性手掌猛然推向身邊孽嬈,口中更是絲毫不猶豫歷喝而起“別礙事。”
這女人還真是說話不知道客氣,不過眼下場景倒也無可厚非,孽嬈無奈躲向一邊。不知該用什麼樣的目光來探測這個女人,心中其實早已毫無定律,曾經一切看人準確的眸子也全部褪了色。就在遇見她的那一刻,儘管自己不想承認,可偏偏這女人所做的一切事蹟都是那麼讓人值得深思。
白狼可絲毫不會對其客套,眼下幾度環繞更像是在與其鬧着玩,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斷論。不然,微晴定然很難招架的住纔對。
“啊。”孽嬈皺起眉頭。望着面前被白狼利爪刮出小腹中的一道血紅色印記迅速殷出。以及微晴對此的驚叫聲,或許是那一刻,孽嬈心中不由一緊。
微晴手掌間輕覆蓋着不小心被割傷的腹部傷口。說到底自然是兩者之間的層次差距。微晴知道。本想談判與其拖延時間。可這狼人自始至終就沒說過一句話,上來就要打打殺殺,除了奉陪。微晴也沒有絲毫辦法。
面前狼人不禁將指尖處沾染上的血跡輕放在脣邊,冷漠嗜血的容顏放在脣邊輕輕允吸,嗜血的感受似無比美妙。月光寒,白狼脣邊沾染血跡點點,面向微晴,眼底嗜血之意更濃,甚至微晴爲之打了個寒顫,只爲察覺,這狼人似乎認真了,並非是開玩笑的時分。所透發出的氣息也勝過之前。貪婪的冷血威壓迅速籠罩。微晴將周身所有黑暗之力匯聚到眼下月牙鐮之上。只待阻攔敵人的力量更爲強大些。
利爪再度涌來,猶如暗夜電光一閃,微晴迅速側身躲避,月牙鐮更爲狠歷向着一閃之處的四寸之外肩膀根處斬去,還未等看到影子,可兩者的交戰早已滲透。嗜血的衝動一旦解開,也就證明沒有絲毫婉轉的餘地。
肩膀未落,微晴卻在前一刻只覺手臂被用力刮割,一絲疼痛感瞬間蔓延,手中不禁一軟,黑暗之力頓時停息。瞬間反應而來的左手連帶着黑暗的力量向着狼人的側面揮去,爲其爭得些許時間。
可下一刻,白狼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影子,下一刻已然只見指尖利刃脖間一涼,甚至另外一隻手臂環扣在微晴的腰間。微晴頓時站在那裡,不敢在動,只要多動一分,自己的命可就不敢確定了
,就這樣幾招被打敗了?想來還真是可笑。這就是強者弱者所相差兩階的區別?弱者果真沒有任何尊嚴可言。眼下只好沒出息的期待格桑早些回來。不過自己還能否等到格桑回來似乎也是個問題。強者得力量此刻令微晴更加憤怒,也更爲憧憬。既然先天已經更改,命運就一定也可以更改!
白狼再度小心翼翼的躲避在微晴的身後。一絲冰冷的氣息自微晴脖頸處引得身上全部輕顫而起。或許此刻微晴才明白白狼的氣息不是恐懼,而是寒到骨子裡的冷漠。
狼人可並未想輕易放過微晴,眼下微晴無法掙脫正如了他得意。右手間依舊扣在微晴脖頸處,讓其不敢輕舉妄動,而另一邊執掌間已然清冷飄起,“撕拉”微晴咬住脣間,感受那冰冷的指尖直接劃破自己腰間的皮膚,滲透身體的冷漠和疼痛。雖說是黑暗之體,癒合的很快,可眼下不代表不需要緩解的時間,特別是面對強者,微晴的自愈能力就會稍弱下來。額間迅速涌出許多汗滴,下一刻墜落。狼人的舉動也沒有絲毫停息,橫向一道,指尖再度鋒利劃過,完美的十字血跡迅速陰溼了衣衫。微晴不禁身體輕顫。擁有黑暗之身,不代表她就不會疼。
孽嬈不禁輕握起拳,不知到底思慮了些什麼,眼下這幕他全然看在眼裡,可又什麼都做不了。初次在這男人臉上看到些許不一樣的色彩,到不知該說成是奇妙還是驚訝。
血液越漸濃烈,殷紅滑落一度延伸。就在不知覺中,撕拉聲早已連串,微晴一次次的隱忍中,身體上已經多了十幾道傷口。微晴不知他到底想做什麼,若是想殺了自己,爲什麼不乾脆給自己一個痛快,好讓自己直接死去不是更好,何必這般折磨自己。月光與之灑落在自己的身上,沾染上紅色的鮮血,閃耀出另外的光輝。微晴的衣衫上三分之二的血跡蔓延,此刻微晴只有一種感嘆,自己身上所流出的血液,就像曾經不要錢流出的自來水那般廉價。
白狼依舊在自己身後,輕吻上微晴的脖頸,潺潺氣息微晴自然清晰的感覺到那絲冷然。可就是這樣的感受,在微晴越漸虛弱的感受中一瞬間消散。只是一道白影在自己身後禁錮的力量消失,下一刻微晴無力的堆坐在地面上,眼睜睜的看到那道黑影迅速出現在孽嬈的身後,執掌間迅速捂上孽嬈的脣,下一刻連帶着孽嬈驚愕的神色瞬間消失。他把孽嬈掠走了!他要帶他到哪裡去?!周遭黑暗一瞬間褪卻,微晴想追可沒了力氣,也不知道去哪裡追。一瞬間的消失如夢一場,方向感全然不見。
唯獨留下微晴茫然的視線以及手掌間觸碰到的有些柔軟的東西。微晴不禁低垂下視線,若是微晴沒有看錯的話,眼下是一個個小孩子的屍體,就在自己的周圍堆積,微晴幾乎不敢相信,這些孩子的屍體竟然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就在不知名的時間全部在自己的目前。
“她在那裡!看!那妖人身邊的就是我們的孩子!”從來都是百口莫辯,看來那人所要見自己的目的不過是自己名正言順的背上所有的黑鍋,只是可惜,自己眼下什麼辯解的能力都沒有。只能望着那些人來勢洶洶欲要殺了自己千次萬次的神色,微晴心底更爲沉重。那些人迅速圍繞在自己的身旁,而自己此刻竟連站起身逃跑的力氣都沒有,眼下孩童的屍體早就將她的心再度震撼。十幾個孩子啊,十幾條生命,就這樣不見了!可恨的不是自己背了黑鍋。而是那人怎會那般冷漠。萬物本該原爲善,可就是有人不在正理。
面前周圍圍攏上來的人羣手中的火把迅速照亮了周圍冰冷的一切。天空上的皎月依然明朗。周遭的氣息依舊柔緩,只是此刻自己無暇顧及。
微晴感嘆,唯有冷笑望着面前一切,“看!他把我們的孩子藏起來了!消失不見了!我們殺了她!爲我們的孩子報仇!”微晴警覺瞬間回過神,再度望向周圍,果真,那些孩童的屍體似乎從未存在過,全然不見。幻境!微晴瞬間想到這個幻術。不過幻術雖然足以矇蔽常人的雙眼,卻不會被微晴那麼輕易般的認知,所以說起來似乎可笑。若不是幻術的話,那麼必然真實存在過。它沒有走遠,他一直在周圍。將這一切壓在自己身上的暢快。看着自己完完全全狼狽的模樣。它很得意。甚至自己丟了孽嬈,瞬間心底沉重。爲什麼似乎哪裡都容不下自己。
微晴冷笑。面前周圍人的火把全部欲殺了自己的模樣那般明顯,火把更是下一刻欲砸向自己毫不客套。這種事情,一旦有第一個人開始,那麼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所以眼下第一個人羣中的莽夫出手了,火把砸向微晴絲毫沒有手軟,微晴只覺身體內的血液在流,心底的恨意更濃,伸出手掌欲阻攔砸向自己的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