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駕駛着車子,快速的趕到了自己幫派所管地盤的一個三星級的酒店,然後徑直的走到了頂層的奢華套間門口,停下來整理了一下皺褶的衣服,然後輕輕的扣響了房門,連粗魯的動作都不敢有一絲。
黑狗謹慎也是有原因的,第一次接觸死神聯盟的兩個殺手時,他就見識了兩個殺手的詭異的令人防不勝防的手段。
“進來吧,黑幫主。”
一個冷酷的令人汗毛乍立的聲音穿透房門響起,聽的黑狗一愣,因爲房間的房門隔音效果十分的強悍,就算是屋內放歌曲外面都不一定能夠聽到,可是,屋內殺手的聲音竟然能夠穿透房門傳遞出來,可見功夫的高深。
可是,他們怎麼知道是我?
黑狗心中困惑,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房門,然後面帶笑容的走入了房間,進入房間的黑狗顯得很是侷促,連下腳的位置都顯得很是謹慎,原因就是他第一次見死神聯盟的成員時,就因爲不經打招呼做到了椅子上,差點把自己的命給丟了。
原因很簡單,因爲他坐的椅子下放按着一個一觸即發的手雷,而且是高爆、波及範圍極廣,一般黑市都無法購買到的。
當時,黑狗嚇的差點尿了褲子,再也不敢胡亂的動作了,生怕一個不慎,丟掉了自己的小命。
不過,黑狗對於兩個死神聯盟殺手的謹慎也很佩服,作爲一個殺手,謹慎點總是好的。
黑狗微微的弓着腰,舔着臉看着穿着白色休閒裝,手拿銀白色手機的中年人,猜測,這個手機一定鏈接了酒店的監視系統,這才讓他們能夠知道自己的到來,果然是先進啊。
“黑幫主,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一個留着寸頭,手裡不斷的玩着飛鏢,穿着黑色中年人,用飛鏢修飾着指甲,面無表情的說道。
“當然考慮好了,你們的忙我幫了,你們給我的錢我也不要了,能否幫我殺一個人。”
黑狗被兩個中年人強大的殺氣籠罩着,身體都無法直起來。
“殺……段江吧。”
白衣中年人頭也不擡的說道。
黑狗嘴角抽了抽,冷汗都從額頭上冒出來了,訕笑的說道:“就是這個意思,畢竟段江對我的威脅太大了。”
“我們沒有接殺段江的任務,你要是想要殺人,就直接去死神聯盟下單,沒有接單,我們黑白雙煞是不會出手的。”
黑衣中年人冷酷的說道,手裡的飛鏢已經開始了修剪手上的幹皮,一點情面都不留。
“可惜,依你的身份,還不配給我們死神聯盟下訂單,不過看你如此用心幫我們,我們就幫幫你,不過要看情況,如果能夠幹掉段江,我們不介意多殺一個人,可要是時間緊迫殺不了,那隻能說段江命大。”
白衣中年人把手機放下了,思考了一下,勉爲其難的說。
“謝謝。”
黑狗眼中閃過一抹狂喜,狠狠的嚥了口唾沫,死神聯盟的人出手,成功的機率一定大的很,加上段江還沒有任何的防備,殺段江肯定如同殺狗一樣的簡單。
再則,就算是殺不死段江,段江也無話可說,段江敢得罪死神聯盟嗎?除非是段江活膩了。
“那你們什麼時候開始攻擊呢?”
黑煞依舊專注的撫摸着他的飛鏢,整個人的精氣神彷彿都已經融入了飛鏢內,外面的一切彷彿都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隨時都可以。”
黑狗恭敬的說道。
“今天晚上有雷陣雨,正好是殺人放火的好日子,回去讓你的兄弟去準備一下,咱們今天晚上開始攻擊。”
白煞繼續的擺弄着手機,瞧着手機上的天氣預報分析圖,對黑*代道。
“行的,兩位還有什麼囑託嗎?”
黑狗陪着笑詢問道。
“沒有了,你走吧。”
黑煞懶洋洋的揮了揮手,冷冰冰的下達了逐客令。對他而言,黑狗不過就是一條可以利用一下的狗而已,一個人對一個狗的態度在刁難也不爲過。
“好的。”
黑狗暗送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轉頭快速的離開了,一刻都不願意再停留了,多停留一秒,就渾身難受一秒。
“你怎麼什麼單子都接了,黑狗這種貪婪的人,也想要憑藉這點功勞讓我們兄弟兩個出手爲他殺人,一條狗而已。”
黑煞把飛鏢拿到嘴邊,哈氣吹了吹寒芒閃爍的飛鏢,然後手一揮,飛鏢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彷彿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貪婪的人才好控制,這黑狗也算是有點錢,等他真的一統金陽市的黑幫後,依他的貪婪,肯定會大肆的斂財,等時機成熟了,我們在來金陽市一趟,把他給殺了,這頭肥羊到時候肯定能夠爲我們提供不少的錢,這也算是他唯一的用處了。
殺人也是要挑選時機的。”
白煞用手機操控着自己的賬號,看着自己銀行賬號內的一串的數字,越看越是開心。
白煞和黑煞的愛好不同,黑煞唯一喜歡的就是練飛鏢,而他唯一的愛好就是賺錢,然後把錢存到銀行內,看他一點點的生利息。
行爲是有點幼稚,可作爲一個殺手必須的有點愛好,他不愛女人,更不愛男人,唯獨這點愛好,如果這點愛好都沒有了,他這輩子就沒有一丁點的盼頭了。
殺手也是需要有寄託的。
“你這個主意倒是不錯。”黑煞手裡又多出了一柄飛鏢,依舊是重複着剛剛擦拭的動作,彷彿一臺重複工作的機器似得。
“這一次秦家耗費了大量的錢來請我們調查,我們也就調查到是謝頂殺的人,到底是誰僱傭的謝頂殺秦嶺,這個任務可算是沒有完成。”
白煞雙眸盯着手機,語氣中帶着絲絲擔憂的說。
“這個還用分析嗎?我們抓到了謝頂問問不就知道了?不過我猜測一定是羽家的人乾的。
羽家和秦嶺結的樑子大了,除了羽家有動機外,別的人貌似都沒有動機,等搞定了謝頂,殺了羽家的人,咱們的單子就算是完成了。”
黑煞冷絲絲的說道。
“不過……羽家貌似和謝頂的關係不太好,秦嶺可是和謝頂有過合作關係的,秦嶺可是花錢僱傭謝頂槍過雕刻師。
謝頂當初和黑狗和段江在羽苑不遠處,爲了搶奪雕刻師大大的出手,你覺得謝頂會和羽家合作嗎?會替羽家殺謝頂嗎?”
白煞眉頭緊鎖,手劃拉着手機,一條條的分析着,越分析越是覺得亂,很是理不出頭緒來。
“想不通,何必再繼續的費腦子呢?直接殺了羽家的人就行了,我們是殺手,又不真的是刑偵專家,殺人才是我們最擅長的。
實在是不行,把一個個和秦嶺有仇的人都列出來,一個個殺了就行了,我就不信殺不對。
你就別費腦子了,等抓住了謝頂逼問一下,什麼都清楚了。”
黑煞擡了擡眼皮,對白煞竟然不斷的費腦子行爲很鬱悶,不要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是他們的原則,做人要專注,這是黑煞的一貫作風。
白煞贊成的點了點頭,方正他們手上的人命不少,又何必在乎多增加幾條呢?又繼續專注的玩起了手機,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說道:“黑煞,你什麼時候出發去和人比試刀法呢?”
“大白天的過去太扎眼了,等天黑了吧,我倒是想要見識見識,羽家的陳輝是不是真的刀法入神,我就不信他的雕刻刀法能夠快過我的飛鏢。”
黑煞手捏着飛鏢,快速的在空中畫着軌跡,速度快若閃電。
白煞清楚黑煞是一個要強的性格,尤其是聽不得別人的刀法很厲害,這幾天聽到陳輝的雕刻刀法被傳的神乎其神,黑煞早就技癢了,可是爲了安全不暴露身份,就一直強忍着沒有去找陳輝。
“陳輝的雕刻刀法我可是看過視頻了,不是一般的快,如果我不用搶,絕對幹不過他,你確定能夠搞定?”
白煞瞟了一眼有點固執的黑煞,希望黑煞能夠慎重一點。不過他也知道,刀法是黑煞一生的追求,人總是有點追求的。
“我承認陳輝的雕刻刀法很快,快的一塌糊塗,可你又不是不清楚,殺人和筆試是兩個不同的層次。
咱們兩個人出道以來,死在我們兩個人手裡的高手恐怕數都數不清了,我承認陳輝的雕刻刀法很厲害,可是要是比起殺人的手段,我自信我絕對完爆他幾條街。”
黑煞自傲的擡起了頭。
“對。”
白煞也十分的贊同黑煞的觀點。比試和殺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就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都能夠殺一個高手,任何事情都是沒有絕對的。
高手他的確是碰到過不少,可還是憑藉着豐富的殺人經驗,把一個個高手都給葬送掉了。
他相信比起殺人的手段來,陳輝所謂的刀法很快,絕對只是花架子,或者是隻能夠用來雕刻一下翡翠,殺人?陳輝估計連那個膽子都沒有。
“把會彎月雕刻刀法的人廢掉,這的確是一見令人愉悅的事情。”黑煞手指夾着飛鏢,眼神中跳躍着熾熱的火焰。
“你們兩個人吹牛功夫還挺厲害的,不知道手上的功夫是否也和你們嘴上的功夫一樣的厲害。
既然來了金陽市,就不要離開了,我倒是知道金陽市有幾塊適合埋葬人的風水寶地,兩位就留下吧。”
一個帶着笑聲的聲音傳入了屋內。
“誰?”
黑煞和白煞聽到了傳入屋內的聲音,條件反射的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互相靠着彼此的背部,眼神飛速的掃着四周。
可是,令他們絕望的是,他們竟然連聲音從聲音從什麼位置傳遞過來都無法辨別出來,這一下讓兩個人的表情凝重了幾分。
他們兩人耳力敏銳的很,只要一絲的響動都能夠立即確定響動的位置,不然他們也不可能活到今天還全須全尾。
可是,如今,他們發現聲音彷彿從四面八方傳遞而來,根本就無從判斷音源的確定方位。
這意味着什麼?這就意味着,來人的功夫不是一般的強悍,已經能夠把聲音潤物細無聲的打入到空氣中,讓他們無從辨別聲音的位置。
高手!
絕對的高手!
黑煞和白煞一人持槍,一人持刀,臉色都十分的凝重,因爲這一次他們黑被動,因爲他們連對手是如何找到自己的都不確定。
難道是以前的仇家找上門了?
黑煞和白煞腦中同時閃過了一個最合理的猜測,因爲他們殺人太多了,被人報仇也是在正常不過了。
可是,什麼時候的罪過如此厲害的高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