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他謀劃已久的計劃,讓三個本來就充滿敵意的傢伙幹架,他左手漁翁之利。
“這位雕刻師,你到是好算計,我們如果都打起來了,你跑了,可怎麼辦?你就不要挑撥離間了。”
謝頂撫摸着鋥亮的腦袋瓜,撇了撇嘴,一副我不會上當的模樣。
不過,黑狗和手持竹扇的段江卻眼神閃爍,不知道再算計着什麼。
陳輝一見黑狗和段江的表情,就這道這條計謀還是有成功機會的,語調悠然的說:“我堂堂一個雕刻師,怎麼可能說謊?我說不離開就絕對不離開,如果你們誰能夠最後贏了,我會給與最好的配合。
反正我也想要把我的雕刻刀法傳授出去,傳授誰都不重要,我相信你們身後的人,一定都希望獲得我的彎月雕刻刀法吧?”
“你就不要忽悠人了,我們三個人把你一塊綁了,錢平分就是了。”
謝頂也瞧出了黑狗和段江都很猶豫,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機智的好言安撫,腦中想着具體的應對策略,他想要的是己方一個人不受傷害的情況下拿下雕刻師,而不是跟人火拼一場後在說。
萬一火併時損傷了人,他會十分心疼的,因爲每一個手下都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都是他的心頭肉。
謝頂的提議,果然讓黑鍋和段江都沉默了下來,今天這一個局,明顯不是一方能夠穩超勝卷的,儘管合作獲得的錢會少,可是不傷分毫的情況下就能夠獲得一筆豐厚的僱傭金,也未嘗不可。
陳輝冷冷一笑:“你們三個想要把我綁了換成錢,你們問過我的意見沒有?不錯,我是打不過你們全部的人,可是難道你們忘記了,我可是能夠控制自己的性命的,如果你們三個人不按照我的提議來,我的刀只需要在脖子上一抹,就會死翹翹,你們到時候絕對一分錢都別想活的。”
陳輝態度強硬,他就是要逼迫三個人火併,如果連這點問題都解決不了,他就不會獨自走出來了。
“這個……”
謝頂也沒有想到陳輝如此乾脆利索,臉色一下變得黑了幾分,陳輝的雕刻刀法他是見識過的,刀法速度快若閃電,正是忌憚對方急速的刀法,他才調派了幫派的精英來捉拿陳輝。
如果陳輝真的心一橫,一抹脖子掛掉了,那可就真的白跑一趟了。
黑狗和段江從新的變得凝重了幾分,紛紛的走到了自己一方人的中間位置,擺出了要攻擊的姿勢。
“你們最好快點做出決定,省的一會被人報警了,你們被一窩端了,出來混連這點警惕性都沒有,真是讓人無語。”
陳輝無語的搖了搖頭,語調沒有絲毫的慌張,反而顯得十分平和,一副爲三個人照想的姿態。
黑狗和段江都握緊了刀,活動着手腕,決定攻擊了。
“你們不要被他蠱惑了,他纔不會真死呢,他是在忽悠我們呢,我們要是打起來了,剩餘的人肯定製服不了他。”
謝頂唾沫橫飛的說道,眼睛瞪着眼睛通紅的黑狗和段江。
“你以爲我不敢死嗎?難道你以爲我會乖乖的投降,這彎月雕刻刀法,只會傳遞給一個人,我是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它的修煉方法的。
因爲我們的門派有規定,要不是羽家對我有莫大的恩惠,我纔不會主動的暴漏我的雕刻刀法。
爲了維護我們門派的利益和規矩,我是不介意死掉的,就是死也不會給你們一丁點的好處。
相反,如果你們一方贏了,我也是該到了傳授雕刻刀法給人的時候,我就會把刀法傳授給你們背後的人作爲我的傳人。
到底該如何處理,你們自便。”
陳輝手腕一翻,又摸出了一把新的雕刻刀。他的雕刻刀在今天的雕刻最後化爲了碎塊,他從羽家出來時爲了計劃就帶了一把出來。
陳輝擁有着忽悠死人不償命的天覅,刀在脖子上一橫,那副決絕的姿態,像極了要立即赴死的人。
老頑固!
謝頂見陳輝在脖子上坐着嘩啦的動作,一副視生死與不顧的姿態,氣的咬牙切齒,
謝頂不是沒有遇到過一些老頑固,對某些心中有着堅持的人,任何的一切都可以捨棄包括自己的生命。
他曾經受僱去解決一些雕刻家族,搶劫雕刻刀法,可是把人搶過來後,對方真的會爲了保護家族刀法不外傳,直接抹脖子死掉了,死的那叫一個乾脆利索,看得他都很是費解。
難道真的讓對方抹脖子?
謝頂眼珠子賊溜溜的轉動着,一咬牙,爲了能夠拿到僱傭金,他決定先下手爲強,直接伸手掏出了他帶來的槍,直接對準了要發動攻擊的黑狗和段江,威脅的冷喝到:“都給我退後,今天這個雕刻師我一定要帶走。
條件大家不是不可以談,我可以把賺的錢分你們一部分,你們最好識相的離開,不然我不介意殺人。”
“謝頂,你果然有後手,我就說要是跟你合作,肯定會被你坑了的,你竟然槍都帶來了,我想你沒有打算跟我們分錢吧?”
黑狗不屑一顧的說,絲毫都沒有把謝頂手裡的槍放在眼中,只顧自的冷嘲熱諷。
“我想也是,謝頂,你要是能給守信用才真的奇怪了,我們交手不是一次兩次了,爲了幾百塊的保護費,你都能給讓手下殺人,爲了一大筆錢,我真的想象不出你能夠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人。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傻子,你的那點花花腸子還是留着自己當下酒菜吧,你既然先不守規矩,那就休怪我們也不客氣了。”
段江手猛地一抖,直接把竹扇猛地一收,他身後站立的五個人,立即伸手入懷,掏出了手槍,對準了謝頂。
黑狗那邊自然也不示弱,也掏出了手槍,同樣把槍口也對準了謝頂,不無威脅的舔着嘴脣,猙獰的說:“謝頂,你這個光頭倒是一個好的瞄準目標,我相信我一定能夠一槍把你的頭給爆掉,要不要試試。”
黑狗和段江目標一致的對準了謝頂。
“你們。”
謝頂的收下也舉起了槍,三方再一次陷入了寂靜中,彼此的互訪着。
“拜託,你們能否快點解決呢?我都等的不耐煩了,你們要是不趕快分出勝負來,我就要抹脖子了。
再則,大家都是混黑社會的,講點規矩行不,你們這邊要是一放槍,我相信不出兩分鐘,巡邏的警察就會趕到,到時候你們誰也別想跑。
我建議還是用大刀砍比較實在,也不擾民,做人要講公德心,一個沒有公德心的人,哪怕是勝利了,我也不跟他合作。”
陳輝打了一個呵欠伸着懶腰慢條斯理的說。
謝頂和黑狗以及段江對視了一眼,都明白了陳輝話語裡表達的潛臺詞,那就是你們要是敢放槍,我就直接抹脖子,你們頂多獲得一具屍體。
說句實話,三個人也沒有想要動槍,他們是黑社會是不假,可要是一動槍,肯定就會被列爲危險分子,警局會立即調派專家給他們解決掉的,所以,槍對他們而言就是防身的,不到萬不得已,用刀砍也不會用槍殺人。
“把槍放下,用到砍。”
謝頂大手一揮,一咬牙把槍插入了腰中,提着一把明晃晃寒冷冷的砍刀,紅着眼殺向了包圍着的黑狗和段江的人。
“段江,咱們合作如何,把謝頂給幹掉,他一直可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黑狗也把槍給收了,把玩着斧頭對段江發出了邀請。他們三個人中,輪幫派實力屬謝頂的最強,平時沒少仗着勢力強大欺壓他們。
今天經此事情後,無論謝頂是輸是贏,按照謝頂狠辣的做事風格,都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再一次的調轉矛頭,來對付自己,不如早下手爲強,消弱謝頂的實力,甚至是直接把謝頂給幹掉。
“你這個建議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
段江欣然應允,段江心裡也衡量了一番,黑狗的實力和他相比還差了不少,還是謝頂的威脅最大,只要把謝頂給幹掉了,黑狗對他而言就好解決多了。
“殺。”
達成了暫時合作的協議,黑狗一馬當先,帶領着手下,持着斧頭風風火火的衝了上去,段江也不甘示弱,給手下一點頭,手下立即朝黑狗相反的方向衝去,直接衝向了最外圍的蠍子幫。
“真是一場好戲。”
陳輝悠悠然的點燃了一根菸,叼着煙,步伐悠然且身體靈活的閃躲着,躲避着因爲砍殺而帶起的鮮血沾染到身上。
刀的碰撞鏗鏘聲,被砍翻在地人捂着傷口的大叫聲,還有爲了增加氣勢發出的狂吼聲,聲聲匯聚,組成了熱血澎湃的場面。
刀影重疊,充滿了江湖氣息。
陳輝也熱血過,也喜歡看古惑仔,不過那些電影的鏡頭和眼前大規模的拼殺簡直差太遠了,尤其是他還置身在熱血的場景中,心裡說不出的暢快。
難道我身體內有暴力的因子?
陳輝懷疑的撓了撓頭,不過也沒有繼續的深究,繼續觀摩着肉體的碰撞和廝殺,這種場景可是花多少錢都不一定能夠見到一次的,可遇而不可求。
殺吧,等你們殺累了,就是我收拾你們的時候。
陳輝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惡到極致的笑容,朝不遠處的羽苑看了一眼,手有意無意的擡起,做了一個OK的手勢,發出了約定好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