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風對陳輝造假的無限容忍和寬厚態度,讓陳輝領教了什麼叫做沒節操,也明白了徐清風的確是對自己很放縱。
陳輝不知道遇到這樣一位貌似不負責任,時刻想着給自己處理麻煩,不給他惹點亂子都不開心的師傅,是該慶幸呢,還是該慶幸呢,還是慶幸呢……
“師傅,你誤會我造假了,我可不差錢,我主要是爲了伸張正義,造假太坑人了,最重要的是造假基地內,使用的造假材料都對人體有害,我想要把造假基地給一窩端了。”陳輝儘管看出了徐清風沒有什麼大師的風範,可他也不想揹負造假的罪名,決定給徐清風好好解釋一下,能夠當好人,誰願意去當壞人呢!
“你找到了造假的基地?”
徐清風瞪大了眼睛詫異的問道。
“找到了,我已經打入了內部,利用你教導我的修復知識,配置了一批假的玉,主要是爲了獲得信任。”
陳輝解釋道。
“你想要怎麼做就去做,不用跟我商量,我永遠都是你堅強的後盾,本來還想着去調查造假的情況呢,這下省了。
以你現在的修復能力,絕對能夠考上修復員,我本來還擔心你的修復技術呢,看來是我多想了。”
徐清風睿智的雙眸盯着跟他坦白的陳輝,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他對陳輝跟自己坦誠相待很開心,稱讚道:“你是一個敢作敢當的性格,跟我很像。”
陳輝被誇的一陣無語。
“我本來想要收網了,可是一直沒有調查到造假基地的幕後老闆,既然師傅下達決定了,我就把造假的事給暫停了,把造假基地給舉報了,一了百了。”陳輝把脫身的方案講給了徐清風聽。
要想不被造假基地的人糾纏,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基地給一窩端了,自己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沒事,要是警察找你的麻煩,我就替你說話,說你是我們修復界打入造假基地的人員,保管讓你安全脫身。
我們修復師經常和警局打交道,我一句話別說是你沒有犯罪了,就算是犯了罪,也能夠給你擺平。”
徐清風已經給陳輝安排好了退路。
陳輝對盡職盡責給自己謀劃的徐清風很是感激。
“師傅,我問一下,咱們金陽市參加修復員比賽的第三個人是不是已經確定了?”陳輝問道。
“確定了,是周然的徒弟,也就是張斌的侄子張浪。”徐清風點頭肯定道。他最近負責的就是報名和篩選的最後階段,金陽市修復師較少,根本就不需要內部淘汰了,直接就確定了第三個名額。
陳輝沉默了一下,獰笑着說:“師傅,能不能夠把張浪給撤掉,我跟他有點過節,我可不想自己辛苦賺取比賽積分,結果給他做了嫁衣。”
“跟你有過節?”
徐清風一愣,不過想起張斌對陳輝的惡略態度就明悟了,手指摩擦着下巴,沉思着說:“你確定嗎?”
“確定。”
陳輝不假思索的說。他恨不得把張浪給滅掉,根本就接受不了和張浪同參加一場比賽,更何況還是一個隊伍,他做不到。
“你可得考慮清楚啊,我們金陽市的參賽者都確定了,如果你想要踢出張浪就意味着,我們金陽市比賽時會少一個人,積分肯定無法超越別的隊伍了,對我們的比賽大大的不利。”徐清風爲陳輝考慮的說。
修復員考試有這嚴苛的規定,如果這一次金陽市失利了拿的了末尾,那以後再想要參加修復員考試就有困難了,他不想陳輝因爲和張浪的一點死人恩怨,影響了以後的前途,再費事的參加修復員的比賽。
“不是說積分制度嗎?你是沒有見過張浪的修復技術,絕對是爛大街的技術,跟我相差太遠了。
如果張浪參加比賽,就算是積分恐怕也積不了多少分,還不如我自己多多努力,多爭取點分數呢。
師傅,萬一張浪在場,我一個不開心,把該做的工作給做砸了,豈不是得不償失了,你說對嗎?”
陳輝嘿嘿的怪笑道。
“你這是再威脅師傅了,你小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徐清風對陳輝翻了翻白眼,絕對對陳輝開誠佈公:“實話實說,這一次的修復員的比賽非同小可,如果你要是能夠拿到修復員考試的冠軍,我和古老都會有好處,這關乎到我們後續的修復師等級晉級,這也是爲什麼我們沒有反對周然加入金陽市的緣由。”
“不就是考到冠軍嗎,我答應師傅,絕對幫你爭取到第一名。”陳輝想都不想自信的承諾道。
如果是以前,打死他他都不敢做這種承諾,可如今他擁有靈筆,靈筆可是能夠把任何古玩都修復完美的存在,絕對能夠增加不少積分,他如今根本就看不上張浪的修復技術,不要也罷。
“你的能力我很欣賞,可是別的地域的修復師都不是弱者,我害怕你無法幹敗別的人。”徐清風慎重的說。
“師傅,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就沒有辦法了。”陳輝後背躺在了沙發上,笑着聳了聳肩。
徐清風見陳輝態度果斷,笑着用手指着好不退步的陳輝說:“固執,不過我喜歡,絕對不妥協我很欣賞。
不過,你要是想要整掉張浪,我也幫不上忙,我們只是負責報名額,名額一定遞交上去了,如果想要抹去除非是負責的評委能夠做到。”
“師傅,你就別給我拐彎抹角了,直接說什麼辦法可以做到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來完成。”
陳輝爽快的說。他相信如果沒有辦法做到,徐清風也不會開口了,開口了就一定是有辦法了。
“剔除一個選手的辦法太多了,比如違背了修復師的職責作出了修復師不該做的,比如故意打壞了古玩。”
徐清風說。
陳輝深深的看了一眼徐清風,如今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徐清風一聽自己被人誣陷打壞了玉筆會如此的敏感會狠狠的給予打擊,感情是害怕自己受了影響無法參加修復員的大賽。
“如果是造假,也不能夠參加比賽。”
徐清風繼續的說。
“……”
陳輝瞪大了眼睛,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怪不得徐清風不說自己造假呢,感情這也是一個忌諱,看來自己對修復員的考試瞭解的太少了,竟然莫名其妙的差點失去了考試的資格!
徐清風見陳輝已經認識到了失誤,見提醒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徐清風接着說道:“另外就是人無法到場參加比賽了。
無論你的能力再強,都是需要比賽時展露出來才能夠被人瞭解,而人如果無法到場參加比賽,那就等於自動放棄了資格,所以,等我通知你參加比賽時,一定不要有什麼事情耽擱了。”
徐清風說的很隱晦,陳輝聽的卻恍然大悟,陰森的一笑:“我明白了,金陽市的交通情況可不太好,聽說經常出車禍,指不定就撞到誰了。”
“撞的時候注意點,別鬧出了人命。”
徐清風聽懂了陳輝想要表達的意思,笑着囑託道。
“明白。”
陳輝嘿嘿笑着點了點頭,心中謀劃着如何製造車禍,對於阻礙張浪參加比賽,他沒有一丁點的內疚感,他可是被張斌和張浪合夥給誣陷了打壞玉筆,甚至差點沒有鋃鐺入獄,自己如今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報仇。
只是,陳輝有點想不明白,爲什麼徐清風不阻撓他違法。
“做人做事都得有一個準則,違法的事情可以做,但是要考慮的是這麼做是否值得,如果值得就只管去做,有任何事情師傅幫你頂着。”
徐清風打了一個酒嗝,平淡的說。他徐清風就不是一個能夠別人欺負的人,他自然也不願意徒弟太老實了,陳輝的打算並沒有什麼,未來陳輝成爲了修復師後,想要晉級時纔是走獨木橋,別的修復師爲了擠掉他,指不定使用什麼陰謀詭計,暗害什麼的太正常了。
徐清風要讓陳輝瞭解到修復師這一行的黑暗,好讓陳輝早點做好準備,陳輝竟然能夠主動的去攻擊人,這令他很欣慰,對徐清風而言,既然有可能被人攻擊,索性就直接攻擊人,把隱患消滅掉。
徐清風最滿意的是陳輝不是一個軟柿子,如果陳輝也如古月天的徒弟那樣老實巴交,他寧可不要,他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不知道躲過了多少暗箭明箭,他不介意陳輝變得更壞,變得更壞才能夠走得更遠。
“師傅,就衝你這一句話,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的乾一杯。”陳輝嬉皮笑臉的感慨道。
“的確該好好的乾一杯。”
徐清風很是贊成的吧唧着嘴,一臉的讒言,隨即突然間明白了什麼,對陳輝吹鬍子瞪眼的說:“你小子這是給我下套了吧?”
“我做什麼了?”
陳輝一臉無辜的說。
“你是又想要喝酒了吧?我差點就上當回去拿了,都算計到師傅頭上了,你這小子真是該打。”
徐清風瞪着眼說。
“師傅,你誤會了,我主要是考慮到喝酒多了對大腦不好,你老年紀也不小了,還是少喝點好,剩餘的酒分我一半怎麼樣,怎麼這叫有苦同當。”陳輝超前湊了湊,舔着嘴脣嘿嘿笑道。
“這苦我還是自己吧,就不撈你費心了。”徐清風一撇嘴,果斷的拒絕道,表現的異常頑固,管你說的天花亂墜,我自巋然不讓,急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