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月流痕怔了半晌，苦笑道，“婉兒，我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喜歡以前那個在他面前古靈精怪的女子。
他喜歡以前那個總是笑意盈盈喊着他流痕的女子。
喜歡以前那個就算是他跟她親近，她也不會有所抗拒的女子。
可現在。。。一切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嗎？
寂月流痕忽然間有些感傷。
若不是因爲若雲，他也不會懷着目的去接近她。
若是沒有若雲的話，他們現在說不定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只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而他。。也並不後悔救了若雲。
江雪芽怔了怔，然後露出了嘲諷的笑意。
“你問我爲什麼，你說是爲什麼？”
有誰會對一個害死過自己的人有好感？
又有誰會在被他害死過一次後還能依然相信他？
她不是聖人，做不到對任何事都寬容。
況且。。。他不但害死過自己。。而且還。。。
一想到那件事情，江雪芽就氣得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寂月流痕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了恨意，嘴角那抹笑意更加苦澀了。
他輕嘆一聲，移開目光，聲音裡帶着幾分疲憊道，“是，我那樣對你，你是應該恨我的。。。”
“恨你？”
江雪芽忽的笑出了聲，眼中滿是不屑的嘲諷道，“你也配讓我來恨？”
“我不是說過了，我不恨你，我只是討厭你。”
寂月流痕心口忽的一疼，他輕輕的閉上眼，幽聲說道，“討厭我嗎？”
“沒錯。。。”
江雪芽咬着脣，惡狠狠的說道，“討厭你，你身上的每一個地方我看着都覺得討厭，跟你處在一塊我就覺得噁心。。。”
“我。。從沒有如此討厭過一個人，寂月流痕，你還真是厲害，可以讓你討厭你到如此地步。”
心口上又疼了一下。
好像比剛剛那種疼痛感更難受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