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眼中，整個臉上都像是蒙上了一層炫目的光暈。
他的眸子又是亮晶晶的了，帶着喜悅的神色。
眨眨眼，那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了兩下，“雪芽，你，你的意思是喜歡我嗎？”
江雪芽再次點了點頭，“是，喜歡你，喜歡你這隻呆頭呆腦，自高自大的狐狸。”
寂月流音臉上的表情又是驚訝又是驚喜。
不過，不過幾秒的時間，他臉上的喜悅之情一點點的褪去了。
他輕輕的蹙着眉，騰出一手撫摸着他自己的臉，悶聲道，“是……喜歡我這張臉嗎？”
江雪芽愣了幾秒。
隨即抓過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狐狸身子一顫，那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終於涌現出了絲絲紅暈。
“雪芽……你……”
江雪芽神色認真而關注的凝視着他，一字一句，輕輕說道，“心裡……有你的位置……”
寂月流音的眼一點點的睜大，表情變得有些呆滯。
那薄薄的兩片脣微微張開，帶着不可置信的語氣緩緩道，“心裡……有我？”
“嗯。”
“不只是因爲我好看？”
她可是說過，她喜歡的只是他這張臉的。
“嗯。”
“像我……喜歡你那樣喜歡着我嗎？”
那讓她喜歡得不得了的嬌羞表情又浮現在他臉上了。
“嗯。”
愛上了就是愛上了。
她……不想要逃避現實。
去他的什麼人妖不能相戀，去他的什麼水遭受天譴……
她江雪芽既然是愛上了這隻狐妖，那麼不管未來的路多麼難走，她也認了。
狐狸怔了好一會兒，然後猛的一下就低頭吻住了她。
那冰涼的脣，帶着淡淡的花香……瘋狂的在她脣上摩挲着。
江雪芽身子顫了顫，隨即閉上眼，主動的迴應着他。
若不是寂月流痕殺了她……她要到什麼時候纔會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這隻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