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會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來，包括是取走江雪芽的性命。
這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乾着急，緊張的手心都冒出了一層汗水。
若是沒有江雪芽在他手中，今晚上，他們一定可以拿下這隻狐妖的。
可現在……
誰都不知道他今晚上會出現在這裡。
他們只是布好了局，想着他就算是出現，也是幾天之後。
畢竟他跟靜玄交了手，受了傷，他肯定是需要用幾天的事情好好恢復傷勢的。
設下這個局，是沒有知會江雪芽的。
依她對那隻狐妖的感情，若是知道了一切，必然是不會允許的。
空玄沒有兩人的緊張和擔憂，只是一臉平和的笑着，聲音淡淡道，“寂月流音，你應該知道，今日便是讓你離去，你也是逃不掉的。”
“若是真的要犧牲師妹才能除去你，那麼，就當是師妹爲了挽救天下蒼生而奉獻出自己的生命吧。”
“死了一人，換來千萬人得生，師妹也應該是造福了……”
靜玄和鳳玥璃臉色均變了，急聲喚道，“師兄（師父）。”
空玄看了看兩人，輕嘆一聲，語氣幽幽道，“一切都是早已註定的……只不過是時間提前而已……”
“你們無需傷心難過，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
寂月流音神色爲之一變，不敢相信他們竟然不顧江雪芽的性命了。
他唯一的籌碼竟然都沒有了。
空玄那個臭道士……他知道他並不是故意說那樣的話欺騙自己。
他說的沒錯，犧牲一人，換取千萬人的性命……他們道家之人肯定是寧願犧牲那一人的。
他眉頭一緊，緊抿的脣微微開始泛白。
低頭看了懷中的女子一眼，卻見她閉着眼，臉上是痛苦又絕望的表情。
他心上一陣刺痛，身子輕顫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纔好。
靜默片刻，江雪芽緩緩睜開了眼，脣上勾起了一抹悽然又絕望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