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芽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滿臉的乞求，“爲什麼一定要這樣？即便是你不練那魔功，你也會成爲這狐界的王……”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他不是自幼便受寵嗎？也不曾有過什麼委屈……
他不是寂月流痕，心裡也沒有什麼不甘，爲什麼就一定要練這魔功？
寂月流音滿眼不屑的輕哼了一聲，“狐界的王有什麼好的，要做，就做這天下間的王……”
“你就算是真的成爲了這天下間的王，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不想再繼續跟她說這個話題。
臉上已經寫上了幾分不耐煩。
“你一個女人家，管這些事情做什麼？”
“怎麼，你擔心那些臭道士會來對付我？”
他微微一笑，手指緩緩勾起她的下頜，指腹在上面輕輕摩挲着，笑道，“你是擔心我有事，以後就再也見不到那個傻小子了？”
江雪芽看着他臉上的笑意，心裡一陣陣的難受，一陣陣的絕望。
他們之間，真的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他一意孤行，豈是她三言兩語就可以勸得動的。
“流音。你會死的……你會死的……”
她無助又痛苦的看着他，淚水一顆顆的滑落了出來。
還沒有失去，便已經感覺到了那股錐心的疼痛。
眼淚啪嗒一聲，掉落到了寂月流音的手背上。
他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怔怔的看着手背上晶瑩的淚珠，眼裡又是一閃而過的迷離。
他微微擡眸，凝視着她淚眼盈盈的眼。
他能感覺出來她的絕望和痛苦。
他的心……不由自主的便被影響了。
也在隱隱作痛。
他皺着眉，神色凝重冰冷的將手指移到了她的眼角，拭去眼角滴落的溫熱淚水。
“你就是在哭這個？”
“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我死？”
他輕笑一聲，一點點拭去她的淚水，滿眼的自得和狂傲，“你放心，我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