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芽看着他那張血跡斑斑的臉，又看了看他紅紅的眼，心疼的說道，“流痕，你疼不疼？”
寂月流痕搖搖頭，“婉兒姐姐，不疼，一點都不疼的……”
“傻瓜……”
都成這個樣子了，他還說不疼……
爲什麼，流音居然變得這麼的冷血無情了。
以前的流音，即便是知道寂月流痕對付他，也絕對不會這樣對寂月流痕。
“婉兒姐姐，真的不疼的……”
江雪芽拉住了他的手，微微一使力，讓他有些站不穩的身子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的主動親近，讓寂月流痕有些受寵若驚。
此刻，身上的疼痛早已經被他忘卻了。
他用充滿着欣喜和激動的目光怔怔的看着江雪芽，嘴裡輕聲喃語道，“婉兒姐姐……”
兩人之間的互動讓一旁的寂月流音已經陰沉下來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
她不是愛着那個傻小子嗎？
現在怎麼又對寂月流痕那般的溫柔。
“江雪芽……”
還是忍不住先開了口。
他冷笑着，血紅色的雙眸妖異而涼薄。
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看着他們站在一起便覺得怒火滿胸。
江雪芽緩緩擡起頭，怔怔的看着他。
觸及那張熟悉的容顏，她眼神不由得變得溫柔，卻在一瞬間後，又化作了無盡的傷感。
他依然還是寂月流音。
卻已經不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寂月流音了。
太陌生了。
除了有着一樣的外形，他的性格，已經完全改變了。
她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絲絲以前的痕跡。
哪怕是一絲絲也看不到啊。
這個認知讓她覺得很傷感，很難過……
她的流音……去哪裡了……
在她懷着他們的孩子回來找他的時候，爲什麼他會變成這個樣子？
“過來……”
他微微的鎖着眉，用那種絕對命令的，不容你拒絕的語氣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