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的事物，只會教他覺得厭惡。
可是如今看着這張醜陋不堪的臉，他的心中卻只是覺得有些心疼。
心疼她……被弄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指尖繼續在她的傷疤上划動着，一點點的滑動着。
“瞧瞧你現在這張臉……多難看啊……”
“這樣的一張臉，讓人看了就覺得噁心，你若是看見了自己這張臉，會是什麼心情？”
屋內的薰香燃燒的更旺了。
一絲絲白色的煙霧從香鼎裡流瀉到空氣之中。
暖暖的香氣，帶着一股魅惑的味道。
寂月流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是將你交給流音，還是將你留在我身邊？”
“唔……”
躺在牀上的人兒嘴裡逸出了一聲輕吟。
寂月流痕愣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皮動了動。
她的表情好像是有些痛苦的樣子。
那兩道好看的眉都皺了起來。
“你醒了，是不是？”
寂月流痕將手移開，目光怔然的看着她。
江雪芽的眼皮又動了兩下，輕顫的睫毛抖動着，拉開了一絲縫隙。
“唔……”
她嘴裡又發出了一聲輕吟，眉頭皺的更緊了。
她臉上帶着迷糊的表情，烏溜溜的眼裡帶着幾絲疑惑。
她的目光一點點的移到了寂月流痕的臉上，先是眨了兩下眼，然後又皺了一下眉。
寂月流痕一怔，只覺得她的眼神怪怪的。
“你感覺怎麼樣？”
他輕輕的問了一聲。
然後就看到江雪芽忽的一下從牀上坐起身，雙目直愣愣的注視着他。
她將他從頭至尾的打量了一遍，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和驚豔。
寂月流痕也怔怔的看着她，眉頭輕蹙着。
她的表情……她的眼神都好奇怪。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你是誰？”
還沒有想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就忽的聽到她質問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