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長...”
警察隊長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張一方。張一方的出現,就先聲奪人。言語把控上,總是讓人有種莫名信任,讓人總是跟着張一方的思維去思索,去行動。
此時張一方離開,隊長心中莫名鬆了口氣,看着離開的兩艘小船,想到剛纔科學無法解釋的詭異,隊長心裡充滿忌憚:“這種人幸好只是修道,要是仗着這種本事犯法,恐怕很難對付。”
豈止是難對付,張一方來的時候,那種恐怖的速度身法。讓隊長對這個世界,那種神秘的武林還有修真界,產生了質疑。看了眼碼頭邊,站在船上的漁民,隊長皺了皺眉:“各位老鄉回去吧...我們需要帶着這兩個人回去審訊。”
一揮手,看着已經站起來的牛童馬斌,隊長說道:“銬起來吧...”
兩個人沒有恢復生龍活虎,卻從昏迷中清醒,並且站起身來。爲了保險起見,銬起來最好。
漁民們並沒有離開,這些警察還需要他們擺渡,送到水警船上。看了眼上山的臺階,這些漁民比警察清楚。張一方這種神乎其神的手段,比之張道然差的遠了。
要是張道然出手,這兩個人或許真的如同張一方所說,立即生龍活虎。
“我說,我什麼都交代...”
兩個警察,剛要過去把牛童馬斌兩個人銬起來。牛童馬斌很是激動,猛然間高聲呼喊道。兩個人的異常反應,把兩個警察嚇了一跳,還是把兩個人銬了起來。
“我說,我什麼都交代,絕不會有什麼隱瞞。”
牛童與馬斌,兩個人雙眼中閃爍着一絲畏懼,臉上帶着惶恐,如同受盡了十八般酷刑,似乎心裡已經崩潰,難以承受心理壓力一樣。
隊長心中翻起一道波瀾,想到張一方剛纔說的,兩個人清醒之後,就會交待一切。
“住嘴,該你們說的時候你們再說。”隊長一揮手,說道:“各位老鄉,麻煩把我們送到水警船那邊,多謝。”
這些漁民自然不會拒絕,帶着這些警察,很快到了水警船邊,警察們再三感謝,勉勵這些漁民幾句,登上了船。而這個時候,兩艘小船靠近,剛纔去查看事發地點的兩位警察也回來了:“隊長,什麼都沒有發現......”
隊長點了點頭:“上船,現在立即回去...”
與漁民們告別,水警船離開這裡。隊長看着湖心島,臉上帶着莫名神情:“希望你們只做一個修道者。”
湖心島這裡的道士,處處透露着神奇。要是真的有心違法,絕對難以抓捕,甚至抹除一切痕跡:“未卜先知嗎?這是一個可怕的能力。”
轉身迴轉船艙,這兩個罪犯,還需要審問。
當水警船來到縣城碼頭的時候,看着被救護車帶走,吩咐幾個警察跟着去了醫院,看守好兩個罪犯。隊長臉色肅然:“回警局,需要聯繫樑市警方,這一次,款爺恐怕再也逃不出法律制裁了......”
牛童馬斌把一切都已經交代,甚至詳細到,每天吃什麼,他們做過什麼,款爺的一切幕後指使犯罪案件,全部都交代了出來。
然而,越是如此,隊長等警察,對與湖心島更爲忌憚。
“需不需要拜訪三清觀,看看三清觀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隊長心中有些複雜,看着自己的屬下,說道:“今天這個案件,如實上報吧......”
......
在陰陽觀,張道然並沒有被湖心島的事情擾亂心境。
知道事情發生之後,交給張一方兩枚幻神符之後,僅僅交代張一方几句,張道然迴轉了陰陽觀。
此時已經日落西山,黃昏降臨。天色並沒有降下黑暗,恆空搬出來一張桌子,在桌子上,開始嘗試書畫符籙。恆空眉頭緊鎖,並不是很輕鬆。
當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恆空也沒有擡起身體,依舊站在桌前,黑暗並不能阻止恆空此時的意境。人地雙魂凝聚,恆空視力極好。天色已晚,沒有星星月亮的陰天,恆空也能清晰的看到地面沙石。而符籙,恆空更是可以清晰地看清楚。
桌面上,幾張符籙,冒着淡淡的橘黃色的光芒,光芒是靈氣的凝聚,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到符籙散發的微弱光芒。不知多久,恆空放下手中硃筆,臉色一鬆:“貧道,總算是領悟這種迷蹤陣了。”
心中無悲無喜,現在橫空才清楚,這種迷蹤陣法,是張道然自己領悟而來。恆空用了一天的時間參悟,才堪堪照着張道然的符籙,書畫出來。
“張道友天資超絕,貧道是遠遠不及了......”一個人能夠領悟,別人參悟長時間而無法參悟的陣法,兩相比較,恆空自認爲自己,在修道的理解上,比張道然相差太遠。
“張道友,如若不是昏迷兩年多,不是轉修我道,此時恐怕已經是陰魂大成,陽神也即將大成,陰陽雙魂合一,成爲陸地神仙吧。”
張道然昏迷兩年多,轉修我道又是一年多。加起來接近四年時間,而恆空此時修爲幾乎沒有多少進步,還是隻有人地雙魂凝聚,天魂也無法找到體悟之法。
張道然轉修我道,這才一年時間,在修爲境界上,再一次反超恆空。恆空心中感覺到一絲絲無力:“貧道,無法與張道友相比較,兩個人相比較,貧道這是自不量力。”
並沒有去注意張道然,知道張道然此時還在參悟法則,領悟陣道。恆空轉身進入房間,把院子中的電燈打開。這才進入院子,恆空看向張道然,整個人愣住。
院子中,栽種了幾棵銀杏樹。其中在院子東面,一顆剛剛長成的銀杏樹下,有一張石桌。張道然盤膝坐在石桌旁的石墩上,本來正在悟道,而這個時候,張道然身形,忽然消失,然後忽然出現。
明滅不定,疏忽消失,疏忽出現,讓人看了難受,心裡彆扭。
恆空沒有打擾張道然,而是站在門前,看着張道然四周,靈氣涌動,張道然似乎融化了空間,忽然消失不見,持續不過幾秒鐘,再次空間微微一蕩,出現在院子之中。
不知多久,張道然忽然睜開雙眼。
站起身來,走到恆空原本書畫陣法符籙的桌子旁,拿起硃筆,開始龍飛鳳舞一般,開始書畫符籙。不過幾分鐘,張道然收筆起身。
十八道符籙,無火自燃,灰燼飄落,符籙飄在空中,灑下一絲絲橘黃色光芒。
張道然站在符籙中間,忽然空間一陣扭曲,十八枚符印驀然消失。張道然,包括那張八仙桌,也詭異消失......
恆空一呆,隨即滿臉苦笑:“貧道參悟張道友給的陣法符籙,整整一天時間,纔剛剛能夠書畫出來,而無法直觀領悟,瞭然於胸。而張道友......”看了眼剛纔張道然站立之地,空蕩蕩的院子:“張道友,竟然用相同的時間,領悟出一種新的陣法,隱匿陣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