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四

衆人享受了一頓美好又滿足的早餐,神態都帶着些酒足飯飽後的幸福感。皆對仙豆賢妻良母的屬性瘋狂點贊,心裡對仙豆多了幾分被投喂的親近感。

“啊!這日子真是太幸福了!”吃得很幸福的飛魚成大字型仰躺在地上,“沒想到都末世了,我們還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他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在絢爛陽光的照射下慢慢閉上了眼睛,放任自己沉浸在這美好的氛圍裡。

“是啊!這一切都是因爲小豆芽!”雷豹用他那深邃的眼眸纏綿的凝視着仙豆說道。

另外三人聞言,都浮起一抹心意相通的笑容。

坐在仙豆身邊的禿鷹更是直接攬過她的小肩膀,帶着她一起向後仰倒,讓她的臉側枕在自己的胸膛上。

坐在仙豆另外一邊的懶貓也舒展身體,懶懶的躺了下去,並測過身子,讓自己的身體自然的從背後圍住她,將她的小身體夾在自己和禿鷹之間,眼神懶洋洋的從她的發頂一直看到小腿。

注意到他眼神的雷豹和禿鷹都被他那懶散卻帶着侵略性的眼神給勾起了火氣,這火氣不是醋火,而是那種看到同性欣賞女子惹火曲線時的燥火,他們看着仙豆的眼神都有些狼變了,尤其是當他們的視線落到仙豆因側躺而扭起的翹臀的時候。

那眼神的熱力,簡直能燒穿仙豆的衣服。

如果這樣仙豆還能沒感覺,那就太愧對她加給精神力的點數了。

仙豆也不做聲,而是往禿鷹懷裡更深的倚了倚,這樣,不可避免的就會牽動腰身和臀部的動作,造成輕微的晃動。

而這S形的輕晃看在雷豹和山狼的眼裡則是致命的誘惑,他們的視線更加深濃黑亮,彷彿藏着難以壓抑的闇火一般,就連懶貓懶散無神的眼睛都眯了眯,某種閃過一絲幽光。

同時,因爲深倚的動作,仙豆的胸不可避免的貼上了禿鷹的胸膛,柔軟的觸感隔着衣料相貼,雖然感覺有些朦朧,卻足夠將這個粗獷大漢刺激得心跳加速了。

他嚥了咽口水,撫着仙豆肩膀的手不自覺的上下滑動了起來,另一隻手擡起,握住了仙豆落在他胸膛上的小手,拿起放在嘴邊迷戀的吻了吻。

仙豆並沒有理會禿鷹的動作,而是乖順的側趴在他的胸膛上,她的小臉是面相腳下的,視線正好與坐在二人對面的雷豹對了正着。

仙豆眼神迷離,看起來有些昏昏欲睡,雷豹看着她的眼睛,擡起帶着黑色漏指特種手套的手,用食指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脣,顯然是在暗示仙豆兩人昨晚的那個吻。

這傢伙用男性色惑她!!!!仙豆懶懶的眨了下眼睛,好似沒看懂一般,將頭撇向了另外一邊,像是在羞澀躲避,又像是在鬧彆扭撇頭,因爲整個動作中都帶着一股懶理的睡意勁兒,所以顯得特別的軟萌可愛,跟小貓咪犯困撇頭懶得搭理你的逗弄似的。

“嘖!”雷豹笑了笑,心中的那股火熱轉眼化成溫馨和寵溺,他溫柔的望着她,感受這一份難得的安靜的溫馨。

“嗯?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閉眼躺在地上的飛魚感覺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不由睜開了眼睛撐起腦袋向四處張望,看見六個人中已經躺倒了四個,就又重新放平了身體,對身邊兩個依然做着的大兵說道,“頭兒,山狼,現在陽光正好,你們也休息一會吧!”說完,也不聽兩人迴應,直接閉上眼睛,懶洋洋的曬起了太陽。

就在衆人享受飯後好時光的時候,張憐帶着安時以及其他的小隊成員朝這邊走了過來。

“警戒。”第一個發現情況不對的雷豹淡淡的吩咐道。

雖然他的語氣很淡很散漫,但大兵們的反應還會十分的迅速,一個個幾乎是瞬間就從地上蹦了起來,將槍窩在手裡,警戒的看向安時等人走來的方向。

雷豹是最後一個起身的,他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但每一個動作間,都散發着一種崢嶸,彷彿一柄出鞘的利劍,通身泛着幽冷的寒氣。

仙豆是被禿鷹懵懵懂懂的扶起來的,她站起來的時候,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因爲她是背對這安時等人的。

不過大兵們嚴肅戒備的神態讓她的睡意瞬間被抽離,她渾身打了個激靈,精神頓時清醒了不少。

她回頭一看安時等人的架勢,估摸着這羣人是來找麻煩的。她隱約記得這些人裡好像有個是火系異能,爲了不給對方造就任何的優勢,她擡腳踢翻了鍋子,用鍋裡的餘湯將火堆澆滅。

懶貓看到仙豆的動作,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小豆子還挺有戰略頭腦的。

幾個大兵看到仙豆的動作,也都迅速的用腳撩起火堆周圍的沙土掩蓋熄滅火堆中參與的火星,然後護着仙豆,退到了火堆之後。

“你們這麼興師動衆,是有什麼事嗎?”等安時等人走近,雷豹打量了氣勢洶洶的衆人一眼,口氣略嘲諷的說道。

安時笑了笑,說道,“雷隊長不要激動,我們只是有些事要跟雷隊長交流一下。”

“交流一下需要全體出動?!難道是怕我們崩了你不成?!”懶貓適時插話,打斷安時對談話節奏的掌控。

在這方便,安時就比較吃虧了,他沒有像懶貓這樣的智囊輔助,在控場上肯定要略遜雷豹一籌的。

不過他這次只是想過來搞清楚一些事,以便決定日後和這隻小隊到底是分是合罷了,沒有多少惡意,也沒想在小隊身上佔取什麼便宜。

“你說話客氣點!我們老大可是雷系異能者,會怕你們的子彈!笑話!”羅能恰着腰衝着懶貓叫囂道。

懶貓只是回以了一記不屑的嗤笑,就氣得羅能險些暴跳起來,最後還是被安時按住了肩膀,才狠狠的等了懶貓一眼,悻悻的回到了隊伍之中。

“雷隊長,我們這次來……”安時慢悠悠的話被一直爲來找仙豆麻煩而心情亢奮的張憐打斷,她指着仙豆說道,“我們這次來是爲了揭穿她的真面目!”說完這句話,張憐看着仙豆笑得一臉小人得志,那樣子彷彿在說,終於被我抓到小辮子了吧!看我怎麼收拾你!

安時一家小姨子又搶話,眉頭皺了皺眉,但很快就讓出了話語權,由她來說也好,她的話不過代表她個人,不代表小隊的立場,這樣,就算最後她得罪了大兵們,兩隻小隊也還有轉圜的餘地。

仙豆被這麼一指,她自己都還沒說話,一向脾氣火爆的禿鷹就先着了,媽的,敢在老子面前欺負老子的女人,當老子是死人嗎?!他端着槍指着張憐說道,“你TMD剛纔說什麼,敢不敢對着老子的槍口再說一邊!”禿鷹一邊說,還一邊晃動了兩下槍口,緊皺的眉頭和瞪大的眼睛充分顯示了他的不耐。

在場的人毫不懷疑,張憐要再敢冒一個字,他絕對能崩了她。

禿鷹粗暴的舉動雷豹和懶貓都沒有制止,懶貓甚至悠閒的晃起了腿,那樣子彷彿在說,崩了就崩了唄一般的平常,對張憐的性命漠視到了極點。

張憐忍不住後退了兩步,側身躲在了安時的身後。

就在安時想要出口安撫氣氛的時候,站在禿鷹身側的仙豆伸出小手握住了他的槍口,將他的槍口給按了下去,說道,“我也想聽聽我的真面目到底是什麼?!”她的口氣嚴肅,眼神犀利,雖然聲線依然有些嬌軟,但經過昨天的匪氣側漏,沒有人再敢小視她的脾氣。

禿鷹視線在接觸到仙豆的一瞬間,身上的煞氣立時隨着他眼中透出的柔情,帶出幾分百鍊鋼化成繞指柔的感覺,他溫順的依着仙豆的動作放下了槍,最後等着張憐冷哼了一聲,將主場讓給仙豆。

“你可以說了。”仙豆看着張憐說道,而張憐卻沒有立即開口,而是警戒的看着仙豆身後的禿鷹。

看她的反應,仙豆挑了挑眉,“不說嗎?”她將手伸到背後,從腰間拔出槍,手臂伸平將槍口指向張憐,做出瞄準的姿態說道,“再不說就沒機會說了!”她的語氣悠閒優雅,彷彿一隻正在作弄老鼠的貓咪,只在最後加了一點點的厲色,稍稍暴露出一點點狩獵者的兇性。

在場的人都被她的氣勢所懾,再一次清楚的認識到,這個看起來軟軟嫩嫩的小姑娘不好欺負。

而大兵們看着這樣霸氣外露的仙豆,則自心底升起一股自豪感與敬佩感,就算沒有他們出面維護,他們的小豆芽也厲害着呢!

“你……你這個喪屍!”面對仙豆信步閒庭的威脅,張憐又氣又怕,她躲在安時的身後,一句話說的氣勢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