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豆瞪着她冷哼了一聲,洛染染嚇得抖了抖。
這一幕看得那鄰家雌性心裡別提多舒暢了,他們這些村落的雌性可都或多或少的吃過這隻外來雌性的虧。
瞪了洛染染一眼之後,仙豆把頭轉向了鄰家雌性,“這位大姐,沒請問您怎麼稱呼啊?”她一臉笑意的問道,臉上的煞氣一收,秒變純真可愛鄰家小妹妹。
鄰家雌性有些不適應這種突然的轉變,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說道,“哦,你可以叫我扎木大姐,我家就住在獅盛戈壁,他出去打獵的時候囑咐我照看着你點。”
“哦,是扎木大姐啊,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這也不知道有什麼可以招待你的。”仙豆掃了一眼四周,靦腆的對着扎木笑了笑,腳上卻在總想往外夠的洛染染身上踢了踢。“嘿嘿,您別見怪啊!”
扎木笑得親切,她握住仙豆的手拍了拍,“不用這麼見外,獅盛是和我一起長大的,我比他要年長一些,你和他走到一起,就跟家人一樣相處就行了。”旋即,她又瞟了一眼蹲在牆角的洛染染,問道,“豆大妹,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哦。”仙豆摸着頭挺老實的笑了笑,“這個女人突然跑進來把我吵醒,拉着我要跟我做姐妹,我心想哪有這麼奇怪的事情,就多問了兩句,結果她就說我沒教養,還眼淚汪汪的好像我怎麼她了一樣。”
扎木一邊聽一邊點頭,顯然對仙豆的遭遇感同身受。
“我心想,既然說道理她不聽,那索性就別浪費口舌了。”仙豆做了一個無奈的動作,“這種女人一看就是存心上來找茬的,我剛來這裡跟她又不認識,她憑什麼跑來這麼給我獻殷勤,我左思右想,估摸着她可能是衝着我的男人來的。”
扎木聽到這裡頭點得都快要斷掉了,甚至深切的拉住了仙豆的手。
“別動,老實蹲着!”仙豆用手拍了一下洛染染的腦袋繼續跟扎木分析她的心路歷程,跟扎木這種女人你不怕說太多,跟大多數男人是就怕說太多。所以,一般跟女人說話講事說得越清楚越好,跟男人大多是你只要告訴他們結果就好,當然前提是,他們信任你。
“那我能忍她?!必須不能啊!”仙豆的這一論點得到了扎木強烈的支持與贊同,“所以我就直接上手了,跟着這種人,你跟她講道理她以爲你好欺負,就得這麼料理她。”
“哎呀,豆大妹,你說得太對啦!”扎木想想過往與洛染染交鋒時的場景,發現只有今天這次最爽快。於是,大有‘秒啊,吸取到寶貴經驗’的感覺。
“明明是你搶了我的男人!”洛染染不服氣的嘟囔道。
仙豆看向扎木,扎木立馬現學現用的給了洛染染一腳,“獅盛可不是你的男人,就算是搶你也是活該!”又轉頭對仙豆說道,“噯,豆大妹,你打算留她到什麼時候,等一會獅盛和虎……額,虎嘯就要回來了,到時候看到她……是不是不太好?”扎木的臉上有些擔心,似乎依然對洛染染的總能讓男人站在她那邊的能力心有餘悸。
“沒什麼不好的,我正好有事要問問獅盛,留她在也好做個見證。”仙豆一副要開三堂會審的架勢。
扎木看得是有種的佩服啊!又有些擔心的說道,“那你就不怕她……”她已經看到那個外來雌性眼珠子在轉了,這是她想壞主意時的表情。
“怕什麼,只要扎木大姐別把她在我這的事情說出去,在獅盛和虎嘯回來之前,別讓她的男人來找我麻煩就行。”仙豆暫時不放洛染染回去也是有這個顧慮,畢竟她現在可是隻有一個人,萬一洛染染回去勾着她的獸人做出什麼過激的事,那可就什麼都完了。
“這個你放心,部落裡是不允許獸人對雌性動手的,而且這不還有我們家男人在呢麼。他們就算找來了也沒事。”扎木拍着胸脯保證道,她現在的心情就跟看宮斗大戲中正宮娘娘出手收拾滿肚子壞水到處設計陷害別人還勾搭皇帝的宮女一樣爽快。
“那我就謝謝扎木大姐啦。”仙豆親切的勾住了扎木的手臂說道。
“行了,一家人!客氣什麼。”扎木拍了拍她的手,又扯了一會兒,兩人好的簡直跟親生姐妹一樣。這就是仙豆的本事,有時候你光會勾搭男人是不行的。女人能幫你做成很多事,也能讓你做不成很多事。
就在兩人交流保養經驗交流得熱火朝天的時候,獅盛和虎嘯回來了。
洛染染一聽扎木說獅盛他們回來了,就立馬奔出了門口,撲到了進門的男人懷裡,嗚嗚的哭訴道,“嗚~獅盛,我好疼~我好疼~嗚嗚~”
結果扎木一個沒忍住,噴笑了出來,原來洛染染抱住的根本就不是獅盛,而是化爲人形的虎嘯。
而一旁四蹄着地的獅盛表情則有些訕訕,他擡起前爪撓了撓自己的鬍子,將頭默默的撇向了一邊。
仙豆一句話也沒說,任由洛染染哭得如何的梨花帶……額,血,任由洛染染明裡暗裡的指控她如何的十惡不赦,她只抱着手臂意味深長的盯着她的兩個男人看。
虎嘯被她的眼神看得一個激靈,連忙一把將洛染染推開,擡手擦汗,唉呀媽呀,剛纔那個眼神,太有母老虎的神韻了有木有!~
洛染染擡眼淚汪汪的看着‘獅盛’絕對憐人的四十五度角配上她那張仙豆開了瓢的血污臉,簡直跟現實版的女阿飄一般,就算虎嘯沒有被現代那些恐怖片提高過欣賞素養,美醜他起碼還是知道的,就這麼一副鼻青臉腫的蠢樣子,如何去表達楚楚可人、我見猶憐的神韻。
而當她看到眼前的男人不是獅盛的時候,忙反射性的做了一個含羞帶怯的表情,看得虎嘯一臉‘媽呀,這什麼玩意’的表情。
“對……對不起,我以爲是獅盛。”洛染染林黛玉一般的側過了臉,將她最‘美’的側顏給漏了出來。
而就在他們這邊糾纏的時候,獅盛面帶諂媚的走到仙豆的腳邊,仙豆用腳尖勾了勾他的下巴。
獅盛一臉YD的擡起了下巴,臉上表情明明晃晃的寫着,“求大力。”
仙豆彎腰捏着他的下巴將他的頭轉向了洛染染,指着她道,“她說你是他的男人,是不是啊?”
獅盛晃掉仙豆的手指,拿大長臉蹭着仙豆的腿,反正老子現在不會說話,獅盛心裡大有逃過一劫的感覺。
“哼,別以爲撒嬌我就會放過你!”雖然這麼說,仙豆還是伸手在獅盛的大腦門上撓了撓。
獅盛敏感的察覺到了仙豆的態度,大臉蹭到更殷勤了,甚至加上了脖子,彷彿在說:我愛你愛你愛死你了。
仙豆懲罰性的扯了扯他的耳朵,“以前的事我不管,要是讓我知道你以後還跟她有來往,我就切掉你的小丁丁。你聽見沒有?!”仙豆視線掠過獅盛的後腿之間。
獅盛渾身打了一個顫兒,用兩隻前爪抱住仙豆的大腿,擡起腦袋努力睜大眼睛表現自己的乖巧聽話。
像獅子這類天生種馬的動物,你不母獅子一點根本震不住他,他該偷腥的時候還是會偷腥。像洛染染那種白蓮花的方式,只會將他們寵壞而已。
教訓這種生性頑劣的生物,你就得給他們立下規矩,所以當晚,獅盛不但沒有暖和平坦的牀睡,還沒有得到仙豆的採掘權,生生被大有後來居上架勢的虎嘯饞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晨,他就盯着兩個黑眼圈主動跑來跟仙豆賣萌認錯表決心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洛染染那邊沒找到獅盛,四下看了看,就看到了正纏着仙豆撒嬌的大獅子。
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雖然知道那就是獅盛的獸態,但這種大型不是誰能跟仙豆這麼彪悍一下子就能適應得了的。
尤其是那兩排白森森的牙齒,上面還掛着血絲呢,看着別提多滲人了。
洛染染沒敢過去,只是雙手自然下垂交握小腹前不安的攪弄着手指,頭微微頷着,用眼睛上瞟着看向獅盛,憑得一副楚楚可憐的好白蓮,當然,前提是不看她的臉的話。
“獅盛!”她怯怯的叫着,“你回來了我很高興,你失蹤的這段日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她的聲音已經戴上了哭腔。
獅盛和仙豆同時沉默的看向她,而扎木則是一臉的緊張開口道,“獅盛,你別聽她的謊話連篇,你不在這段日子,人家活的可好了,哭都沒爲你哭一聲。”看看,這前期的鋪墊有效果了,還有誰比一直生活在部落裡扎木更合適戳破白蓮花的美人皮。
“扎木大姐,你怎麼說出這樣的話!”洛染染難以置信的看着扎木,彷彿在驚訝她怎麼可以這麼不善良。
扎木翻了個白眼,“我有什麼不能說的,我一沒說話騙人二沒對別人的獸人獻殷勤,說實話實說有什麼不可以的,我還沒說完呢,獅盛,你可不知道,你不在這段時間,人家可不寂寞,有四五個新獸人陪着,人家快樂着呢。”而且那晚上叫的,整個部落都能聽見。後面這句話,扎木到底沒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