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黑山老妖下



黑山老妖本來是一棵千年的古樹,修行千年,終於修煉成精,只不過因爲生長在黑風山上,受到地理位置的影響,再加上黑風山上的亂葬崗上的陰氣,黑山老妖修煉成精以後,就帶着邪惡的氣息。其實黑山老妖並不是惡霸,也不是什麼壞人,但也說不上是善男信女,畢竟手上那也是沾有鮮血的妖怪,不過就好像白小懶一樣,白小懶自己也覺得自己不好不壞,手上同樣沾滿了鮮血,其實這個世界上有哪一個人是真正的乾淨的,即使你不作惡,即使你很平常,中庸,但是你同樣身懷罪惡,滿手血腥,因爲你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就已經是帶着鮮血而來的,而你一生不做壞事,但是卻也起過貪念,邪念,即使你是一個心性善良的人,但是你同樣也有過罪惡的一面,因爲人是雜食的動物,也是食肉的動物,在你一生之中就沒有一次沒有吃過肉食的,佛曰,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你沒有親自動手殺過任何一隻動物,但是你卻吃過他們的肉,就好像他不是你殺的,卻因爲你而死一樣,你即使是一個生性善良的人,你也曾經手滿鮮血過。

黑山老妖本是一棵風水樹,紮根在黑風山下的亂葬崗上,因爲陰氣的關係,形成了陰屬性的氣息,沾染了惡鬼冤魂的氣息,即使他生性純良,也無法掩蓋世人眼中對他的厭惡和邪惡。黑山老妖當然殺過人,作爲一隻妖怪,沒有殺過人那是不可能的,就好像一個修士沒有殺過一隻妖獸,妖怪一樣,但是黑山老妖何嘗不是像修士一樣,是因爲要自保性命所以才下殺手的,每一個人剛開始的時候都是迫不得已,只是後來是不是真的還是迫不得已,那就不是自己說了算了。這個世界本來很好,只是因爲人心,把它扭曲了而已……

佛曰:佛心,本心,人心。其實都是一樣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要想做好還是做壞,其實都只是一個人的一念之差而已,堅持走自己認爲對的路,無怨無悔,那便好了,即使是墜入魔道,十八層地獄也無所謂,只要不迷失自己的本心,一切都好。其實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自己掌握,雖然命由天定,但是自己的運程卻可以由自己掌控。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只要無怨無悔,一切安於本心,便可立地成佛,修煉成仙……

白小懶來到黑風洞看到黑山老妖的時候,自己腦中一切的設想都在這一刻化爲了泡沫,灰飛煙滅了,白小懶曾經在自己的腦子中想過黑山老妖的樣子,想過他是聶小倩中的黑山姥姥,想過他是一種邪惡,醜陋的妖怪,也曾經想過他是一個脾氣古怪的老者,也曾經想過他是一個隱士,不問世事,也曾經想過他是一代宗師,一方高手,可是所有的想象在這一刻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站在白小懶面前的黑山老妖竟然是一位一笑傾人國,二笑傾人城,三笑天地暗的絕美少年,是的,他是一位少年,而不是少女,有着絕美的容顏,白皙的皮膚,比女人還漂亮的臉蛋,和白小懶還高的個頭,留着及地的銀色長髮,身上穿的不是現代服飾,而是少見的漢服,乾淨的純白色,比雪還白,比天空中飄蕩的白雲還白,那種白,乾淨的無法沾染一點塵埃,彷彿如果弄髒了它,世界就會失去一切最純淨的東西,看着這個比自己還沒上千萬倍的美少年,白小懶實在無法把他和黑山老妖這個名字結合在一起。

“遠道而來的客人,你這樣盯着我看,好像很沒禮貌吧!”黑山老妖右手遮臉,擋住了笑吟吟的嘴巴,發出銀鈴般的聲音,這悅耳動聽的聲音,彷彿天國敞開的大門,敲響了那最純潔,最淨化人心的鐘聲。

“對不起,實在是因爲你太美了。”白小懶毫無遮攔,毫不吝嗇,心直口快的說出了自己心中對他的讚美。

“謝謝。”黑山老妖很客氣的收下了白小懶的讚美,回敬的說道。“移花宮的宮主,妖月仙子,這修真界最美麗的女子,我怎麼能和你比?”

“呃……”聽了黑山老妖的話,白小懶無法迴應了。“咱們還是不要這樣互相讚美了,好嗎?”白小懶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於是開口說道,看到黑山老妖點頭的樣子,白小懶繼續說道。“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我來此的目的了?”

“是的。”黑山老妖也沒有避忌,同樣爽朗痛快的承認了。“而且,你已經過關了,我願意進入你的門派,成爲你的一份子。”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一切的,而且,爲什麼會答應?我都還沒有說明我的來意,甚至連提都沒有提到,你就答應了,這實在讓我無法理解,像你這樣實力強大的妖修,不是應該不甘屈居人下嗎?不是應該討厭我們人類嗎?爲什麼,爲什麼會答應,這讓我感到不解,我太好奇了。”白小懶無法掩蓋自己好奇的心情,也實在無法把這些爲什麼深藏心底,如果真那樣做的話,白小懶怕自己會睡不着覺。

“你知道我的本體原形是什麼嗎?”黑山老妖沒有回答白小懶的問題,而是轉而問起了

白小懶問題,聽了黑山老妖的問話,白小懶點頭的迴應自己知道。“風水樹。沒錯,我的原形是樹精,是一棵爲了改變風水佈局而存在的樹,樹本來就是五行之一,樹是比你們人類,甚至是動物還早出現的種族,而樹木想要修煉成精,那必須要積累更多的靈氣,更多的精氣,好在樹木的生命比起人類,動物要相對較長,所以即使覺醒的時間會很長,那也沒有關係。你知道我活了多久嗎?”黑山老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又問了白小懶一個問題,這個問題讓白小懶無言以對,樹木修煉成精比起動物來更加的悠長,所以白小懶不知道黑山老妖花了多長的時間來修煉成精,所以白小懶無法回答。“上萬年,我已經是上萬年的老樹了。”黑山老妖平靜的說道,平靜得好像根本不關自己的事情一樣,但是那銀白色的眼眸還是讓白小懶看到了一絲寂寞和哀傷。“風水樹,爲的是改變風水,你知道風水嗎?”停頓了一會兒以後,黑山老妖又開始說了起來。“神仙能掐會算,掐指一算便可知上下五百年,除了不能算出自身以外,還無法推算出比自己修爲高的人,神仙能掐會算那是因爲他們會易經,而我同樣會,另外因爲時間的關係,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世界上的一些事情,所以我知道將會有一個人來找我,爲的是把我收入門下,但是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這個資格做我的主人,更加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出現,直到你來到黑風山,有樹木的回饋,我很快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你的一切,所以你問我爲什麼會知道,那都是樹木告訴我的,因爲我是這黑風山的樹王,所以黑風山的樹木都是我的手下,他們可以告訴我這山裡發生的一切,所以你對戰十二護法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而只要這個世界上有樹木的地方,只要我出手詢問,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即使他們也有自己的樹王,即使地界不同,他們也會買我面子,所以這個世界在我的眼中,根本沒有秘密。”

聽了黑山老妖的話,白小懶才知道黑山老妖有多強大,算算修爲,黑山老妖的實力比起孟濤也不遑多讓,甚至是更甚,也許是因爲平時有所遮掩的關係,所以修真界的人根本不知道黑風山上這隻萬年老妖的真實實力,這纔會讓白小懶前來收服他,如果不是因爲黑山老妖根本沒有殺人之心,又或者白小懶不是那個被黑山老妖看中的人,那麼白小懶此時已經命喪當場,魂飛魄散,身死道消了。突然間,白小懶覺得自己好走運,好慶幸自己被上天眷顧,被幸運女神所親耐,要不然,真不知道自己要死多少次纔會停止下來。

“你的修爲比我高,你的門下弟子應該也各個身手不凡,實力不俗吧?那你爲什麼還願意歸順我,願意成爲我門下的弟子?”白小懶還是有些不解,於是繼續問道。

“你是命之子,你是可以打破這牢籠的人,是可以突破大乘,飛昇天界的人,我已經修煉了近萬年,可是修爲還一直停留在元神期,無法突破,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爲這個世界靈氣太過稀薄,另外就是因爲這個世界已經被上了枷鎖,沒有人能繼續飛昇仙界了。人的慾望已經讓衆神厭惡,他們遺棄了這裡,所以這裡早已經沒有任何的神明瞭,而這裡也早已經無法再有修士可以修煉有成,破劫飛昇了。而你不一樣,你可以飛昇,連帶着你門下的人也可以離開這裡,所以我願意把我所有的部下和我一起歸順於你,只要你能善待我們,我們就會衷心於你,這是一個互惠互利的關係。”黑山老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一個說着一個重磅炸彈,把白小懶雷得外焦裡嫩,但是卻又不得不接受黑山老妖的提議,聽着他所說的一個又一個重磅炸彈。

先是黑山老妖的修爲把白小懶驚得目瞪口呆,無法言語,接着是一個修真秘聞,原來這個世界盃衆神遺棄,上了枷鎖,所以大地和蒼穹再也不孕育靈氣,以至於整個世界的靈氣越來越稀薄,而使得所有的修士都無法修煉,寸步難行,再來是黑山老妖說的互惠互利,的確,這是一個很像交易的事情,但是在白小懶看來,黑山老妖並不是談交易,因爲這個交易看起來好像黑山老妖他們受到了最大的利益,但其實仔細想想,黑山老妖是白小懶門下的弟子,在尊師重道,戒律嚴明的修真界,即使是成仙了,他還是她的弟子,一輩子都要聽命於她,更何況黑山老妖說的會一輩子忠心於白小懶,這一輩子的時間可是直到他死去爲止,這簡直就是賺大發了。想過那麼多的事情,白小懶很心動,不過白小懶也沒有傻得相信黑山老妖的同時也相信他門下的弟子,畢竟人心隔肚皮,更何況這些原本天性就是殺戮的野獸,所以白小懶要來一個測試,看看這些弟子夠不夠資格進入白小懶的黑曜戒之中的移花宮。

黑山老妖門下一共兩百七十二位弟子,都是妖修,有五十二位是樹精,有六十一位是水生妖怪,有七十二位是走獸,有三十五位是飛禽,有二十五位是昆蟲,有十五位是精怪,而

最後的十二位是黑山老妖座下的護法,不算在弟子之中。

白小懶的測試說起來很簡單,但做起來卻很複雜,首先,白小懶讓他們走了一遍煉心階梯,看看他們的心性如何,再繼續下面的考驗,如果這些妖修無法通過煉心階梯的試練,那麼白小懶會毫無憐憫的把他們驅逐,畢竟白小懶不是開善堂的,更何況這些妖修的心性不佳,不符合白小懶的要求,留着他們做什麼,白小懶沒有將其殺死就已經算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雖然這些妖獸有的並沒有殺過人,但是卻都有嗜血的本性,所以白小懶把他們淘汰了,通過煉心階梯,白小懶一下子淘汰了五十個人,其中有樹精七個,水生妖精十六個,走獸十七個,飛禽五個,昆蟲三個,精怪二兩,十二護法一個也沒有。

在淘汰了五十個妖修以後,白小懶先把十二護法剔除了,留下剩下的妖修,白小懶已經看出來了,十二護法每一個人都和黑山老妖一樣,有着絕對的執念,煉心階梯是唯一全數通過的,這是白小懶外門弟子之中沒有過的事情,一萬階的臺階,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全數走完的,在白小懶移花宮內門之中,只有十個人走完過全程的煉心階梯,這十個人之中就有白小懶,其他的九個人分別是陳小楓,孟濤,虎妞,張小白,吳小邪,張小哥,王小賤,戚小薇和清心道長,這九個人都是門派之中實力最好的,而且清心道長雖然是走完了全程,但是到最後卻累趴下了,大部分的原因是體力的問題,但是也說明了,清心道長的心性雖好,但卻也並不是滿分的,能走完全程,全都是因爲毅力的關係。當然,白小懶也讓移花宮內門的全部弟子都走了一遍煉心階梯,除了白小懶他們十個人能走完全程以外,其他的人大部分都只能走到九千或者九千以上,不過始終無法到達九千五百以上,而那些沒有能走超過五千階臺階的弟子,白小懶把他們送出了移花宮內門,當然,爲了保守移花宮的秘密,白小懶讓他們喝下了忘情水,當然,只是忘記了所有移花宮內門的事情,其他的都記得,所以他們現在都是外門的弟子,修爲是外門最高,白小懶已經決定把他們升做爲外門的長老,而白小懶也已經開始在外門尋找一個弟子作爲外門的掌門了,畢竟白小懶已經越來越無心顧及外門,而張小白一直打理外門,也有些荒廢修煉,導致修爲一直無法精進,所以白小懶纔有這樣的決定。

白小懶在讓這些妖修走過煉心階梯以後,又展開了一個新的試練,那就是心之試練,白小懶使用了一次大幻術,把他們全都歸還到了自己內心的深處,讓他們在自己的內心世界找尋出口,這個幻術和白小懶最初挑選弟子的時候用的那個幻術很像,都是讓他們接受一些考驗,比如救人,比如拾金不昧,比如不重酒色等等一系列的試練安排,能通過的才能進入到最後一關。而能通過這一關的妖修竟然只有剩下來的妖修的一半,也就是說這些人之中還有一些人對人類存有敵意,存有排斥,所以纔沒能通過考驗,而這些被淘汰的妖修就有二十五隻的樹精,二十五隻的水生妖精,三十五隻的走獸,十隻的飛禽,七隻的昆蟲和三隻的精怪,雖然這些妖獸都被淘汰了,但是他們無論是修爲還是心性都很不錯,所以白小懶並沒有趕走他們,而是讓他們進入了外門,成爲了外門的弟子。

在淘汰了一半的妖修以後,最後剩下一百零五個妖修進入到了最後的階段,而這個階段就是白小懶對這些妖修的最後考驗,而這個考驗很費時,但卻比起之前的兩個考驗來說簡單了很多很多,那就是讓白小懶一個接着一個的使用探查術,看看他們對自己的好感度有多少,這些好感度將會對未來的忠誠度有所影響,所以將會是最爲重要的參考依據。

白小懶讓所有的妖修排好隊,然後一個接着一個的從自己的面前走過,每一個間隔三分鐘,這三分鐘裡白小懶會查看這些妖修的所有資料,同時也會看他們的好感度和忠誠度,所以有些費時,一百零五個妖修,花費了白小懶整整一天的時間,雖然有些費時,但卻很是實用,而且也讓白小懶對這些妖修有了一定的瞭解,讓白小懶以外的事情是這些妖修普遍都很好,無論是心性還是對自己的好感度,門派的忠誠度等等都讓白小懶很是滿意,雖然也淘汰了五個,但是比起剩下來的來說,可以忽略不計。

一百個妖修弟子,再加上原本的十二護法和黑山老妖本人,一共有一百一十三個妖修加入了白小懶的移花宮內門,其他的妖修雖然沒有進入到內門之中,但是都進入到了白小懶移花宮的外門,除了一開始淘汰的妖修以外。

白小懶原本的移花宮內門一共有弟子九十幾個,但是因爲經過煉心階梯的關係,走了好幾十個,不過現在又一下子加入了一百來個弟子,讓白小懶的移花宮內門一下子增加到了將近兩百個的數量,雖然說不算多,但是身爲移花宮的內門,已經算一個壯觀的程度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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