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這樣,李父李母對她依舊沒有好臉色,而且經常冷言諷刺,動不動就訓斥。
鄭月影在公司的生活也不好過,剛入公司那會兒是個菜鳥,誰都可以欺一下,等時間久了,也有了工作經歷,但是有了相處,大家都知道她這人好欺負,也就不會對她有尊重。
什麼事都留給她做,跑腿、打印、訂正……什麼都做,本來工資就不夠,領導還時常讓她跑腿去買杯飲料,來個下午茶之類的,卻從來沒有給過錢。
而鄭月影依舊什麼都不敢說。
結婚兩年後,鄭月影懷孕了,本來公司是有產假的,但是她卻被直接辭退了,原因自然不會說是因爲她懷孕了,而是說她工作能力不過關。
都工作兩年了,還說什麼工作能力不過關,之前使喚的時候不是使喚的挺起勁的嘛!
被辭退了,卻連一點補償工資都沒有,也沒有一個同事爲她說話,挽留她。
直到她走了一段時間,衆人心裡纔想起她,因爲少了一個免費幫忙的人,確實是有些不習慣。
懷孕期間的鄭月影,倒是見到了李父李母的笑臉,因爲她肚子裡懷的是李家的孫子,雖然還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是李俊明和李父李母都堅信是男孩。
懷孕八個多月的時候,鄭月影早產了,因爲李母爲了保證她懷的是男孩,找來各種偏方給她吃,一吃就吃出問題了。
鄭月影本來就比較瘦,即使懷孕了也沒胖多少,再加上這次是早產,生育的時候十分危險,一度難產差點就跟着孩子一起去了。
可最後還是挺了過來。
不過等待她的卻不是劫後餘生的喜悅,而是李家三口的冷漠與厭惡,因爲她生的是個女兒。
很多孕婦在生育之後會有產後抑鬱症,只不過看抑鬱的輕重,而鄭月影則是重度抑鬱症。
性格越來越陰鬱,經常哭泣,這些都需要身邊人的安慰和陪伴,但是李家人不會去安慰她,只會去指責她。
再加上因爲懷孕失去了工作,更是讓李母將她罵了個狗血淋頭。
而她唯一的女兒,也得不到李家人的關心和呵護,從來從來沒有餵過一口奶,更沒有抱過一下。
寶寶的爸爸,李俊明也從來沒有親過一下,抱過一下,冷漠至極。
他工作升職,需要的應酬也就更多了,經常帶着滿身的酒氣回來,還有各種女人香水味。
鄭月影也問過幾句,不過都被他敷衍過去。
而今天,鄭月影糾纏着多問了幾句,被李俊明用力推倒,頭撞在了桌角。
李俊明將她推倒之後,不知道是沒發現她撞到了頭還是真的不在意,就離開了。
鄭月影撞到頭,當時就昏迷過去了,額頭上止不住的流血。
再次醒來的時候,心裡更加絕望,覺得生活無望,誰都可以欺負她,誰都不在乎她,她和她的女兒都是不受人喜歡的,她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呢?
然後就抱着女兒,從七樓跳下去,落地身亡,結束了她那悲催的一生。
李家人並沒有因爲她的死而有絲毫的愧疚和傷心,甚至覺得死了清靜了,眼不見心不煩。
在她死後一個月,李俊明就再婚了,鄭月影並沒有冤枉他,他確實是出軌了,在酒局上認識的一個女人。
是他高中時他們班的班花,也是他曾經追求過卻沒有成功的。
老同學相聚,兩人又不知道怎麼擦槍走火,睡到了一起。
鄭月影死了,剛好給她騰了位置。
至於女兒?李俊明從來沒有在意過。
【委託者的心願:活出自己,帶着女兒好好生活。】
言綾看完這些,嘆了口氣。
其實鄭月影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她自身的性格有很大的缺陷,如果她不那麼軟弱,可以強硬一點,會反抗,會對不公平的待遇說不,也就不會落到那個田地。
但是她也沒有做錯什麼,沒做過壞事,更沒去傷害別人。
軟弱不是別人毫無顧忌去傷害她的原因,並不表明她就應當受到這些欺負。
接收完劇情,言綾對於帶娃也有了一些記憶,給孩子喂完奶後,又把她的尿布換了,哄着她入睡。
額頭上的傷雖然不致命,但還是有些嚴重的,言綾在這個房子裡找出了醫藥箱,有一些常用的藥品,消毒後,稍微包紮了一下。
“咕嚕嚕~”肚子餓的都叫出去聲了。
言綾對於做飯是沒有興趣的,對於給那一大家子人做飯就更沒有興趣了。
拿出手機,給自己點了一份豐盛的外賣,要不是帶着孩子不方便,她就自己出去吃了。
到了傍晚,在公園閒逛的李父李母終於回來了。
每天他們回來的時候,原主都已經做好了飯菜,這兩人吃的一口不少,卻還要一邊說一邊嫌棄。
李母看着漆黑的客廳,罵了聲:“這麼黑,不知道開個燈啊,真是個瞎了眼的!”
卻不想以前原主開了燈的時候,她又嫌棄天還沒全黑呢,開燈浪費電。
李母把燈打開,本想着讓兒媳婦給他們裝飯。
卻看到飯桌上一堆的外賣盒子,吃的是一片狼藉,先不說言綾今天沒有做菜,就連外賣也一個菜都沒有了。
李母看到這一幕火冒三丈,李父也是板着一張臉站在旁邊。
李母大喊:“鄭月影,你給我出來!這是怎麼回事,你今天是死了還是不行了,飯也不做,還點外賣,天天用我兒子的錢,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們老兩口你不管不顧,存心想餓死我們啊!”
言綾在房間裡打坐修煉,感覺身體好了一點,沒剛來那會兒那麼虛了。
聽到李母的話,她走出了房間。
白了李父李母一眼:“我用我自己的錢關你們屁事,你兒子給過我一分錢嗎?你們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就你那窮酸兒子,連家裡的飯錢都不給,你們一家人整天吃我的喝我的,反倒把臉皮給吃喝厚了,還要不要臉?”
李母哪見過這樣的原主,一時間愣住了,沒有反駁。
隨後反應過來,更是氣憤:“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不過你們沒聾的話,應該可以聽得到,想吃飯的話自己做,不吃就死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