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綾剛從學校出來,在去醫院的路上,被一個殺馬特拉走了。
殺馬特:“你也是我們葬愛.絕城家族的吧?”
言綾:“不是。”
從哪裡看出她是什麼葬愛家族的了,難道是外表?
不可能,她絕對不是!
殺馬特拽住她不放,雞毛一樣的劉海蓋住了眼睛,他吹了吹劉海,道:“咱們說好了一起去幽靈酒吧玩玩,你不會慫了吧,還換個馬甲,你以爲你換身裝備我就不認識了?”
言綾心累:“我真不是。”
殺馬特不管,拽着她就走了。
“其他人還在幽靈等着呢,快點吧!”
言綾想着這段時間醫院也沒什麼事,就放縱一下自己算了,去浪一回。
打算放縱自己的言綾,在酒吧點了一杯純酸奶,坐在吧檯上看殺馬特們搖頭晃腦的蹦迪。
調酒師抽了抽嘴角:“小姐要不要來一杯魑魅魍魎,是新出的雞尾酒。”
“不用了,在酒吧喝酸奶已經是我最大的放縱了。”
調酒師:......
言綾嘴裡咬着吸管,傾瀉出一絲靈力在指尖,慢悠悠的晃動着手指。
這個地方有些不一般啊,雖然有人蹦迪,但卻沒有一般酒吧的舞女或者陪酒的,除了幾個服務員,全是顧客。
大部分都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低下頭在討論什麼。
言綾探耳聽了幾句。
大概是說這個酒吧都是最近經常出現靈異事件,他們都是這方面的愛好者,特地跑到這個酒吧來。
幽靈酒吧出名的不是酒,而是幽靈。
這個地方以前是沒出現過這種事情的,雖然名字聽起來有些詭異,卻是個正經的酒吧。
但是從前幾天開始,經常有人死在這個地方。
死的很詭異,沒有兇器,也沒有任何兇手留下的痕跡。
死者都是瞳孔放大,面露驚恐,全身發黑。
本來死了幾個人了,這酒吧就該封起來,但是酒吧的老闆還算有點勢力,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
酒吧不僅沒有被封,還在某些圈子裡火了起來。
對於靈異事件,這個世界從來不乏好奇者,對於未知的事情,他們有足夠的好奇心。
他們不害怕,因爲他們內心覺得鬼神不存在,但他們又想印證這種存在。
這地方除了陰氣比一般的地方重點,並沒有其他什麼異常。
這點很正常,剛死了幾個人,那幾個靈魂會徘徊在這個地方,陰氣肯定會變濃。
言綾放下杯子站起身,打算在這附近看一看。
這個酒吧裡,就屬殺馬特那羣人蹦迪蹦的起勁,其他人都在討論靈異事件。
言綾在人羣中穿梭,把整個酒吧逛了一遍,沒發現什麼事情。
但是沒有事情就是最大的事情,那幾個人才剛死,剛死幾天的靈魂會很懵懂,基本沒有神智,徘徊在自己死去的地方。
但是言綾晃了一圈,一個鬼魂都沒看見,靈魂怎麼可能不見了?
這個地方還真有怪事發生。
言綾走到酒吧後門,到達後門的這個通道不是一條直的路線,而是一個漏斗形狀,看起來像是爲了匯聚陰氣一樣。
言綾手摸上門把手,擰了擰,發現門是鎖死的。
上面有個鑰匙孔,言綾觀察了下,在思考是找根鐵絲打開呢,還是暴力破開……
“小姐,這裡外人不得入內,還請離開。”
一個穿着黑色襯衣的男人突然出現,制止了她。
言綾:“這裡不是廁所嗎?問到了一股臭味。”
男人低頭觀察了門把手,發現沒有損壞,鬆了一口氣,才道:“廁所不在這裡。”
言綾放下手,笑了笑:“我以爲廁所在後面呢。”
男人指着另一邊:“廁所在……”
話未說話,被一陣吵鬧聲打斷了,是酒吧真正的廁所傳來的吵鬧聲。
兩人連忙奔過去,速度都很快。
言綾一直觀察着他,但是到了人多的地方,視線比較混雜,就不好觀察了。
等言綾到了廁所之後,卻不見了那個男人的蹤影。
言綾擠入人羣中,一個門被打開的廁所隔間裡,馬桶上坐着一個脫下褲子的男人,身體僵硬的躺在抽水箱上,全身泛着青黑。
他的手裡還拿着手機,攥的緊緊的,青筋突出。
他的眼睛睜得很大,透着驚恐,有人大着膽子上前探了一下氣息。
“沒……沒氣了,死了!”
言綾站在角落,用靈氣在指間揮舞,製作出一個小型陽火符,一小團黃色的火焰從指尖升起。
沒兩秒,就滅了。
陽火符就是用來測陰氣的,火焰滅的越快,說明這裡陰氣越重。
“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一般人。”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言綾耳邊,她轉頭一看,是殺馬特家族。
殺馬特繼續道:“這次能來幽靈酒吧的,都是葬愛.絕城家族的重要成員,以後你就是我們葬愛家族的八長老了。”
言綾深吸一口氣,立馬說:“不用不用。”
“要的要的,長老必須要有才能的人才可以擔當,我很看好你。”
言綾剛想遁走,就被殺馬特給定住了。
殺馬特大喊一聲:“大家都看這兒,這是我葬愛.絕城家族的八長老,一個隱藏的高手,這些事交給她絕對沒問題。”
衆人鄙視的望了他們一眼,包括言綾在內。
殺馬特就不滴尿(低調)了?
言綾擡頭望天……花板,就是不看他們的眼神,勞資跟他們真不是一路人啊!
殺馬特不在乎衆人的眼神,偉人成名之前總會遭受諸多鄙視,這是老天對他們的考驗。
“八長老,你看這事怎麼處理?”
言綾好奇道:“我是八長老,那你是……”
“我是皇。”
言綾:……
“大家讓讓,我這次可是帶了大師來的,菩雲寺的若爲大師,他一定能收服這些妖魔鬼怪。”
說話的是一個體型有些偏胖的少年,他走了出來,身後跟着一個眉目清朗和善的青年。
人羣中有人問道:“不是和尚嗎,怎麼還有頭髮?”
少年身後跟着的那個青年,應該就是什麼菩雲寺的若爲大師,但他確實不是光頭,還留着一頭烏黑亮麗的短髮。
“沒聽過帶髮修行啊!”
青年對於他們的爭論沒有任何反應,嘴角一直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木魚,慢慢敲了起來。
脣瓣微動,經文從他口中溢出。
這種場面,敲木魚真是讓人啼笑皆非,很多人來這裡就是爲了刺激,就是爲了驚心動魄。
超度,他們沒有興趣。
一個大漢踹飛若爲的木魚,凶神惡煞道:“念個毛線,裝模作樣!”
若爲沒有生氣,把敲木魚的棒子塞回懷裡,依舊含着笑意望着他。
但這種笑,在大漢看來就是挑釁。
一拳朝若爲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