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傳音暫時不用想,遠不是時候,衛小歌曬笑,雖然從不覺得她自己是個弱者,但的確與天才相去甚遠。
論及智謀心性,眼前的萬人屠勝她諸多。
那位聽着十分不着調的尊師萬仞山,當初如收養了小魚他們一樣,將萬人屠隨手丟給人養着,估計後來感覺其資質不同常人,這才收爲親傳弟子。
“你可以傳音給我,我卻無法傳音給你,奈何到達外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萬人屠用篤定的口吻道:“以你之心性,我相信某天你定可步入外竅,來,先讓我探探你的血氣。”
將手腕伸過去,衛小歌感覺一股暖暖的真氣流入體內,修習同樣的功法,萬人屠的真氣與她同根同源,雖要強大許多,可並不被自身所排斥,遊走間十分舒暢。
良久後萬人屠笑着又道:“血氣旺盛,真氣醇厚,內竅中期的修爲。你可真乖,必定每天都沒有間斷煉體,靜修。對了,可有喝我給你的藥酒?”
有副作用的鹿妖角藥酒......
面上泛起一絲紅潮,衛小歌微微點頭道:“有喝。”
心中盪漾,萬人屠調笑道:“如何激發藥性呢,你如今可沒辦法因爲生我的氣而激發此藥。”
知道他意有所指,衛小歌橫了他一眼,“打拳!”
“手軟腳軟的打拳?”萬人屠遙想了那番香豔的景象,只覺得渾身發熱。
“不然如何?”
“如今卻不用你歪歪扭扭地打拳,有我在呢!”萬人屠邪乎乎地笑了笑,又道:“前些日子,我好好鑽研了一下男女血氣交融的學問......”
衛小歌膛目結舌,不用問就知道是什麼學問了。
爲了能洞房,這貨可真是煞費苦心!
難怪剛纔說要她做真正的壓寨夫人,顯然已經打算好了。
還在驚詫中,身子卻騰空而起,卻是被萬人屠抱了起來,直直向着牀鋪走去。
“大白天呢!”
“難道還得分晚上白天,白天不是更好,免得瞧不真切。”說完這句話,萬人屠擔心地問道:“不會真有人盯着咱們瞧吧!”
丁土應該不會那麼無恥吧......衛小歌猛地福至心靈,眼下在寶樑國,系統主持是乙魅。
乙魅冷豔高雅,不說圍觀,即使是在遠處偷聽都不可能。
她吞吞吐吐地說道:“這種時候,應該不會。”
萬人屠有些瞭然,看來娘子的確被“系統”盯着,不過如果在房中親熱卻不會被看到。
“我明白了,咱們有什麼避人眼目的私密話,這時候說豈不沒有人知悉?”
“呃......”衛小歌茫然了一瞬,儘管是個好主意,但是怎麼聽着這麼彆扭。
將衛小歌放到軟軟的牀榻上,萬人屠翻身而上,躺到她身邊,將嘴脣湊到她耳邊,“功法不算太難,你聽好了......”
衛小歌仔細聽着,越聽越是面紅耳赤,什麼亂七八糟的功法。
“......怎麼好似不對勁,會對你有些影響吧?”
萬人屠輕笑,聲音暗啞煽情,“娘子,我本就是半妖,血氣極旺,貼補下你無妨,你好生受着!”
說話間,他已不耐地脫掉衛小歌的靴子,隨即靈動的手指舞動,轉瞬間,兩人均是不存一縷。
肌膚相接的一瞬,萬人屠感覺渾身猛地一陣酥麻,身體立刻繃緊到極致。
彷彿渾身上下,從頭到腳,都在叫囂着要將眼前的女子徹底佔據。
“娘子,我要你......”
“啊......”衛小歌忍不住叫出聲來,一隻大手已經牢牢握住握住胸脯,她整個身體瞬間痙攣。
隨即親吻如同雨點似的落到她身上,火熱的脣無處不在,全身都被點燃着火,一發不可收拾。
百忙之中,萬人屠擡起頭,瞧着娘子不斷顫動的睫毛,雙眸中含驚帶羞,面如三月桃花,小嘴微啓氣息急促。
真讓人恨不得立即將她死死揉虐一頓。
“啊,你輕點啊!”
“弄痛你了?”萬人屠忙將一直握着的手鬆開,發現果然又青又紫。
剛纔一個不小心真“揉虐”了兩下。
“唉,你就不能下手輕那麼一點點,就算我是武修也受不住!”衛小歌喘着氣說道。
萬人屠陪笑,“這不是一激動就失了分寸嘛,我輕點。”
衛小歌此刻哪裡不明白,萬人屠其實也是頭一回,想到這裡心中軟軟地好似有些心疼他。爲了不傷自己的身體,娶了妻卻只能當擺設。
“嗯,我總是你的人,不用急,咱們慢慢來。”
“好慢慢來。”
說完這話,萬人屠將內息在身體中轉了轉,稍稍平定了下激動的心神,然後俯身吻住那張小嘴細細品嚐。
這樣總可以了吧。
脣一路向下,落到胸前顫顫的頂端.....
“你又咬!”
一聲滿含痛楚的嬌嗔傳來,腦子又懵了半截的萬人屠,猛然發現粉色的柔軟已被他啃得出血。
他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喃喃說道:“雖然我是半妖,可我真的是人,怎麼就這般愛咬人呢!”
衛小歌無語。
連洞房都這麼狗血,真是要命。
她只得輕言細語安慰道:“不急,我們還有一輩子在一起。”
“嗯,一輩子。”
最終還是摸索着進行到最後一步,萬人屠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又幹什麼蠢事。彷彿已經將能做的蠢事做了個遍,好在娘子都一一承受了。
似乎,她並沒有覺得不舒服......大概吧......
不過眼下還得運行功法,到底是誰弄出來的功法,這時候能控制得了自己的心神嗎?
萬人屠使勁詛咒了一頓,不料這麼一分心,倒真將激盪得快瘋狂的身體稍稍收斂了少許。
“小乖乖,記得功法的運行法則麼?”
早已經痛得不可開交了,此刻的衛小歌,心頭有無數草什麼馬奔騰而過,卻只得依照之前的功法慢慢運轉內息,暖意在渾身遊走,彷彿如炎炎夏日的陽光薰染。
與此同時,她感覺到萬人屠開始動作。
粗魯非常,幸好,結束得很快。
“這不,頭一回,不然我們再來一次,肯定會好一些!”萬人屠羞澀地說道,聽說男人越久,女人才比較喜歡,這麼快不太好吧!
“呃......改天吧,有些痛。”衛小歌縮了縮身子。
將娘子折騰得痛不可抑,萬人屠不知道該得意,還是覺得內疚,“沒關係,我給你療傷。”
這種傷也能治療?衛小歌幾乎想痛哭流涕,到底嫁了個什麼人啊!
平時運籌帷幄,彷彿事事成竹在胸,到這種事上頭,怎麼蠢到如此地步?
大抵只能用一半冰霜一半火焰來形容。
時而舒暢,時而卻給他整得要死不活。
可是,也不能真的傷了他男子的自尊心,她只能勉強笑道:“等晚上再說,我怕小孩子們闖進來。”
“門鎖好了。”
“咦,什麼時候鎖的?”
“早八年的事了。”萬人屠得意地哈哈大笑了數聲。
到底拗不過這隻初嘗禁果的禽獸,又被翻來覆去地整治了兩回......衛小歌軟倒在牀上,將被子緊緊裹住自己。
“你若再要,我便將你踢到牀下去,三天不讓進門。”
萬人屠一副沒吃飽的模樣,帶着些遺憾道:“果然是熟能生巧,今兒就這樣了,咱們好好說說話。”
揭開被子鑽了進去,他將衛小歌放到自己的胸前趴着,手卻按在那原本雪白細緻,此刻卻滿是青紫的背上。手心真氣緩緩吐出,慢慢療傷。
一個不小心就昏頭,萬人屠也感到不解,難道自己真這麼禽獸?
衛小歌閉着眼,渾身癱軟,感受着那雙大手帶來的暖暖真氣,昏昏欲睡。
“小乖乖,別睡,得運行我剛教給你的功法!”
“哈?”衛小歌猛地睜開眼,滿臉不解。
“如此你便不會受孕,不過我聽說半妖不能叫人族有孕,卻不敢擔保是真是假。”
衛小歌無語了一陣。
全妖都能讓人族生出娃娃來,何況半妖。
還以爲要喝一碗什麼湯湯水水的解決這種事,不想竟有這麼快捷又簡單的方法。
忙將功法再次運行了數次後,她好奇地問道:“這功法是哪裡來的?”
“在大魏的道觀中尋來,我去天昊宮也問過,乃是正統功法。總不能叫那些有道侶的道士們拖兒帶女吧,因此纔有這等妙法。”
好吧,很正當的理由,世外高人當然不能給小娃娃們換洗尿布......
依舊懶洋洋地趴在萬人屠的胸前,衛小歌感受着他比平時起伏的稍微快一點點的氣息,眼皮又開始打架。
“你這隻睡貓,我有些話要問你呢!”萬人屠伸出手指,將衛小歌已經歪到一邊的腦袋輕輕擡起。
“嗯,問吧!”
“系統是怎麼回事?”
衛小歌睜開眼睛,看着萬人屠顯得有些緊張而又期待的臉。
唉,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她可不信乙魅會在附近頭偷聽或者偷看。
“希望你知道之後,不會覺得我是個怪物吧!”
萬人屠柔聲說道:“我原本就是個怪物,咱們倆正好天生一對。”
衛小歌莞爾。
其實這貨心裡一直對半妖的身份,有些介意。其實他不說,誰又真的看得出。
系統實在有些驚人,她儘量用最平緩的聲音,緩緩道出。
“我原是異界魂魄,並不記得任何前事,有次中了無月的記名弟子索普的邪法,稍稍記起了一絲。前因後果不曉得,彷彿在做一項臥底的任務,被人識破殺死。”
儘管說得輕描淡寫,不過深知其中門道的萬人屠,立刻動容,急脫口而出:“你可受了些折磨?”
衛小歌心頭驀地哽住。
最直接的問題,反映出的是他真正的內心,萬人屠一心惦記着她上一世死前是否受罪,卻根本不在意她其實是死過一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