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許崢見二人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當即道:“老張,當初我可沒有讓你私自做這麼多事情,就是讓你帶着工作人員,先在這邊等我們。”
“許監製,我給你面子叫你一聲許監製,我不給你面子,你就是丫臭跑龍套的,跟我還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就你那底子還想紅,你真是和你這個朋友一路貨色。”
許崢被對方一頓搶白,臉色也黑了下來,語氣十分不悅道:“我也給你面子叫你一聲張攝影,我要是不給你面子,你也就是一破搬機器的,你還真把自己當一顆蒜,當初跟在楊老後邊學的時候乖的跟條狗一樣,轉眼就把楊老給賣了,你的德行,圈子裡知道的也不少。”
“要是不想幹就滾蛋,沒工夫跟你廢話,老子將來拿了影帝就用獎盃砸你頭。”黃博倒是頗爲冷靜,主要是這貨是個平時就瘋瘋癲癲,心大。
許崢也從車裡取出了合同,直接甩他臉上道:“簽了吧,之前的合同作廢。”
張攝影聞言氣急,轉身就要離開,但又發現,此地乃是西部最荒涼所在,遙望四野,沒有車根本就出不去。
最後,只能憤憤的從餐館站起身,往賓館走去。
黃博見此在他背後吐了口唾沫,坐在陳小哥一旁:“什麼玩意兒,老許,下次這種人少請,寧缺毋濫。”
許崢苦笑着說:“劇組裡的攝影師大多數都是他帶來的,剩下幾個見風使舵,可能也都跟他們走,咱們現在怎麼辦。”
陳小哥毫不在意的說:“實在不行我來。”
“你……”
黃博與許崢二人異口同聲,話纔出口,便停住了,只是用懷疑的眼神看着陳小哥。
陳小哥笑了笑:“我學過,放心吧,只要機器夠就行。”
“這倒是沒問題,機器都是我們租來的。”許崢連忙道。
陳小哥聞言,便放下心來,看着衆人低頭吃飯,便站起身,拍了拍手道:“對了,剛剛發生了點不愉快的事情,還忘記給大家做一個自我介紹。”
“我知道,在場都是混過幾年影視圈的老手,肯定對我很好奇,我叫陳小哥,高中沒畢業就輟學了,自學了許多東西。”
陳小哥話說完,場上沒有一點反應,可能是方纔陳小哥的表現讓衆人有點疑慮。
“也許另外一個名字,你們可能會認識,我的網名叫莫大先生。”
陳小哥說完,便觀察衆人的神情,這一次話音才落下,一個相貌平平,但身材還不錯的女生便有些激動的問:“陳導,你真的就是網絡上寫失戀三十三天和誅仙的作者?”
陳小哥暗道總算有個識貨的,當即點頭笑着說:“是我。”
wωw★тTk an★¢ 〇
“哇哦,我表妹超喜歡看你的書,能給個簽名嗎?”
陳小哥十分爽快的答應,場上的人對莫大先生這個名字似乎也並不怎麼陌生,再加上團隊中唯一的女性活躍了起來,一時間還有些緊張的氣氛也緩和了下來。
“陳導,我看雯雯好像看上你了,我幫他問一下,你有女朋友了沒?”一個化妝師gay裡gay氣的調笑。
陳小哥笑了笑,說:“女朋友倒是有了,不過養個二奶還是可以的。”
在場的都是大老爺們,聽陳小哥也不端着大作家的架子,當下都發出了陣陣噓聲,很快,一夥人就在餐館裡大口吃肉,胡亂聊着。
而唯一的女生李雯雯此時紅着一張臉,腦袋很低,顯然這樣的場合讓她很不適應。
劇組氣氛回覆正常,黃博跟在場所有人尬酒,他可是這次的主演,也是爲了快速和大家打成一片,後續的工作才能更順利的進行。
於是,黃博疲於奔命的和人海喝,許崢則在大神喊着各種各樣,哪一桌沒菜了就加,哪一桌沒酒了就搬。
大老遠跑這鬼地方來跟自己拍戲,陳小哥當然不會小氣這兩口吃的,他現在總覽導演大權,本來正經劇組是有監製和財務來管這些的,但現在陳小哥一手抓。
沒辦法,自己人就那兩個,總不能讓黃博這傻叉去算賬吧,那陳小哥還不得褲頭都給他算沒了。
陳小哥也喝了不少,一直到酒店,衆人開始東倒西歪了,吐的吐,喝的喝,也算的上是盡興,就連陳小哥也有點大舌頭了。
“大家少喝點,明天還有事兒,那個……李雯雯,你沒喝酒,你來點人數,走啦走啦,回去休息,等戲拍完,回京城請各位好吃好喝。”
次日,清晨。
陳小哥揉着有些發疼的腦袋,昨晚還是喝的有點多,看了一眼時間,七點半,連忙起身穿上衣服,一番洗漱之後,又將葉紅雪準備的暖寶寶給塞回揹包裡。
下了樓,衆人已經在那裡等着了,許崢和黃博都在和大夥兒扯淡聊天。
見陳小哥下來,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也不着急,大聲道:“先吃早飯,吃完飯,今天拍第一場戲,第一個鏡頭,把要用的傢伙全都整理出來,不用的先寄存在賓館,你們就坐空出來的車,一趟走不完就先兩趟,在強調一次,注意安全。”
“得嘞,鷹已經和當地人商量好了,你看這,一天一千,死了要陪二十萬,和您知會一聲。”
陳小哥點頭道:“成,吃飯吧。”
說着,就和許崢黃博二人一起轉身走進了不遠的餐館裡。
“博,一會第一個鏡頭是你,你好好準備一下,儘量一場過,咱們資金有限,別給我NG。”
黃博苦着臉道:“我說陳大導演,你這要求也太高了吧,一場過倒是沒有問題,就是發揮吧,總有好壞之分,咱也不能省那幾個膠片錢啊。”
黃博的演技陳小哥很看好,他比許崢更加有塑造性,但此時陳小哥的境況很不妙,戲還沒有開始拍,已經僅剩一千多萬了,其中最大的開銷就是車子,警車啊,丫的頭一鐵就撞。
“別廢話,兩遍,極限了。”
此言一出,黃博和許崢都苦着一張臉。
當地的早飯上來,陳小哥忍着不適應吃了幾口,就聽許崢皺着眉說:“小哥,姓張的那廝還沒下來,咱們一會兒東西全都要放在賓館,劇組裡到底誰是他的人,我也不好弄清楚…”
陳小哥聞言,自然知道許崢什麼意思,他是怕老張暗中使壞,畢竟昨天三人和他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