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白,借我兩百塊。”
王小白問:“你要幹嘛?”
“我去某寶讓人給這書刷差評,哼。”
王小白語氣有些不耐的道:“你腦殘啊,愛看就看,不看就滾,跟條狗一樣的纏着作者有意思嗎?”
王小白說罷,還不解氣,又語氣鄙夷道:“你是來看書的還是來找存在的?”
“擦,王小白你家裡那麼多錢,借我兩百會死嗎?”
“那是我家的錢,和你有半毛錢關係?憑什麼就一定要借你。”
“行,王小白你可以,老子自己刷。”
於是,上鋪的兄弟給白鹿原刷了整整一個晚上的差評,第二天上廁所不小心摔成骨折,湊巧又有一個小孩拿着鞭炮炸S,那場面不忍直視。
最終,王小白還是無奈的借了他三千塊,讓他在醫院裡躺着。
可上鋪的同學住院之後,王小白身邊還是充斥着對陳小哥不善的言論,這讓他十分苦惱,他很想告訴他們,陳小哥又多牛,可這些人似乎完全不在意,只顧着對陳小哥進行無情的批判。
王小白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粉錯人了,難道陳小哥真的似他們說的那般不堪?
而此時的陳小哥,自然不可能知道一個自己的鐵粉滿是苦惱,此時的他坐在劇組的導演椅上,看着工作人員們正在準備着開機儀式的東西。
香案已經擺好,陳小哥率先起身,一種主要演員也默契的走到他的身後,在香案上取了幾根香,用燭火點燃之後,祭拜一番之後,纔將香插進香爐內。
這種祭拜鬼神的儀式在華夏電影圈一直延續了將近百年,從一開始蘇青誠時代便有。
祭拜的初衷是由於當年經濟頻繁,劇組經費十分緊張,一旦拍出來的膠片出現劃片以及各種各樣的人力不可控因素,又要重拍,所以纔會有此風俗。
所謂的劃片在拍攝時被攝影機的部件劃傷,這種損失任何一個劇組都難以承受,不過近些年來膠片技術突飛猛進,儘管劃片依舊存在,但也不是完全不可控與不可預防。
見一衆主演拜香完畢,陳小哥大喊一聲:“開機大吉!”
便上前將一排攝像機上蓋着的紅布掀開,開機儀式,便算是完美結束了。
這一次劇組的工作團隊比起《人在囧途》時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而且陳小哥現在好歹也算是大導演了,儘管比起老一輩真正的大牌導演還有差距,但他始終是年輕導演中的一面旗幟。
這些人比起當初陳小哥拍攝《無人區》時的工作人員更加專業,對自己的位置的工作也更加清楚,所以整個劇組雖然人數上升了不少,已將近三百人,但卻有條不紊,十分有序。
陳小哥滿意的看着場中忙碌的人們,見第一場戲的場景已然搭建完成,便起身走到了化妝室。
陳小哥一走,衆人便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聽說陳導這次要親自下場演一號,不知道陳導的演技怎麼樣?”
“我也是聽說啊,聽說陳導當年就是靠演戲起家的,而且還入圍過金馬的最佳男配角呢。”
шωш✿т tκa n✿C〇
“是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對了,陳導是在哪部戲裡出境來着,我回去好好看看。”
“《無人區》和《迷局》特別是迷局中的殺手,太出彩了。”
“不會吧,我怎麼聽人說陳導演戲不行?”
“是啊,我也聽人說了,陳導演技很爛的。”
就在衆人的議論聲中,劇組外一個光着頭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衆人見到來人之後,紛紛讓出了一條道,甚至有一些演員上前打招呼道:“葛大爺好。”
“你好。”瘦弱的光頭中年男人笑着對那名演員禮貌的回覆。
這時,陳小哥還在化妝室中,倒是一早已經準備好的張豐易見葛大爺到來,連忙上前笑道:“老葛,你可終於來了。”
“說好的下午一點,我沒來晚吧?”
張豐易聞言笑着搖頭:“沒有沒有,開機第一場戲,就拍第七場十三,十四,十五,十六鏡,估計陳導也快好了,你也化妝去吧?”
葛大爺看了一眼四周衆人正注目看他,當即拉了拉張豐易,小聲問:“那個陳小子有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放心吧,要不是麼有這金剛鑽,我也不會大老遠把你從江南喊回來。”
“成,有你當面這句話,我也是放心了。”
說罷,葛大爺便也走進了一個化妝師內。
約莫半個小時後,只見從化妝師走出一人,只見他頂插如意冠,身披黃帔,金項圈,白色秀馬面裙,圓領半肥袖明黃上衣,外穿魚鱗甲,繫腰箍,縹帯,上披珠串改良雲肩,黃色繡花斗篷,彩鞋,彩襪。
衆人看着那驚豔扮相的人,半晌發愣,陳小哥見到葛大爺已經換上了戲服,當下上前道:“大爺,咱們開始吧?”
葛由看着他,點點頭道:“陳導好扮相。”
登上了準備好的戲臺後,臺下一衆羣演已經準備就緒,
京胡,月琴,點鼓,牙板樂器奏起,整個場面彷彿變得上個世紀梨園中的大戲臺。
鏡頭對準了陳小哥,陳小哥腳步婀娜,粉面桃腮,開起了腔:“自從我隨大王,東征西戰。”
只見陳小哥手捏蘭花指,姿態柔美又不乏英氣,臺下羣演鼓掌叫好。
“受風霜與勞碌,年復年年。”
陳小哥這一開腔,便將衆人嚇了一條。
倒不是他唱的不好,而是唱的太好了,甚至可以直接用到電影原聲中。
陳小哥正是這麼想的,若非如此,也不至於花大價錢跟系統學習這齣戲。
而此時,坐在戲臺閣樓上觀戲的袁四爺背對鏡頭,手中把玩着煙槍。
由於兩個鏡頭僅僅相連,從葛優背影可見到閣樓下的戲臺上陳小哥飾演的程蝶衣正在戲臺上扮演虞姬唱戲,所以拍攝起來有一定難度。
“四爺,您說這到沒到人戲不分,雌雄同在的境界,您給段段?”
一個鏡頭拍攝之後,緊接着是閣樓下鏡頭仰拍向上,葛優那張臉便印在了鏡頭前。
戲臺上的戲還在繼續。
“大王!”
霸王:“此一番連累你,多受驚慌——”
臺下羣演大聲叫好,而鏡頭卻又切入袁四爺那張看似毫無波動,實在暗流洶涌的臉上。
一場戲,便拍攝結束了。
只聽臺上的陳小哥一聲大喊: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