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那僕人見主心骨來了,連忙一指不遠處的君雲錦,慌忙說道:“攝政王,此人渾身浴血,只怕是……”
只怕是,殺了人!
但是由於太過恐懼,他有些不能言語下去。
畢竟,這可是攝政王歸來的宴會。
被攝政王看到了這麼個差錯,就算是這人並未殺人,他們這些僕人也只怕凶多吉少了!
“混賬!這是九公主。”沈言直接打斷了那僕人的話,連忙伸手拉開了他。
而一旁的二丫則是愣愣的看着君長留,似乎沒有緩過神來。
只怕是被這攝政王的貌美攝住了心神吧?
然而全場唯一淡定的人,除了君長留,便是那不遠處的君雲錦了。
君雲錦望着不遠處的場景,便不由得眉頭一皺,說道:“怎的?我只是救個人罷了,值得這麼大驚小怪?”
說着便看向了攝政王。月光下,他身姿挺拔,眉目如詩如畫,眼神卻如刀,令人不寒而慄。
只不過,她君雲錦是什麼人?
身爲一代法醫,什麼人沒見過?
因此,她只是眼神一略而過,便直接朝着二丫與沈言走去。
君長留眸中閃過了一絲訝異,隨即便壓制了這情緒下去,打量起了君雲錦。
他笑道:“這邊是九公主?怎麼連自己皇叔都不認識了?”
皇叔?君雲錦一愣。
沈言見她走近,便直接拉了拉她衣袖科普了句:“攝政王乃前朝長公主之子……皇室中血脈最爲正統。與聖上爲兄弟之輩,因此公主稱攝政王爲皇叔,不無道理。”
君雲錦瞥了一眼沈言,不由覺得這掌事心地也算好。
緩和了一會後,她便道:“不知皇叔請我入王府是爲何意?”語氣平淡,似乎對他並無懼意。
“不過是多年不見,甚是想念罷了。”
君長留眸子越發深沉,對君雲錦的印象如今雖然有些改觀,但態度卻並不改變,依舊如此淡漠疏離。
說罷,他看一眼君雲錦那精緻的臉龐,瞥一眼遠處屋子,再看看那與君雲錦一道打扮,卻腰中掛着攝政王府腰牌的二丫……
於是視線便不由得落在了沈言的身上。
沈言默默擦了把汗,咳嗽了一聲道:“時辰不早了,攝政王與公主還是早些入席爲好。”
“嗯。”
君長留應了一聲之後,便徑直朝着來路走回。
而君雲錦也是想了想,便拉着二丫直接跟了上去。
沈言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便直接拍了拍胸口,吁了一口氣。
嚇死寶寶了,她剛剛可是生怕君長留會責怪她擅離職守不通報於他……
想着她轉身就要走,可是忽地,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那是個妹子,打扮得乾淨利落。
長髮束在身後,身着一身紅袍,手執烏扇,腰封處掛一金算盤,臉龐精緻漂亮,正“慈祥”地看着自己。
“在下錢狐,攝政王麾下財使,如今順帶兼職下侍衛……既然掌事犯錯,那便請掌事跟我來院中等候攝政王發落吧。”
說完她轉身就要給沈言帶路,不過身子忽地一頓,而後轉頭看沈言:“不要逃哦。我可不想月俸被扣,否則……你懂得。”
她語氣令人“如沐春風”。
沈言:“……”
可是她根本不懂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