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遠能做到這等地步,李蘊是感動的。
其實這三年來的,許輕遠的確爲她做了不少令人感動的事。
青龍鎮的街道上,但凡空下來的位置都被他種上了櫻花樹,莊子莊外,也種了至少十幾種的果子樹,連在他們家的小別墅外,光是桃樹,櫻桃樹和梨樹,至少有二三十棵。
他真真是做到了,讓她出門伸手可摘果子吃。
古代種的這些果樹,幾乎不摻雜任何農藥,隨手摘了, 衣服上一蹭,就能入口吃。而且,這小三年裡,在她帶着墨寶的時候,許輕遠也在盡心盡力的伺候她的生活起居。他們家現在不缺錢,李蘊閒着打發時間,想做事就做,不想做就隨意玩。而許輕遠爲了幫李蘊減輕身上的擔子,主動
的幫她管理莊子上的大小事情。
除非是女眷的事情他不插手,外子能做的,他幾乎一個不差的全部做好。
內外一把手,說的就是許輕遠這樣的人。
……
採摘琉璃果後,李蘊給了趙強幾顆,把剩下的又送給了鎮上的許輕風幾顆,沒想到的是,次日早上,許輕風就帶着胡玲,連帶家裡兩個孩子,從鎮上回來。
許輕風家老大叫許不戰,老二許不苦,按照胡玲說的,希望他們家姑娘長大後是個不苦的,以後的日子都要過的甜似蜜。
胡玲讓許輕風駕車直接到了阿蘊家的小別墅裡頭,剛一下車,連倆孩子都不管,就往屋裡去。
作爲這次被捎帶回來的初陽和初迎,大姐姐做派的抱着妹妹下車,剛走到院子門口,就被一個小布丁撞入胸口。
初陽抱胸冷眼看着被哥哥抱住的弟弟,“元墨,你就這麼不喜歡姐姐啊,每次我和哥哥回來,你總是先讓哥哥抱你。”
許元墨雙手摟住初迎的脖子,翻了個白眼皮,纔對初陽說道,“姐姐兇巴巴的,哥哥才溫柔,我要哥哥。”
初陽輕哼,隨即上前快速點了下他的腦袋,“就你這樣的,若是你見到大姐和大哥,肯定就是捱揍的料。不願意理你了,我去屋裡見孃親。”
初陽伸手牽住不苦,往屋裡去。
而這會兒堂屋裡正和李蘊說話的胡玲,像是要把滿肚子的話講了出來。
聽的李蘊一愣一愣的,“這般說來,沈秉是要接受人家姑娘的心意了?十七可算是沒白等,終於等到他的心意了。”
“是這樣的啊,兩人是在一起了,正是打算成親的。聽說十七那邊的家人想着讓沈秉入贅,十七一怒就搬了出來住,沈秉自己花錢買了個小套院,真安置十七住着的。
嫂子是沒在鎮上宅子裡住,若是你在鎮上就能瞧見了,這沈先生也是個害羞的主兒,這大家都知道的事,他還以爲我們都不曉得呢,可是樂死我了。”
李蘊跟着笑了一會兒,“倒是對歡喜冤家。可算是成了,這幾年我看着他們倆在一起卻不成家都着急。”
“現在不着急了,按着眼下的日程,估計年前大概能成親,聽說……十七爹快不行了,肯定得在之前成親,不然又是要託三年才行。”
李蘊點頭,“也是,十七也不小了,這都二十好幾了,該成家了。沈先生也年歲不小了,看着獨居一人也怪可憐,現在有了個貼心人在跟前,往後這日子就好過了。”
妯娌二人說着,從沈秉和十七的婚事說到關穎和羅修痕家生的兒子,這眼瞅着像是又要了二胎。倒是說的不少,聽胡玲無意間說起皇城的老三,李蘊頓時感興趣了幾分。這小三年裡,李蘊雖說是在村子裡和莊子上穿梭,可這逢年過節的禮物,全是面面俱全,一個不差,皇城的大哥和嫂嫂,許輕雨和安寧,漠北城的二哥,她可是從來不差的,這關係並沒有因爲距離而疏遠
。
但是對於許輕雨和安寧的事,李蘊的興趣更多一些。
因爲安寧那姑娘倒是來看望過她幾次,是個秀外慧中,做事沉穩大方的,李蘊很想知道,她和許輕雨,這會兒咋樣了。
倆人三年了,沒抱一個娃娃,別說李蘊,就是許老孃都擔心,那小夫妻裡是不是身體有毛病。
胡玲見李蘊想聽,很八卦的講了出來,“聽說是安寧有了,鬧着要回到鎮上住。三弟才寫信告訴輕風,問安置在鎮上院子裡成不?”
李蘊笑道,“安寧懷孕這是件大好喜事,想回來就來唄。”
胡玲搖頭又笑,“安寧倒是想來鎮上,卻不願意住在鎮上的院子裡,想來鄉下,說和爹孃住在一起。我尋思着,要不要再給三弟家在村子裡蓋幾間大瓦房啥的。”
“倒是不用,想來就過來,爹孃那邊有房子,我這邊也有,再不成莊子上不是也有的嗎,總有她願意住的。”
安寧有了身孕,卻想在鄉下住着,這點倒是讓李蘊有些意外,別是他們小夫妻又鬧什麼矛盾了嗎?
安寧性子比之前冷靜沉穩許多,許輕雨是感情晚熟,相處久了才喜歡上人家姑娘的,這會兒倆小夫妻的感情看着彆扭,其實倒是也還好,只是安寧能否來鎮上,還是要看許輕雨的意思了。
胡玲在這邊閒嘮了大半天,尋思要去爹孃那邊看看,先與許輕風去了許家二老那邊,帶着倆孩子瞧了下奶奶,沒吃午飯,又去莊子上瞧了下胡婆子和胡海。
胡海早幾年就成家了,娶的是個莊子上的姑娘,成家後依舊住在莊子上,這會兒也有了個孩子。
胡婆子本就是個好相處的,婆媳二人相處也好,倒是沒多少矛盾。
……
這會兒小別墅裡,就剩下他們一家子的人在。初陽和初迎長大不少,瞧着像是幾年前的小南和小北。
按照時間來算,這會兒的小南和小北都是大小夥子和小姑娘了。尤其是小北,更是讓李蘊擔心。
許元墨粘着初迎,初陽就坐在李蘊身側。看着孃親一直望着自己,眼睛裡也是自己的影子,但是初陽覺着,她不是在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