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蘊倒是沒覺着初陽打的多疼,而一旁看着的許輕遠,卻是打在阿蘊身,疼在自己心,伸手握住了初陽的小拳頭。
“你們還小,跟着我們不方便。等你們長大了,就可以出去玩了。再說,我們只是去皇城瞧瞧你兩個舅舅,很快就回來了。”
初陽還真是被許輕遠騙到了,一雙眼眸含着未掉落的淚水,“真的嗎?爹爹沒有騙我?”
許輕遠點頭,卻不說。
聰明的初迎卻看了出來,不過, 他更在意許輕遠說的另外一句話。
“爹爹是說,我們長大後,就能自己出行去玩?那爹爹說的長大後,是以多少歲爲限制?”
任是頭腦再冷靜的許輕遠,也有點不明白初迎話中的意思了。
“大概,也許會在二十歲的年紀出去……。”
初迎搖頭,卻很果斷的說道,“十六歲,我要到十六歲的時候就出去走走。現在爹爹和孃親出去,我不僅不跟着,還會好好的帶着妹妹,但是爹爹和孃親要答應我,十六歲,給我和妹妹一個出遊的機會。”
許輕遠滿臉不敢置信的盯着那麼小不點,轉頭看了下李蘊,似是不太敢直接決定。李蘊倒是淡定十足,盯着初迎說道,“孃親答應你十六歲後可以出遊,但是爲期一年的時間。而且,在你們到十六歲那年,我還要考覈你們的功課、以及功夫,看你們有沒有自保的實力,若是能力不足夠的
話,那隻能老實的在家裡呆着。”
學術上功課有沈秉教導, 等他們再大一些再多請兩個德高望重的夫子。
武功這塊,還是那種放養式教養,前期許輕遠教了他們幾招,李蘊扔下兩本武功秘笈,給他們自己來練,有什麼不懂的,自然是找許輕遠這個父親師父了。
初陽還沒搞懂哥哥的意思,就這樣稀裡糊塗的被爹孃留在了家裡。
……
五月中旬,在一個天氣惠風和暢的日子裡,許輕遠駕車,李蘊在馬車內,一對夫妻,裝備輕鬆的從青龍鎮離開。
而在他們離開的時候,許宅裡的人還在呼呼大睡,兩個小娃娃還睡在他們夫妻的牀上。
馬車快速而行,在經過一天一夜後,在山下一個小客棧裡停下,李蘊躺在馬車裡頭, 腦袋混混沉沉,終於覺着馬車聽了,才拉開馬車簾子。
在瞧見外面的陌生環境後,李蘊有些奇怪的看向許輕遠,“遠哥,這個可不是去往皇城的路。”
去皇城的路她過的次數多了,自然是知曉的。可眼前這裡,根本不是去皇城的方向……。
“去皇城途中的那片林子遇到泥石流,很多木頭擋在那裡,無法過去。我才拐了彎,繞道這裡。”
李蘊蹙眉,順着許輕遠扶着她的手下來,“怎麼沒聽輕雨說啊,前頭他不是從皇城回來的嗎?”
“應該是沒想到我們會去皇城,就沒說吧。”許輕遠說完,拴好馬,抓了馬車裡頭的東西,帶着李蘊往裡面去。
這家客棧是路旁小客棧,獨獨的一家,站在前頭的是兩個年輕的姑娘,茅草屋裡外側有個坐在椅子上男子,那男子嘴角歪斜,口水直流,似是個病患兒。
李蘊瞧着那兩個姑娘笑笑,“多有打擾,今日我們夫妻二人想再次休息一晚。”
年長個頭高的姑娘,一身藍色棉布粗衫,面上帶着清冷,的確不像是做生意人那樣喜笑迎客之人,語氣更是冷淡,“裡面進吧,只有兩間房屋,先付錢,再入住。”
李蘊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她就是這種人,你對我不和善,我才懶得對你笑的燦爛。
李蘊笑意變淡,直接轉了臉往裡面去,邊問道,“需要多少銀錢?”
那女子正要回答,卻見許輕遠直接扔出一錠銀子, “準備些熱水送到屋子裡,沒事的話不要打擾我們夫妻。”
面色冷清的女子瞧了下銀子,眼底閃過一次貪婪之色,只是轉瞬即逝,又看了下身邊的妹妹, 低聲道,“你去燒水,給他們送過去。”
“姐姐,……”白色粗布衣衫的妹妹,張口猶豫,看了下姐姐,走近後低聲問了句,“那個瞧着十分厲害,咱們要不要下手搶啊。”
藍色衣衫的姐姐,眼眸閃過絲絲猶豫,還是下了決定,“動手,今晚搶了這兩個人,咱們就立刻離開,瞧着他們穿着打扮以及尊貴氣質應該是有錢人。”
“那、門外那個中毒傻了的男人咋辦,留着他也沒啥用處,不如直接殺了。”
那姐姐看着妹妹,顯然是看一個智障兒似的。“你蠢笨啊,留着那癡傻兒就是咱們偷了東西被發現,還能裝裝委屈可憐,博取同情,說是爲了家人看病不得已。等咱們拿到銀子離開,誰管那傻子。再說了,他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咱們給他口飯吃,不就
是這個目的嗎?還愣着幹什麼,快去準備熱水,我來準備飯菜。”
順便在飯菜裡下迷藥,想到再搶了一次,她們姐妹就有錢了。
把東西放到牀上的李蘊,正是三急,隨即快速去了茅廁。
剛在茅廁出來,就聽到那倆姐妹揹着他們搞事請。
還真是當他們是瞎子聾子啊。
既然已經知道了她們的詭計,李蘊也沒忙着去戳破,先讓她們準備好熱水洗洗再說。
李蘊剛走到客房裡頭,聽到許輕遠小聲的問了句,“你瞧着方纔那個藍色衣裳的人,有沒有覺着很眼熟?”
李蘊皺了下眉頭, “眼熟?我沒瞧的仔細啊。難道是你認識的人?”
許輕遠拉她坐在身側,低聲靠着她的耳邊小聲道,“像極了一個人,但瞧着又不太像。”
因爲那穿着藍色衣裳的女子臉頰上帶了個疤痕,像是被什麼劃破了,破壞了整個臉的樣貌。加上李蘊剛一進門就只注意到那個癡傻的男子,對那兩個女人,只記住了穿的衣服顏色,可沒瞧清楚面龐眉眼。
李蘊聽的許輕遠猶豫的話,李蘊笑着追問道,“到底像誰啊,是不是你外面喜歡的女人,揹着我,偷偷養的外室?”
許輕遠也不作解釋,直接推倒在她牀上,眼眸淡笑,欺身而上,“你這小醋罈子,往後可不許再說我亂吃飛醋。”
李蘊咯咯的笑個不停,而許輕遠剛伸手動了下李蘊的衣服,聽到外面有人喊,“熱水準備好了,我給你們端進去吧。”李蘊趕緊起身,笑着說道,“麻煩你了,端進來吧。”正好先是熱水來,好洗洗手和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