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沫說完,就去了茗景苑,明日她與世子爺去青龍鎮,家裡的事情還是拜託給陶朱嬤嬤。
而屋內的蘭心和福嬤嬤,相識看了下,嘆息道,“小姐這般善良,會被人欺負的,若是我們不跟着,小姐再受氣了咱們怎生對得起老爺和夫人的交代。”
福嬤嬤倒是白了蘭心一眼,“你有什麼可擔心的,瞧着小姐開心就好,這次有世子爺跟着,多少會護着小姐的。哎,也不能一直叫小姐了,今後我們這陪嫁來的丫頭,婆子,一縷喊小姐世子妃。”
蘭心卻笑嘻嘻的問了句,“不是該喊王妃的嗎?”
“玉牒沒上,聖上沒冊封,還是等等吧。”
……
正在青龍鎮想着如何解決眼前棘手事情的李蘊和許輕遠,根本不曉得珩嚴世子會過來。
兩人想了三天兩夜,許輕遠給的建議是全部清除莊子上的外來人,當然,許輕遠指的是飛鷹堡的閻御,白鹿族的何坤等人。
而李蘊則是出了相反的注意,她則是認爲,大隱隱於市,不如就讓莊子上熱鬧起來,如此的話,大家一看莊子住的那麼多的人,誰能想到金礦就在莊子裡的土層底下,就在他們的腳底下。
兩人有些爭執。
李蘊堅持自己, 許輕遠見她固執己見,倒是不好再說,怕兩人因爲這件事而產生分歧。
他先服軟下來,“好,這件事就依照阿蘊的意思,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爲夫來做。”
聽他先服軟,李蘊心裡自是一陣溫暖柔情滿滿,“當真?不想再試圖說服我了?”
許輕遠卻笑的無奈,“你自己有多難被說服?可知曉?”
李蘊搖頭,“不曉得,但是我覺着這樣做應該是對的。”
許輕遠道,“什麼時候你能給我翻身做主的機會?”
李蘊卻故意笑的狡黠,“怕是你翻身做主,也只有在牀上的時候。”
如此具有挑逗性的話讓許輕遠心情莫名的大好。
“算是怕了你了。如何做,爲夫聽你的便是。”
感情裡最在乎的那個人,往往是妥協的做快而且次數最多的,他們夫妻兩人的感情中,往往是許輕遠在一路妥協,順從李蘊。
李蘊的意思,當是來者不拒,……
只要有想入住莊子而又價格合理的,她全部拒絕,而且還會根據時間來做一些娛樂玩耍。
許輕遠不懂她如何安排,但她說如何做,他幾乎沒有遲疑的。
二月十八號,李蘊邀請了鎮長最大的戲班子,在莊子外側擺了戲臺子,不管是莊子裡頭的人還是莊子外面的人,都能出來看戲,倒是讓萬路莊熱鬧了起來。
又是吸引力不少的人居住在莊子上。
先前住在莊子上的白鹿族已經徹底打消了寶藏在莊子底下的猜測,他們想着,要這裡真的有寶藏,李蘊和許輕遠是絕對不會讓那麼多人來的,還請了戲班子,咿咿呀呀的唱了三天了。
……
而在山裡呆了四五天絲毫未找到任何寶藏的閻御,回到莊子上,簡單收拾了些衣物和乾糧,打算繼續進山。
但是在進山前,他還是讓冷鷹去給李蘊說了告辭感謝之意。
瞧見桌子上一沓的銀錢,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足足有二十張。
“堡主的意思,多謝李管事這段時間的照顧。”
李蘊瞧了下那銀票,看向冷鷹,“你這意思,是要結清後賬單後離開莊子?怎麼不多住一段時間啊。”
好客套的話。
冷鷹卻道,“是結清的意思,若是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見他要走,李蘊心中有個疑惑想解開,“聽聞真的有人找到了財寶,是真的假的?”
冷鷹回眸盯着她,“李管事不說怕風吹雨打又怕曬,怎麼?現在也想去找寶藏啊?”
“我就是有點好奇,到底是不是真的?”李蘊話落,她極爲罕見的從冷鷹眼中看到認真,“是有, 但是那人不說是從哪裡找來的。而且那人找到寶藏後沒出大山就被殺害了。所謂財寶,現在杳無蹤影。但是那死人我瞧見過,是個江湖流派的武士。
”
冷鷹是看在與李蘊有些交情的份兒上才說的。
冷鷹走後,李蘊看了下桌子上的銀票,收了起來。
倒是小賺一筆,外面的戲臺子,唱了三天才付給他們二十兩銀子,划算的很。收到冷鷹給的錢,李蘊抽了一張一百兩的,又押到戲臺子那裡,繼續唱,唱完這一百兩。
她手中握着銀票,面帶喜色的坐在屋子裡,許輕遠從爹孃回來,直接進屋。
李蘊擡頭看了他一眼,“爹孃接來了?”
許輕遠搖頭,“不來,在家裡呆着呢,說咱們現在忙,他們不來麻煩。還說要是看不了孩子,就把初陽和初迎送過去,讓爹孃來看。”
“不必送去爹孃看,初陽和初迎好管的很。本想接爹孃來小住幾日,好生看戲,怎生不來呢。”
許輕遠解釋了句,“爹孃素來不愛熱鬧。”
初陽和初迎在外頭玩耍,莊子上的人都認識他們,一小會兒不着家,李蘊也不擔心。
沏了兩杯茶,遞給許輕遠,李蘊拉着他小聲而八卦的說道,“剛纔聽冷鷹講,山裡真的有寶貝。”
許輕遠悶聲哼笑,“山裡寶貝多着呢,就是看你想找哪個了。”
李蘊語氣認真的講,“是真的寶貝,有人在靈蛇山發現寶貝了,我剛纔問冷鷹是真是假,他雖沒明說,但聽他的意思,應該是真的。”“靈蛇山?那地方是龍脈之地,與萬壽寺連接一條龍骨,是個埋棺藏穴的好地方。聽聞幾千年前的開國皇帝的墓穴就藏在衆山之中,但一直很隱蔽,怕是很難找。而那墓穴之內,機關重重,不想要命的大可
以去求。”
許輕遠說着,見李蘊雙眼冒光, 出口再道,“你就趁早打消了那等心思。我都不敢去的地方,你怎生能去。若是嫌日子太無趣,不如給爲夫再生個孩子。”
聽他說生孩子,李蘊立刻起身要走。卻被他拉住胳膊,按在椅子上,“怎生不想生了,之前可是你求着我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