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許老孃頓了下,“不給你們家要錢,我就想和青梅一起多掙點錢。”李蘊也鬧不清楚許老孃是如何想,當下見她着急了,跟着道,“成,您要是願意就跟着青梅繡,做好了就拿到鎮上去換錢。”
這下許老孃才滿意的點點頭,笑着道,“不要你們家的錢,我就是想給老二、老三存點錢,好說個親事。”
李蘊是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了。
其實,許老孃是覺着大家都在找事掙錢,她也不想閒着,她也聽到李蘊對許青梅說的話,這繡活做好了,那是能掙到錢的。
她這一輩子手裡沒握過錢的老婦人,當真是聽到掙錢,什麼都想嘗試。
在老宅待着也是挺無聊的,李蘊想着這都半天過去了,不見許輕遠回來,她隨即說要帶孩子回家。
許輕風看了下李蘊,“嫂子,我送你們上山吧。”
李蘊點了下頭,“成,你們倆都跟我去山上吧,瞧着家裡的米糧你們帶一些過來。”
誰料,李蘊這話剛說完,許輕遠從外面進來,雖是風塵僕僕卻面帶喜色。
“阿蘊……。”他看到李蘊後,只喊了這麼一句。
李蘊回頭見是他,“遠哥,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爲你今日不回來了呢。”
“是胡興管事瞧見我去了,還答應了跟着他做事,就留下我在莊子裡吃了飯,他問我說幾時過去,我說三日後吧,正好咱們也把家裡的東西收拾下。”許輕遠滿心歡喜的道。
“你說的對,幸好有三日緩衝時間。”李蘊笑笑,這纔想起還有許輝呢,“輝子哥那邊的事,怎麼樣了?”
“胡管事問了輝子幾個問題,見他踏實肯幹,說讓他跟着佃農幹活,留在莊子上了。”
“那就好,這人情算是還上了。”
許老孃和許老爹從屋裡出來,瞧見許輕遠,問了句,“咱們家這宅子就是咱們的了?”
“是,明日我寫了字據找村長戳個章,地契你們要拿好,千萬別給人騙了。要是有人敢上門找事,讓輕風、輕雨去莊子上找我。”許輕遠皺眉,爹孃性子軟,真怕他們再給人欺負了。
“成,成,你是有本事的人了,瞧着也不忘本,以後我和你娘死了,老二、老三你多幫襯點,不求你幫他們大富大貴,只要別給人欺負了就成。”許老爹眉眼帶了笑意。
“我知道,以後有機會,我看能不能幫他們倆找個差事做。”許輕遠面對老爹的請求,自然是無法做到拒絕的。
對於輕風、輕雨兩個弟弟,他暫時還沒想過如何幫,先讓他們找個事做,弄點銀錢在身也不是什麼壞事。
想去莊子,那也得看他以後會做到那種地步。
許輕遠這次帶許輝,胡興能答應讓許輝留下,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求了人家一次,第二次自然得謹慎,若是一而再的去求人幫忙,以後怕是人家嫌惡起來,一點交情都沒了。
……
李蘊與許輕遠說完話就回去了。
許青梅想起廚房裡給她大哥留的餃子,端着出來要讓李蘊帶回去,笑着說留給他們吃。許輕遠也在莊子上吃了東西,再說那點餃子也不是什麼稀罕物,李蘊就沒要。
小南和小北沒睡午覺,倆孩子到了家,李蘊幫他們洗了臉和手腳,上牀就睡了。
倒是許輕遠看着牀上躺着的兩個小傢伙,“我先把小牀給收拾好吧。”
“今天太晚,不着急用了,明天再收拾。”李蘊說了句,便把外衫脫下,躺在牀上發出舒服的喟嘆,當真是累,光上山下山的都累癱了。
兩個孩子上了牀躺在李蘊身邊,安安靜靜的看着她。
許輕遠看着她,又看了下兩個孩子,遲來的夫妻生活什麼時候才能開始。
……
春暖花開的季節,尤其是在山上,到處能聽到蟲鳴鳥叫的聲音,李蘊是躺在牀上就睡着了,許輕遠也不敢亂動她,但是瞧着她裡面褻衣之下的肚兜,面色微微泛紅,輕聲靠近她的耳邊道,“阿蘊,明日我們讓小南小北去小牀上睡吧。”李蘊正在睡覺,倒是沒拒絕,嘴裡咕噥一聲,“好。”
他聞言大喜,在她脣瓣輕咬幾下,這才摟住她睡覺。
第二天天不亮,許輕遠就起來,開始給兩個孩子準備小牀的隔板。
李蘊起來迷瞪的坐在牀上,她其實很想告訴許輕遠,他們過兩日就要去莊子上了,做這個隔板根本沒必要,但是瞧他做的認真,她倒是沒反駁。
早飯後,李蘊帶着孩子們去了山坡上,摘來不少的野花,這野花晾曬乾的快。昨天摘的,今日就半乾了,想着不出兩日就能全乾,尤其是在山上,風吹日曬,極度缺水的情況下,花瓣乾的很快。
李蘊撿着紫色的花摘了很多,回來之後找了個席子,鋪在院子裡,把花瓣放在上面,小南小北喜歡的緊,坐在席子上怎麼都不願意走,手中抓着花瓣玩耍。
李蘊看他們輕笑,“你們這麼喜歡摘花啊。”
“喜歡,花瓣香香的。”小北衝李蘊一笑。
李蘊被小北的笑容感染,純淨童真,她輕笑,“小北要是喜歡,那娘給小北縫一個香囊,裡面就多放一些這個花瓣,讓你天天戴在身上,你覺着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要,娘給我和哥哥都縫一個好不?”
“好,你們兩個現在這裡玩,我去準備午飯。”
許輕遠聽着他們說話,手中的隔板固定的差不多了,抱着隨即到了屋裡,瞧着靠窗小牀,他把隔板沿着三個方向全部固定好,在側面留了一個作爲小門。
這樣晚上他與阿蘊睡在一起的時候,就不用擔心被兩個孩子吵着了。
其實,對農家來說夫妻之間做那檔子事,也沒什麼要藏着掖着的,兩個孩子還小,許輕遠倒是沒什麼顧忌。
但是李蘊說的強勢,絕對不能在孩子面前做夫妻間的情事,連平日裡的親熱都只能在兩個孩子睡後,偷偷的親上那麼一下。
可是憋死許輕遠了,他纔想着必須得讓兩個孩子出去睡,還要把隔板給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