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的是,在第三天的中午,有三五個人牽着兩輛馬車,說是從皇城來的,取東西來的。
李蘊見他們說是來取東西的,想也沒想,道是以爲皇城大哥派人來的,這邊帶着他們進來了。
“肯定是來取石油的,要是知道你們現在來,我就不讓人提前去皇城送西瓜了。瞧你們幾個,應該是我大哥身邊的侍衛吧?”
李蘊還真是沒多想。
嘴上說着,心中想着,大哥派人來拉石油,那靑塢國的那邊的戰事應該快爆發了。
爲首的三人跟着李蘊走,而其後的兩個,倒是一愣,小聲嘀咕了下。
“石油,竟然是石油,那可是個好東西。”
李蘊眼珠子一轉,要是她真的是個普通的女子,那還真聽不到。
聲音很淺,但是她還聽到了。
李蘊瞬間明白,這幾個人根本不是珩嚴世子派來的,可這都帶到莊子裡頭了,只能往前走。
本想帶他們直接去放石油的倉庫,給他們裝車。
李蘊轉了個方向,帶着他們去了農田那邊。
“我去找人幫忙擡石油,你們先稍等下。”爲首的男子嗯了下,顯然一點恭敬都沒有,自然也沒有侍衛身上的嚴謹和自律,五個人雖說是穿着像是侍衛的衣服,可要是認真的話,也只是簡單的黑色衣衫,不過是全部一樣的衣服樣式,看着像極了侍
衛,但……卻不是。
……
李蘊見他們五人圍着兩輛馬車,料定不是好人,只等她走開,立刻喊了許輝。
“帶上全部人,把那五個男人綁了。”
許輝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李管事,他們是什麼人?”
“反正不是什麼好人,帶上人從後面包圍,記得,手中拿着東西,棍棒,鐮刀,鋤頭啥的,都能拿,千萬不要傷了自己人。”
許輝會意,“我們這就去。”
李蘊又找倆人擡着一個空的木桶,往馬車那邊去。
爲首的男人,看到李蘊擡着的東西,神色一動,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還剩下多少,我們自己去擡,我們力氣大。”
李蘊輕哼,“是嗎,”
說時遲那時快,李蘊伸手扣住那男子的手腕,腳上使勁,揣在男子的膝蓋處,見那人跪在地上,李蘊大喝,“押住他們。”
許輝帶了三五個漢子,先押住那男子。
而另外其餘四人,看向他們,眼神直直的盯着李蘊。
李蘊眼神不弱的瞪了過去,“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被扣住的男人顯然是老大,見他弄了下胳膊,想掙脫開,嘴上不忘說着,“我們是皇城肅王府裡的侍衛,前來……取石油的。”
李蘊問,“那你麼可知道,我對珩嚴世子說的是給他幾桶石油?”
他們本就是假的,自然是回答不上來。
“別假裝了,趕緊亮出真面目,你們到底是誰?”
見被拆穿,當即有人發怒起了殺心,“別管我們是誰,主要你老實交出石油,我們就饒你不死。”
“不知道你們是誰,我怎麼能給你們石油,怎生還不讓我問了?我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誰那麼大膽子,竟然把注意打到了我的莊子上。”
“廢話少說,看劍……。”
那黑衣人出劍,周圍之人有些害怕,李蘊大喝一聲,“大家全部散開。”
衆人聞言,往後扯開,李蘊掏出手中藥粉,往前一撒,她往後退了數步。
見剛纔還舉劍殺過來的男人,瞬間倒地。
李蘊捂住口鼻,往前走了兩步,伸腳踢了了下躺在地上的人。
“找了繩子把他們全部綁了。”
許輝顯然是被嚇住了,一個本分的農夫,哪裡見過殺手,這些人,像是殺手啊……
藥粉沒毒就是有迷昏作用,捆綁那些人後,李蘊立刻讓人端了水來,給那些人澆了個透心涼,瞬間似是落湯雞似的。
李蘊站在那五人跟前,“還不說是誰派來的?我剛纔看了下你們手中的劍,劍柄上顯然帶着飛鷹堡的標記,我與飛鷹堡的冷鷹,有些交情,不如,我叫他來認認,你們到底是不是飛鷹堡的人?”
爲首的男人一聽冷鷹,頓時看向李蘊,“你和冷鷹是什麼關係?”
李蘊道,“朋友關係。”
其中一個比較瘦小的男子,看向爲首的男人,“糟糕,大哥,我們沒經過堡主同意就私自接單,怕是被飛鷹堡的人知道,我們肯定活不了。”
李蘊接着他們的話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若是你們老實交代,不定我能幫忙爲你們求情?”
“你真的會爲我們求情?”男子有些不信似的問。
“說,誰派你們來的。”
被李蘊一兇,加上語氣這般蠻橫,其中有人講了出來。
“是皇城肅王府世子妃,她說讓我們來直接帶走,還讓我們偷走莊子的地契,她要這個地方。”
薛泠然……
李蘊緊握拳頭,面色卻閃過一絲冷笑,“真好,真沒想到會是她啊。”
“你們可知道,她要石油做什麼?”
那人搖頭,“不知道,她沒說。估計,是用來掙錢。石油可是好東西,我們先前也不知道,要不是你剛纔說,我們還不知道是石油。”
李蘊再問,“你們可知道我是誰?接這單的時候,沒打聽一下莊子上的管事誰嗎?”
那五人顯然一愣,“你……,你什麼意思。”
“我要你們全死的意思,放心我不會動你們分毫,只會餓上你們幾天,等飛鷹堡的人來,要是他們不來的話,那我可就這樣綁着你們送到山上喂狼了。”
李蘊冷聲說完,接着又道,“我是珩嚴世子的親妹妹,也就是你們口中僱主的小姑子,她能讓你們來搶我的東西,膽子還真是挺肥的。”
“我們並不知道,我們只知道接單搶東西。”
“你們飛鷹堡還允許自己私自接單?”
那五人不言語,李蘊讓人把他們五個關押起來,怕他們再走,直接用了鐵鏈子,一下拴住五個。
這五個人顯然功夫不如冷鷹,李蘊自當是管的住的,便沒再搭理,先餓他們一段時間再說。
本以爲是皇城來的侍衛,沒想到會是騙子。
李蘊覺着,自己很有必要親自護送石油去皇城走一趟。
……
許輝,胡海,以及其餘的人全都在跟前。
李蘊等了片刻,才說,“這樣,你們現在去把那些石油裝上馬車,去鎮上給我請了鏢師,我要去趟皇城。”
“李管事,您這樣去皇城真的沒問題嗎?”許輝問的。
“有問題也得去,我大哥興許要上戰場,這些石油對他們來說,非常重要,畢竟靑塢國的確是經久攻克不了。”
“原來石油是用來攻打靑塢國的,那……我也跟着,我們都隨您去皇城,確保送石油到皇城。”
許輝和胡海等人,一致說道。
李蘊擺手,“你們先彆着急,我這不是說了,去鎮上請了鏢師。讓他們護送的話,肯定極爲安全的。”
她也要親自過去,好生會一會,那個敢搶自己東西的女人。真是屢教不改,真是有膽子敢想啊,要她的石油,賣錢,薛泠然是個商人,自然是看出了這其中的利益,但是她打算賣給誰?她的丈夫是盛唐國世子爺,她難道還想賺自己丈夫的錢?要是不賣給世子爺,
她又想賣給誰?
……
當天下午,李蘊便駕車去了鎮上。
到鎮上後,李蘊直接去找許輕雨和八兩,三人商計後,便去找鏢師。
聽過李蘊的意思,八兩提議說道,“不如直接找關家鏢師,我們之前也比較熟悉。”“後來不是不熟了嗎?”許輕雨嘟囔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