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瘟疫,患者皆爲受君。
不分輕重,所有患者都渾身長瘡流膿,惡臭異常。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這場瘟疫即將蔓延至整個大陸之時,患者的數量卻停止增加,經統計,共有一千人患病。
而統計之外,龍傲天雖同患瘟疫,但由於皇上的保護,只有少數的人知道龍將軍的病情。
此瘟疫無藥可解,且患者痛苦至極,有人甚至上書朝廷要求將患者集結在一起然後集體焚燒,以絕後患。
當然,這種方法並沒有被太后舒以藍所認可,先不說其他人,就單單說龍傲天也患上了此種瘟疫,若是焚燒了事,則天盛朝失去龍將軍,便相當於雄鷹失去了翅膀,再也難以展翅翱翔。
“母后,稍安勿躁。”溫小年將龍傲天安頓在自己的寢宮後便心急如焚的來到壽康宮,向舒以藍彙報關於白蛇作亂的事情。
“你怎麼來了,這種時候你就不要添亂了,好好在你的寢宮呆着就是,不要來煩我。”
舒以藍一夜之間彷彿老了十歲一般,容顏疲態外露,甚至連發絲都有有一縷花白。見到皇上的身影,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根本沒工夫跟皇上虛與委蛇。
溫小年有些委屈,“母后,你聽我說完在趕我走也不遲啊。”
失敗的人生不需要解釋,他的形象一直就是個無能的皇帝,穿越後也沒多大的變化,也難怪舒以藍會不拿正眼瞧他。
“我說了,不要來煩我——”
舒以藍的語氣變得十分嚴厲,能夠坐到如今的位置,他的手段與心機自是不用多說,那聲音中隱含的威壓足夠讓任何人甘願俯首稱臣。
然而今日的溫小年卻是怎麼都要將自己要說的話說出口,所以他就算被舒以藍的語氣給嚇了一跳,也還是咬着牙道,“兒臣要說的是關於此次的瘟疫來源之事,母后你也不願意聽嗎?”
“什麼?瘟疫來源?”舒以藍被勾起了興趣,立馬坐直了身子直視着溫小年,“你知道些什麼,原原本本的全部告訴我。”
自從京都出了瘟疫,舒以藍的心就從來沒放鬆過,時時刻刻都在想着如何解決這件事。他本寄希望於龍傲天,卻沒想到龍傲天也難逃此劫,如今可謂是一籌莫展,這個時候皇帝卻給他了一個希望,雖然希望還是很渺茫,但是有,總比沒有強。
“這次的瘟疫實際上是由一個被解開封印的蛇妖乾的,龍將軍也是因爲討伐蛇妖而被其所傷,不過”溫小年喘了一口氣,正打算繼續說明情況,就聽到舒以藍打斷了他的話。
“蛇妖,難道說這世間真有此物,那個記載竟然是真的……”舒以藍的表情變得有些茫然失措,他一直以爲那個記載是先輩亂寫的產物,誰曾想,不但真的有蛇妖,而且還再次出現了。
不過身天盛的實際掌權人,舒以藍的心理素質無疑是強大的,他在短暫的迷茫後立刻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緒,拿起了手中的碧玉佛珠不斷的把玩着,“你繼續。”
溫小年見狀,明白太后定然是想起了什麼曾經的記載,看來不會太過懷疑他話的真實性,於是便放心的繼續說下去,“蛇妖在送我們回來前曾經說過他會將瘟疫的治療方法公之於衆,七日之後,若是治癒之人多於患病之人,則他甘願退居山林,否則……”
“否則怎樣?”
“他沒有具體的說……”
兩人對視一眼,雙雙陷入了沉默之中。
面對這麼一個任意妄爲的蛇妖,什麼可能性都會發生,這個否則裡,實在是飽含了太多威脅,而作爲天盛朝的頂層,他們兩個不可能袖手旁觀。
“這個賭,我們要贏。”舒以藍堅定的看着溫小年,“不過,還要做好輸的打算。”
“兒臣的意思是,趁這七天,派人去尋找捉妖的大師來,不過一切都必須保密,否則將會功虧一簣。”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不用動用武力,和平解決白蛇的怨恨。但是他們現在根本沒有與白蛇平等對話的機會,就算自己唾沫費盡,也難以動搖白蛇的心思。
溫小年在心中哀嘆一聲,自己這回的任務難度可不是一星半點兒。撮合白蛇與無名方丈,說起來容易,做起來簡直有如登天。
如今之計,能夠保住京都子民不生靈塗炭,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極致了。
舒以藍沉吟了一刻,道“就按照你說的辦,只是你所說的治癒之法,爲何還未出現?”
舒以藍話音剛落,就聽到殿外有人通傳——“報,東守城將軍覲見。”
“傳。”
舒以藍眉頭緊皺的看着殿下那人,“有何要事?”
“啓稟太后,東城門處不知何時張貼了一張告示,紙上所言之事重大,微臣不敢擅自做主,只好將告示帶來,請太后定奪。”
溫小年就站在守城將的身邊,故而直接伸手將守城將手中的白紙拿到手中在,展開後讀,竟是那瘟疫治療之法。
“真心人之血塗抹患處,一日三次,七日瘟疫自可痊癒……”
溫小年呆愣愣的看着那白紙黑字,不盡感慨萬千,萬萬沒想到那白蛇會出此下策,真心人之血,也就這有曾經受過傷的白蛇纔可以想出如此的方法。
溫小年彷彿有些明白了白蛇的用意,他只不過是在測試,這個世界上,真愛是否能夠抵擋過謊言。
“好荒謬的辦法,一日三次,連續七日,那真愛之人豈不是會失血而亡。”聽聞此種方法後,舒以藍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這樣的治癒方法,一千人中能有一百人,都已經算是奇蹟了,更何況要五百人。
這場賭局,難道就只能註定是輸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熬夜寫的,估計錯別字一大堆,親們歡迎捉蟲~
估計接下來一週都得熬夜,╮(╯▽╰)╭苦逼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