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變裝
在幽暗的月光下,納蘭玉竹白皙如玉的皮膚更顯通透好看,洛澤伸出了右手,想要撫平他緊皺的眉頭,卻在觸及他皮膚的最後一秒停住了。
玉竹每次睡眠都很淺,一有響動就會被驚醒,還是讓他好好的睡個覺吧,如此想着,洛澤收回了右手。
他的的確確是失憶了不錯,可是在他見到納蘭玉竹的第一眼,那些令他悔恨致死的記憶就又回來了。
洛澤多麼希望自己可以一直失憶下去,這樣的話,也不會如此的備受煎熬。
可是上天怎麼會這麼容易的就放過他呢?畢竟當初是他先做錯的,他也願意接受懲罰。
只不過,他再也不希望納蘭玉竹離開身邊,就算是強制的也好。
恨就恨吧,只要兩人還在一起,如此想着,洛澤苦笑着離開了廂房。
而在他身後,納蘭玉竹睜開了雙眼,默默的凝視着遠走的背影。
他到底想幹些什麼,自己是越來越不懂了……
“嗚嗚,龍將軍~”
睡夢中的溫小年夢話連連,引得納蘭玉竹不由自主地側目而視。
看來不僅僅是洛澤變了,就連皇上最近也開始有些不對勁了,不過這不干他的事情,這麼想着,納蘭玉竹便安下心來進入了睡夢之中。
且說這邊的兩人睡得正香,那洛澤卻是在全城搜查的時候大膽跑出了客棧。
“給我準備一個大馬車還有三套變裝的工具。”
“什麼時辰要?”
“現在。”
中年漢子在洛澤的袖子裡對他比了個價碼,可以算的上是獅子大張口的價錢,洛澤居然一口價都沒還。
看來這人不僅是急用,還是個有錢人。漢子拿到定金後笑了笑,他可不管這人有什麼事情,只要有錢,這人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得給他弄回來。
“一個時辰後在這裡見面。”
說罷,那中年漢子又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無盡的夜色中。
在不可見人的黑市裡,洛澤憑藉着手中的銀兩滿意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畢竟那個男人不是普通人,想要把皇上從天盛朝的京都帶走,不下一點功夫是不可能的。
而除了變裝之外,還有一點也是分外重要的,那就是城牆守衛。
趁着等待馬車的一個時辰的時間,洛澤又不辭勞苦的走了趟東門,口袋裡的銀子幾乎空了大半纔買通了門衛。
雖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但是洛澤敢保證,一定是因爲皇上失蹤的消息還沒有外傳,不然就算給門衛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開後門。
看來他要越快越好,否則等天一亮,消息傳開了,他是怎麼也逃不掉了。
拿到了馬車與變裝的衣物,洛澤快馬加鞭的回到客棧,毫不留情的推醒了睡得正熟的溫小年。
“快點起來,我們要出發了!”
溫小年被他粗魯的動作驚醒,睡眼朦朧之中還沒怎麼着,就感覺到一大堆東西鋪天蓋地的朝着他的臉砸了過來。
“這是什麼?”
顧不得生起牀氣,溫小年拿起那堆東西中的一個小罐子好奇的問道。
“你先把衣服換了,至於別的嗎,我來幫你弄。”洛澤邪惡的勾起了嘴角。
溫小年心中一凜,這貨又想出什麼整自己的方法了?
脫掉了身上皇上專屬的雲錦,換上洛澤丟給他的破布衣服,溫小年感覺他的氣質一下子就一落千丈,果然人靠衣裝這個道理是沒錯的。
不僅如此,在他換完衣服後,洛澤還拿起方纔的瓶瓶罐罐在他的臉上一通亂抹,最後還給他嘴角黏了一顆黑色的大痣。
不用照鏡子,溫小年都知道自己是個啥挫樣。
“有必要這樣嗎?”溫小年很鬱悶的扯了扯大痣上的黑毛,一臉無奈。對於一個資深顏控來說,還有什麼事比這更悲傷的故事。
“廢話少說,我們要出城,當然要隱蔽點兒好。”洛澤不耐煩的答道。
溫小年嘆了口氣,果真是俘虜沒人權啊,得了,再忍受幾天就可以徹底解放了。
他以爲納蘭玉竹也會被打扮成這副樣子,出於心底的那點兒陰暗心理溫小年偷偷的拿眼角餘光看着洛澤小心翼翼的爲納蘭玉竹變裝。
說實話,無論是看到納蘭玉竹對洛澤發火讓洛澤蹭一鼻子灰,或者是看到納蘭玉竹被打扮的跟他一樣醜都可以讓溫小年的心情好那麼一丟丟。
可惜了,這兩件事中的任何一件都沒有出現。
洛澤把納蘭玉竹打扮的更美麗更天仙了,還給他戴上了一塊兒白色的面紗,朦朦朧朧地看着跟仙子一樣;而納蘭玉竹也一反常態的沒有推開洛澤的手,洛澤看納蘭玉竹那濃情蜜意的眼神幾乎瞎了溫小年的鈦合金狗眼。
沒問題吧,這兩個人?難道說剛剛他睡着的時候這一對兒奸/夫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溫小年審視的看着納蘭玉竹,好似要透過他的身體看到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亂看什麼,還不趕緊駕馬車去!”洛澤對溫小年的態度是越來越惡劣了。
溫小年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你確定要讓我駕馬車?”
洛澤沒好氣,“不讓你駕難道我駕嗎?我勸你還是趁早把你在皇宮養成的那些臭毛病都改了,否則我敢保證接下來的日子你會很難過。”
溫小年聳了聳肩,威脅吃多了也就是那回事兒吧,讓他駕馬車可以,但是他可不保證會不會把馬車駕到某些奇怪的地方去。
一炷香後。
“你給你下來!”
洛澤惡狠狠的奪過溫小年手中的繮繩,將他趕到旁邊。
“我都說了嘛……”
坐在一邊的溫小年分外委屈的交出了繮繩。
洛澤黑線,他不知道那句話居然還隱藏着這層意思,如果他知道的話絕對不會讓這個皇上碰馬車一下,不往前走就算了,一直把車往溝裡帶是鬧哪樣!
“其實你可以繼續讓我試試,我剛剛發現駕馬車還挺好玩兒的。”無聊的溫小年探頭對正在駕車的洛澤道。
好玩兒你妹啊!洛澤的頭上再次冒出了三道黑線。
“我說的是真的,你讓我繼續試一試唄~”見洛澤沒有反應,溫小年繼續道。
洛澤微笑着扭頭,對着溫小年的胸口就是一陣猛戳,菊花點穴手——
終於,世界安靜了。
溫小年:……(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只可惜,洛澤永遠都聽不到他的控訴了,而悲催的溫小年再次陷入了不能動也不能說話的境地。
換成洛澤趕車之後,速度明顯提升的很快。
從客棧到東門,洛澤只用了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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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洛澤帶着溫小年與納蘭玉竹衝出城門之時,天,還是黑着的。
溫小年很鬱悶,這種鬱悶不僅僅來自於他被馬車顛簸地極不舒服的身體,還來自與身爲一個皇上沒能好好治國的羞恥心。
剛剛那個侍衛這樣公然的徇私舞弊真的好嗎?還tm專門給洛澤開了個大門,溫小年覺得自己的心中像是有無數匹草泥馬在奔騰……
而且令他略有些驚訝的是,這個洛澤不是失憶了嗎?爲毛他根本就是很明確的朝着一個方向奔騰而去了?
溫小年突然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他不會自此之後就回不去了吧……
若不是現在的他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他真想對月長嚎,雅蠛蝶,龍將軍你快來救我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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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
龍傲天緊皺着眉頭聽取着來自各個侍衛統領的報告。
連夜的搜查不僅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讓皇宮因爲缺少人馬,就連納蘭玉竹也被搶走了。
到底漏過了什麼?
龍傲天一邊輕撫着手中柔軟的毛皮一邊思索。←_←
“報告,龍將軍,東門剛剛有人偷偷出城了!”
“什麼?”
親愛的們,我日更了呦,你們確定不要回到我溫暖寬廣的懷抱裡喵?
(嚶嚶嚶,改掉了一個病句,不然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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