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我們的部落。雖然沒辦法和貴方的鎮子比,但請務必讓我們招待一下各位。”在將6明等人帶到自己的部落的所在地之後,阿茲克拉部落的老者就對6明等人說道。
“那麼,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得到老者的邀請,6明等人也不矯情,在讓部隊留在了部落外之後,直接只帶着兩個親衛就跟着老者進入到了這個一眼看上去除了巨大就是簡陋的部落集聚地。
阿茲克拉部落是十分典型的遊牧民族,所以他們不蓋房子,只用帳篷。而在這個集聚地裡,少說也有幾千頂帳篷,也就是說這個阿茲克拉部落的總人數可能有一萬多。
很難想象這麼多的遊牧民在一起生活的場景,特別是他們一起放牧的時候,他們加上羊羣的情景。
然而,當6明等人進入部落裡之後,卻現阿茲克拉部落的羊似乎並不多,只能夠養活十分之一的阿茲克拉人,根本不可能養活那麼多阿茲克拉人。這就讓6明等人有些疑惑了。但出於禮貌的問題,6明等人並沒有詢問老者和其他看向他們的時候充滿了敵意的阿茲克拉人。
在老者的帶領下,6明等人來到了阿茲克拉部落現任酋長所在的巨大帳篷這裡。
守在酋長的帳篷外的幾個阿茲克拉人在看到6明幾人後,想要阻止6明等人靠近帳篷,但在老者的一聲輕咳下,嚇得急忙讓開,不敢在阻擾6明等人。
“最近酋長他病了,所以那些孩子都有些緊張,請你們不要見怪。”老者回過頭對6明幾人笑了笑,然後就掀開了帳篷充當大門的羊皮簾子,請6明幾人進入到帳篷裡。
見此,6明幾人也不好駐足,所以就直接進入了帳篷裡面。
和6明等人想的一樣,帳篷裡面的空間很大,地上也鋪着一張由很多塊魔獸的皮毛拼接而成的巨大毛毯。毛毯的正中心有着一個大洞,那裡有着一個用石頭堆砌起來的火堆,用於照明與取暖。而在火堆的另一邊,有着一張躺椅,上面癱坐了一個身形強壯,面容粗獷的中年男子。
“米拉凱薩的貴客,歡迎你們的到來,由於我的身體有所不適,請恕我沒辦法站起來迎接你們。”中年男子癱坐在椅子上,十分虛弱,卻很友善的說道。
看到阿茲克拉部落的酋長即便身體很虛弱,說話的時候卻依然有些過分拘束的咬文嚼字,一副很不自在的感覺,6明便知道他怕是有什麼事情要求自己這邊,所以即便是身體很不舒服,也必須用自己不習慣的說話方式和自己這些人說話。
爲了談事情的時候不要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所以6明十分友善的說道:“酋長身體不適,就不用這般客氣了,我們幾個也不是什麼無理之人,還請酋長放心。另外,如果酋長不習慣這樣說話的話,就請酋長你隨意吧。我們不會在意的。”
聞言,阿茲克拉部落的酋長就微微鬆了一口氣,接着就十分直接的說道:“既然你們這麼說,那我也就不再裝了。那樣文縐縐的說話方法,真的不怎麼適合我,我還是喜歡無拘無束的說話。”
“那麼,我們幾個也不用外交官的那一套,和酋長你說話了。”6明微微笑了笑,接着就讓一名親衛將一份文件拿了出來,並親自轉交給那個將他們帶過來的老者,讓他將文件交給阿茲克拉部落的酋長。同時,開口對酋長說道:“說實話,我們米拉凱薩王國現在正在和艾法帝國交戰,需要用到酋長你部落裡的勇士。當然了,我們也不會白白讓他們上戰場的,我們米拉凱薩王國將會給予你們最大程度的幫助,同時還會給你們一片子爵領,作爲以後生活的地方。並且,那裡遠比這片貧瘠的平原更好!”
見6明一上來就很直接的將來這邊的目的給說了出來,阿茲克拉部落的酋長十分高興,因爲他用不着拖着不適的身體和6明等人在這裡耗。所以他也是很直接的說道:“我可以答應你們的要求,也接受你們的安排,但是我有兩個要求!不然你們的死活,和我們阿茲克拉部落有什麼關係?”
“那麼,酋長的要求是什麼?”
“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你的魔法學校要收取我們部落的孩子!以及幫我們部落解除詛咒!”
“學校入學的事情好說,身爲校長的我和身爲副校長的米拉爾都在這裡,幫忙挑選挑選一些學生等下半年的時候入學,還是能夠辦得到的。只是人數不會很多就是了,畢竟還有其他地方的學生。不過,我可以和其他魔法學校的校長寫信,讓他們入取一些孩子。”當6明聽到阿茲克拉部落的酋長的要求的後,就指了指自己的妻子米拉爾,說道。
“這樣嗎?”酋長皺着眉思考了一會,接着就說道:“既然你願意要我們部落的孩子,我也不會請求你全部都收下,想來其他的魔法學校也不會差多少的......”
說着,三個阿茲克拉部落的人突然走了進來。其中唯一的那個女孩子,就是6明等人之前遇到的那十個阿茲克拉部落的人裡的那個保證6明空手打贏那巴,就帶6明等人來部落的女孩。
而剩下的兩個男孩子年紀很小,只有七八歲的樣子,長得很像,似乎是雙胞胎。
他們三個無視了6明幾人,來到了火堆旁邊,恭恭敬敬的酋長喊道:“父親。”
‘他們三個是阿茲克拉部落酋長的兒女嗎?這個時候過來,是爲了什麼?’看着那三個孩子,6明有些疑惑的在心裡嘀咕着。
這時,酋長突然指着自己的三個孩子,對6明幾人說道:“他們是我的孩子,大的那個叫烏帕,今年十二歲,剩下兩個是各頓和亞格拉,今年都是七歲。這也算是我的一點點私心,我希望我的三個孩子能夠去魔法學校上學,帶領阿茲克拉部落走上正確的路,不像我這樣弄得整個部落都被詛咒纏上......”
“酋長你的想法,我也能理解,我也有孩子,所以我也經常會這樣想呢!這並沒有什麼。”6明聽到酋長的話,微微笑了笑,接着就用測試魔力的魔法,給酋長的三個孩子做了測試,並將結果告訴了酋長:“兩個男孩子都符合魔法學徒的體質,能夠入學。只是烏帕小姐的有些不太適合這條路,而且年紀有些大,可能走這條路最後的成績不會太好。如果一定要學的話,可以作爲旁聽生入學。”
酋長聽到6明的安排,點了點頭道:“那他們三個就作爲學生和旁聽生,在下半年的時候入學吧。”
這時,6明仔細的想了想,便向酋長問道:“對了酋長,你剛纔說的詛咒是什麼?我看你們身上並沒有什麼詛咒啊!”
酋長無奈的笑着搖搖頭,然後就道:“這詛咒不是一般的詛咒,你這樣看當然是看不出來了。”
“不是一般的詛咒?”
“是啊,這不是一般詛咒,而是龍血詛咒!”
“龍血詛咒?”聽到酋長口中的那個詛咒的名字,6明楞了一下,接着就開始自己記憶裡搜索裡了關於龍血詛咒的事情,但結果卻是並沒有看到過這種詛咒的隻言片語。
“是啊!龍血詛咒。二十年前,在我剛剛成爲部落的酋長沒多久的時候,科俄斯平原東邊來了一頭紅龍。它瘋狂的捕捉我們的羊和牛,將它們當成了自己的食物,並且還以用龍息焚燒我的族人爲樂。出於這些,我們決定殺掉它,免得整個部落因爲它而消亡。但是在我們付出了數不清的代價將其殺死的時候,有一個人不小心打破了它的蛋,從而導致它在臨死之前放出了一聲恐怖的怒吼。最後弄得我們部落每出生一個孩子,就會有一個族人死去。一開始,我們也不知道這是詛咒所造成的,但是在我們最強大的巫師因爲被龍息燒傷,終於堅持不住的時候,突然得到了先祖們的提示,才知道這是那頭紅龍在最後一顆所施放詛咒!”酋長神情黯淡的訴說着詛咒的起源與效果。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不小心打碎了龍蛋的人,應該是你吧?酋長。”聽完這些,6明結合酋長之前的話,忍不住問道。
“是的,那個人是我......”
看着神情黯淡的酋長,6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
“沒什麼,只要你們能夠解除這詛咒,隨便怎麼說都可以。”酋長虛弱的擺了擺手,表示沒什麼。
“那麼,今天我們就先給孩子們檢查一下學魔法的天資,然後再等你們到福柏城那邊的安置點時候,再讓光明教會的牧師們爲你們祛除詛咒怎麼樣?”這時,6明的妻子拉曼拉絲走了出來,向酋長問道。
知道6明等人即便再強也沒辦法一下子解除這詛咒,所以酋長選擇了同意。不過,他也提出如果6明等人所屬的米拉凱薩王國沒辦法解除着詛咒的話,他們將選擇袖手旁觀,不管精靈族軍隊的事情。
對此,6明幾人自然是毫不擔心,對付這一類的魔法,光明教會一向都沒有失敗過,所以他們很有信心。
-----------------------------------
當天夜裡,哇啦嗚啦伯爵收到了6明的光元素飛鳥送來的信。
6明在信裡說事情已經和阿茲克拉部落談好了,希望哇啦嗚啦伯爵能夠安撫好穴居人們,不要出什麼岔子。另外還讓他召集一些光明教會的牧師去福柏的安置點,準備幫忙給阿茲克拉部落解除一下某條紅龍臨死之前施放的詛咒。
“因爲經常使喚洛斯里克和溫斯蘭特,所以習慣性的來使喚我了嗎?真是個魂淡啊!”哇啦嗚啦伯爵在身爲人類的妻子的幫助下閱讀了那封信,接着就忍不住笑罵道。
“哇啦嗚啦,你說這位6明自己真的能夠說服阿茲克拉部落的人嗎?”不過,和哇啦嗚啦的樂觀不同,他的人類夫人則有些擔心6明等人會不會被阿茲克拉部落騙了。
但是哇啦嗚啦伯爵卻說道:“放心吧!阿茲克拉部落的那些蠻族是不可能騙到6明那傢伙的,他畢竟是玩弄過禁忌的人,如果那麼容易被騙,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了!而且,阿茲克拉部落現在是真的不行了。科俄斯平原那邊幾乎沒有金屬礦脈,哪怕阿茲克拉部落能夠找到,他們也挖掘與制鐵技術,所以他們現在的日子很難過,不想借着這個機會科俄斯平原出來,是軍隊不可能的!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阿茲克拉部落除了乖乖的聽話外,什麼都不能做。”
聞言,他的夫人想了想,現還真的是這樣。而且,哪怕阿茲克拉部落裡有什麼人能夠留下6明他們那些人,6明也會給阿茲克拉部落一個沉重的教訓,讓他們知道什麼是不能惹的人。畢竟作爲克隆了四位舊神的人,沒什麼能夠和對方同歸於盡的底牌的話,是誰也不信的。
雖然說,所有人都希望他不要用這張最好不要用的底牌。
哇啦嗚啦伯爵在和夫人商量了一下後,就叫來了幾個騎士,對他們說道:“你們幾個去墨涅拉俄斯城,讓大公派哈曼德大主教去福柏城那邊。記住要快!”
“是!”騎士們領命,立刻就轉身準備出。
但在這個時候,哇啦嗚啦伯爵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叫住了他們。
“等一下!”
“是,大人。”聽到哇啦嗚啦伯爵在叫自己等人,騎士們立即就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向哇啦嗚啦伯爵。
“如果墨涅拉俄斯城的守門人打劫你們,記住不管其他,先射死再說!不過,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們走的時候,記得帶着旗幟!”手指輕輕的敲打在辦公桌上,哇啦嗚啦伯爵笑着吩咐道。
“是,大人!”騎士們在聽到哇啦嗚啦伯爵的吩咐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前兩天被6明射殺的那個蠢貨,不由都嚥了咽口水,大聲的迴應着伯爵的命令,然後就快步離開哇啦嗚啦伯爵的辦公室。
相比起戰場上的廝殺,貴族的兇狠報復纔是更可怕的。
雖然說墨涅拉俄斯城的守門人並沒有得罪哇啦嗚啦伯爵,但是誰讓他們也是守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