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夫君,算是你姐夫吧。”山山挽着祝誠的手道。
“好好好,我們先進府,先進府。”
瑤姬歡喜地帶着祝誠夫婦進得府去,高聲道:“天佑,快帶孩子們出來,快,我姐姐,姐夫來了。”
“真是姐姐!”楊天佑有些納悶,沒聽瑤姬說過她還有個姐姐啊,但瑤姬言語之中那種激動與歡快是做不得假的,決然不是被什麼人挾持了。
“走,孩子們,我們出去。”楊天佑帶着三個孩子走出裡屋,正見得瑤姬拉着山山的手,祝誠一臉笑意地隨在他們身後。
祝誠同時也看到了楊天佑,甚至還多看了一眼,這纔將目光集中在三個孩子身上。
“瑤姬?”楊天佑用詢問的眼神看着瑤姬,意思是這兩位到底是什麼情況。
瑤姬知道丈夫什麼意思,笑道:“天佑,這是我姐姐,莫山山,我們已經十年未見了,這是我姐夫祝誠。”
介紹完祝誠夫婦,瑤姬又轉而向祝誠夫婦介紹她一打家子“這是我丈夫楊天佑,我大兒子楊蛟,二兒子楊戩,三女兒楊嬋。”
“孩子們,快叫人。”
“娘,我們該叫什麼啊?”楊嬋奶聲奶氣地問道。
“叫姨父,姨母。”瑤姬言道。
“姨父,姨母。”三個孩子十分乖巧地叫祝誠姨父,叫山山姨母。
“姨母你長的好漂亮。”楊嬋還補充了一句發自肺腑的稱讚。
“哈哈哈……”山山聽罷,不免歡喜,言道:“我們家小嬋兒也美。初次見面,我們這作姨父姨母的,需得給你們一份見面禮。”
山山說話間向祝誠使了個眼色,但見得祝誠將手一翻,其手上便多出三塊精美的青色玉牌來,每塊玉牌都用紅繩穿着。
這是他一早便準備好的見面禮,玉牌上有他篆刻的陣法,算是護身符吧,能承受金仙一次全力攻擊。
小孩子可是祖國花朵,需得小心呵護着不是。
“這太貴重了,孩子們不能要。”瑤姬一眼便看出了青色玉牌珍貴,這無異於是一條性命,而且一出手就是三塊,絕對是大手筆。
“無妨,來,孩子們。”祝誠笑着擺擺手,蹲下來將三塊玉牌遞到三個孩子面前。
“娘?”三個孩子紛紛擡頭望着瑤姬,詢問她能不能收下。
“瑤姬妹妹,你若是不收下,往後我可不來了。”山山假意生氣道。
“好,聽姐姐的,”瑤姬無奈,對孩子們道:“都拿着吧。”
“哦!哦!”三個孩子歡歡喜喜地接過玉牌戴上。
“姨父,您是變戲法的嗎?”楊戩沒來由地問了這麼一句。
“變戲法?”
“對啊,您剛纔手那麼一翻,就變出三塊玉牌來。”楊戩模仿着祝誠翻手動作道。
“哈哈哈……”祝誠與山山相視一笑,言道:“沒錯,你家姨父就是變戲法的。”
“真的!我要學,我要學,姨父教我,教我。”楊戩一聽立時來了興致。
鎮上來過幾次變戲法的,一個比一個神奇,楊戩最羨慕的就是,有人能把一個桃子變成兩個桃子。
這要是給自己學會了,就能用一塊糖,變出整整一屋子糖來,這樣給大哥一顆,給三妹一顆,剩下都是自己的,想想都覺得快活。
“二郎,不得無禮!”楊天佑呵斥一聲,將個楊戩嚇的脖子一縮。
三個孩子就數這二兒子性子跳脫,老大、老三聽話懂事的很。
“走走走,我們裡面坐着說話。”瑤姬領着祝誠夫婦來在客廳,自有那丫鬟奉上茶點。
“孩子們,都去玩吧。”瑤姬將孩子們支了出去,留下楊天佑與祝誠夫婦說話。
“姐姐,這十年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事,你怎麼?”瑤姬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此事說來話長……”山山深情地看了一眼祝誠,而後便將這十年的事與瑤姬全數說了,這一說便說了幾個時辰。
“老爺,夫人,該用晚膳了。”
若不是下人來請他們過去吃飯,且還沒結束呢,可苦了楊天佑這個需要吃飯的凡人,三個孩子瘋玩了一天,也早就餓的嗷嗷叫了。
席間兩姐妹還在那說些家常,祝誠則是被個楊戩糾纏着,要讓祝誠教他戲法,楊天佑一個眼神殺過來,生生給瞪回座位。
“小兒無禮,還請姐夫莫要怪罪。”楊天佑端起酒杯,敬了祝誠一杯。
“無妨,無妨,”祝誠陪着喝了一杯,言道:“二郎要是想學,我這當姨父的必定傾囊相授,三個孩子資質都不錯,不若全部拜在我門下如何。”
祝誠本着一隻羊是放,一羣羊也是放的原則,倘若楊天佑夫婦願意,他倒是不介意收三個外甥當徒弟。
“不不不,”瑤姬一聽急忙出言阻止道:“姐夫,我只希望這三個孩子,平平安安過完這一生。”
“對,平平淡淡纔是幸福。”楊天佑對此大力支持。
“隨你,隨你。”祝誠也不強求,人各有志,平平淡淡、普普通通過完一生也不錯。
晚膳過後,就該到了分房環節,其實楊府客房挺多,雖有一大家子,卻還多出三間客房,足夠祝誠夫婦住下,可瑤姬偏偏要與山山住一屋,說要聊一些姐妹之間的體己話,以至於祝誠今夜不得不獨守空房。
空房寂寞憋悶,祝誠推門而出,來在了院中,舉起那酒杯對着明月吟一句:“舉杯邀明月,對飲成三人。”
“不若再加我一個。”楊天佑也來在了院中,同爲獨守空房的丈夫,他也覺得房中寂寞憋悶,出來走走,卻正好見得祝誠在那飲酒。
“妥。”祝誠自不會拒絕,再取出一隻玉杯來,斟上一杯桃花醉,遞到了楊天佑面前。
楊天佑接過,十分斯文地抿了一口,只覺得此酒味美,勝過玉液瓊漿多矣。
“妹夫是佛子吧?”祝誠微微一笑,問楊天佑這麼一個問題。
“佛子,什麼佛子?”楊天佑臉色一變,而後頭一暈,咯噔一下趴倒在桌上。
“哈哈哈……”祝誠高深莫測地笑了,再次吟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楊天佑雖在桌上趴着,眼睛卻睜着,腦海中思緒更是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