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談之後,接下來是正題。
蕭銳沒有繞彎子,而是直接開門見山,說道:“王爺,我曾被趙國的九陰禁軍刺殺過,不知王爺還記不記得?”
汝陽王點點頭,道:“當然記得,趙皇陰險狡詐,派九陰禁軍行刺殺之事,手段卑劣,令人不齒。不過不知太子殿下提及此事所爲何事啊?”
蕭銳笑眯眯道:“九陰禁軍刺殺本王,本王自然要調查對方的底細,而這一查不要緊,竟然發現了一個好玩的地方,王爺請過目…”
說着,蕭銳將九陰禁軍副統領的畫像遞了過去。
汝陽王不愧是老奸巨猾之輩,看到畫像人面不改色,想要通過他的表情發現什麼蹤跡很難。
“殿下,此人是誰?”汝陽王好奇問道。
蕭銳反問道:“王爺不認識嗎?”
汝陽王又看了看畫像,還是搖搖頭,道:“從未見過!”
蕭銳笑眯眯道:“王爺不覺得此人的面相和你有幾分相像嗎?”
汝陽王再次看向畫像,仔細端詳,反問道:“像嗎?我倒是沒覺得,不過天下何其之大,有很多人相像並不奇怪。太子殿下特意拿出此人的畫像,莫非有什麼大事?”
果然是狡猾的老狐狸了,根本不露任何破綻。
蕭銳便道:“此人是九陰禁軍的副統領樑浩南,別看年輕,卻文武雙全!而其義父是九陰禁軍的統領,想來派遣九陰禁軍刺殺本王者必是他們主使!本來還想着,此人和王爺有幾分相像,別是遠親,既然不是,那就沒關係了,我決定派遣高手去趙國,殺了他!上次趙國的曹家敢刺殺我,我父皇讓劍九霄去滅了曹氏滿門!這次也不能讓他好過!不死不休!”
終於,汝陽王的臉色一怔,不過轉瞬即逝。
從蕭銳拿出畫像時,汝陽王就知道了蕭銳不是來聊天,而是來興師問罪的。他沒有直接撕破臉面,但威脅之意畢露。
只是他不明白,他是怎麼調查這件事的?就憑長相就判斷出來的?
不可能!
正如他所說,長相相像之說根本站不穩腳跟,蕭銳敢前來威脅,必是驗明真僞,有其他證據!
思量起伏,只是片刻間。
汝陽王喝杯茶,面對蕭銳的威脅,他笑道:“殿下覺得沒錯,來而不往非禮也,是該報復,讓他知道我們大夏太子的威嚴不可侵犯。”
誰知,蕭銳卻又道:“哎呀!瞧瞧我這腦子,對方遠在趙國皇都,又是九陰禁軍的副統領,身邊高手如雲,想要派高手刺殺他不亞於火中取栗,就算派六品高手去,也充滿了不穩定的局勢,算了,我還是不派刺客了。還是用陰招,比如下毒、栽贓、嫁禍等等…王爺,你信不信我能弄死他?”
汝陽王臉上卻波瀾不驚,不過卻沒有說話。
“王爺,怎麼了?心情是不是突然變得不好了?”蕭銳問道。
汝陽王笑了笑,道:“沒有!我在想啊,人這一輩子爭名逐利是爲了什麼?殿下覺得呢?”
蕭銳不解汝陽王的意思,但還是說道:“人生而爲活,追名逐利是爲了更好的活下去,或者是爲了牽掛的人活下來。”
在蕭銳看來,汝陽王本初不壞,畢竟能被自己的父皇重用,委任爲天下兵馬大元帥,又怎麼可能是壞人呢?他和蕭峰勾結,和趙國勾結,針對的也不僅僅是自己,而是所有影響蕭峰上位的攔路虎,爭鬥太子,本就立場不同,沒有誰對誰錯,而他做這一切的目的也是爲了讓自己的兒子安全。
這是蕭銳的猜測,誰知汝陽王卻搖了搖頭,道:“太子殿下,並非所有人都是爲了活着,還有人是爲了信仰!言盡於此…”
說完,汝陽王笑了笑,道:“殿下,我突感身體不適,不能陪你久坐,青青在後宅,要不你去那裡轉轉”
蕭銳點點頭,告誡道:“王爺還要注意身體,五天之內,王爺若是覺得有什麼話要說,大可來找我!不然我就得開始對付那位九陰禁軍的副統領了。”
汝陽王聽出了蕭銳的威脅之意,如果他坦白認罪,那他就不會派人動手了。
“不用等五天了,趙國人倒行逆施,該殺!”汝陽王直接回以堅定的語氣。
蕭銳反倒皺眉了。
汝陽王是認爲自己弄不死他的兒子,所以不怕自己派人下陰手,而是真的不在乎?
此時此刻,蕭銳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弄錯了方向。
離開客廳後,蕭銳去後宅見到了蕭青青。她看到蕭銳能來,激動不已。
兩人在房間中聊了許久,蕭銳又見了汝陽王妃,最後被她邀請留下共用晚宴,不過被蕭銳謝絕了。
隨後,蕭銳返回皇宮。
今日和汝陽王的一番交流,原本以爲勝券在握,但是回宮的路上想想,突然覺得不對勁。
如果汝陽王的兒子真是九陰禁軍的副統領,趙國以他的性命要挾汝陽王,那爲何還要重用此人呢?九陰禁軍乃是趙國皇宮的禁軍,是能直接接觸趙皇的,重用敵國郡王的孩子,憑趙皇猜忌的性格,這件事本來就有問題。
莫非,趙匡名的調查有誤,那人根本不是汝陽王的兒子,所以今日言語威脅,汝陽王才一點不在乎。
但是時間和長相都說明了問題,總不至於都是巧合吧。
既然汝陽王不在乎,那本着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原則,蕭銳立即讓李元芳通知郭嘉,讓他飛鴿傳書給趙匡名,設計誅殺那人!不管是不是汝陽王的兒子,先殺了再說!
回到皇宮,天色已深,吃過晚飯陪着兩位夫人打會牌,然後蕭銳急不可耐的拉着兩位夫人進了屋,昨晚沒能做成遊戲,今晚可不能放過。
諸葛流螢和李若雪羞得不敢擡頭,任由蕭銳胡鬧。
一夜銷魂,梅花幾度,只有三人知。
次日,蕭銳醒來神清氣爽,就是腰有些酸。流螢和若雪早就不在身旁,還是臉皮太薄。
蕭銳換來丫鬟穿好衣服,去了隔壁客廳做好,呂雉端着一碗茶送來了。
蕭銳喝一口,頓時皺起了眉頭,打開茶蓋一看,裡面泡的什麼東西啊,枸杞、紅棗之類,怪不得味道怪怪的。
“這是什麼東西?”蕭銳問道。
呂雉道:“此乃八寶茶,有補精益氣,強腎健脾的功效,是奴婢專門去太醫院請太醫開的食療藥方,一早就爲殿下煮上了。”
“補腎?”蕭銳大怒,瞪向呂雉,問道:“本宮神勇無比,需要補嗎?”
換作其他丫鬟太監,早就嚇得戰戰兢兢,但呂雉看着蕭銳,就那樣靜靜地看着蕭銳。
蕭銳無語了,這還是服侍自己的女官嗎?這眼神太大膽了。
所以他繼續喝茶,然後威脅道:“小心把我補的流鼻血,晚上睡不着覺收拾你!”
“殿下睡不着可以泡澡。”呂雉冷靜回道。
蕭銳笑眯眯道:“本王蠻喜歡你服侍沐浴的,所以以後這就是你的工作了。另外明天通知內廷司,給本王在東宮中修建一個水池,大一點,專門泡澡用的,避免兩個人太擁擠,你說是不是啊?娥姁?”
呂雉那平靜的眼神再也堅持不住,終於認輸錯開目光。不過她似乎不願意認輸,又道:“殿下,奴婢知道了,會去內廷司只會。只是奴婢聽說歷代荒.淫無道之人,都喜歡酒池肉林,殿下覺得呢?”
蕭銳樂了,這小娘皮也知道教訓自己了,話說酒池肉林…好令人遐想的一個詞語了。
“娥姁啊,你還年輕,當你體會到快樂的時候,就不會拒絕了!”蕭銳笑眯眯道。
呂雉一愣,眨着大眼睛看着蕭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便道:“奴婢當然知道什麼是快樂。”
蕭銳哈哈大笑,道:“不,你不懂。”
呂雉這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何事,臉頰頓時羞紅,連忙欠身逃之夭夭。
蕭銳品着八寶茶,哼道:“和我鬥?小娘皮,你太年輕了。”
今日休息的最後一天,從明天開始又得忙碌了,所以趁着今日陽光明媚,蕭銳便想帶兩位王妃出宮遊玩,也讓兩人出去散散心,畢竟曾經的她們是自由自在,現在卻被困在了宮中。
諸葛流螢和李若雪大喜,連忙去準備東西,並且派李元芳去邀請她們的好友。
這時,剛剛逃之夭夭的呂雉走了過來,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殿下,奴婢也想跟你出去,見見我妹妹。”
蕭銳裝作沒聽見,繼續看書、喝茶,嗯…八寶茶的味道蠻不錯的,既能強腎強身,又能解渴。
呂雉咬着嘴脣,又道:“殿下,奴婢知道錯了,大不了殿下的要求,奴婢答應就是了。”
“噗…”蕭銳一口茶水噴出來,瞪向呂雉,這丫頭越來越放肆了。
誰知不巧的是,諸葛流螢和李若雪正好進來,聽到呂雉的問話,好奇問道:“你倆聊什麼呢?答應什麼事?”
呂雉眼中流露出狡黠,她剛要說話,蕭銳連忙起身,道:“她哀求本王帶她出宮見見她妹妹,我看她可憐,已經答應她了。”
呂雉便順勢點點頭,道:“回稟兩位王妃,的確是這件事。”
諸葛流螢面露狐疑,目光在蕭銳和呂雉身上轉移,然後道:“殿下,我們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蕭銳點點頭,連忙帶着三女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