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的忙碌之後,週末如約而至。
蘇盛晨特意穿上了自己的西裝,對着鏡子撥弄着自己的頭髮。
今天有蘇盛潼的畫展,他之前答應過蘇盛潼一定會去的,自然不能食言。
“葉子,準備好了沒有?”蘇盛晨對着臥室喊道。
“好啦~”葉苓語穿着一身禮服走了出來,注意到了蘇盛晨目不轉睛的樣子,有些羞赧。
“晨哥,你看什麼呢!”葉苓語嗔怪道。
“看我女朋友啊。”蘇盛晨回過神來,忍不住湊到她的脖頸處深深一嗅,嗯,香噴噴的。
“別鬧啦,小心遲到。”
葉苓語可太瞭解蘇盛晨了,雖然愛調戲自己,但是他自己纔是最沒有耐性的那一個,往往調戲着調戲着就擦槍走火了。
今天可是要去看畫展的,要是太激烈了留下個什麼記號的,葉苓語就不要活了。
因爲是兩個人,所以今天蘇盛晨開的是第六元素。
······
這一次畫展是在魔都的一家展覽館展開的。
蘇盛潼的舍友甚至導師都來了,之所以這麼大陣仗,還不是因爲國家削減文娛預算的問題?
辦一場畫展的成本陡然增高,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了的。
也就是魔都大學,底子厚,對於這些漲價能接受,一些二流的學校乾脆取消了這類的活動,只在學校展覽館意思意思而已。
“姐姐!”
蘇盛夏是坐出租車來的,小潼的事情就是全家的事情,要不是因爲蘇洪林和董梅都在山省的話,那必定是一家人到齊的。
“小潼好厲害!”蘇盛夏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剛纔我可是打聽了的,裡面有一半的畫都是你畫的!”
蘇盛潼強忍着小驕傲,其實嘴角揚起的弧度已經暴露了她的心情。
“對了,前兩天那個騷擾你的傢伙在不在?姐姐我替你好好教訓他一頓!”蘇盛夏左右打量着。
“哥哥警告過他了。”蘇盛潼小聲說道。
“哼,便宜他了!”蘇盛夏不爽的冷哼道:“要是我碰到了,非得揍他一頓,什麼人啊這是!”
“好啦姐姐,別生氣啦~”
和往常一樣,蘇盛夏安慰蘇盛潼,安慰着安慰着自己越想越氣,最後成了蘇盛潼安慰她。
“哥還沒來嗎?”
“快了吧。”蘇盛潼左右看了一下,興奮的揮着胳膊,在她的視線中,一輛黑色的跑車緩緩駛入,停在了停車位上。
“哥哥,嫂子!”
兩個妹妹過去迎接。
“開始了嗎?”蘇盛晨看了看等候在外面的人,再看了看半開着的大門。
“還沒開場呢,現在只有工作人員能進去。”蘇盛潼說道。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一會兒,跟蘇盛潼一起參加畫展的其他人也紛紛湊了上來,努力的在蘇盛晨面前刷個臉。
以後自己這個專業不好就業喲~
要是能進晨盛集團美工組多香啊!
正在交談的衆人沒有注意到,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三個揹包客打扮的霓虹人在竊竊私語。
······
畫展開始。
可能是受到了時局的影響,也可能是展覽館的要求,這一次畫展的畫風是前所未有的。
往常都是些人物、風景、花花草草之類的,現在一水的換成機甲想象圖、能晶獸想象圖之類的。
比如這一幅《人民軍隊大勝能晶獸圖》,擺在所有畫的正中央,無論是規格還是畫工都是最強的。
“小潼,這個是你畫的?”
蘇盛晨看到了落款,心裡嘖嘖稱奇,妹妹這水平提升的也太大了吧。
蘇盛夏眼尖,從這張畫上看到了一個身影,指着說道:“這個是哥哥誒!”
這幅畫取自霓虹獨眼章鯊任務,當時蘇盛晨坐在直升機上記錄了全程的錄像,這也是全網公認的最暢快淋漓的一戰。
不是沒有人碰過這個題材,只是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曙光3號以及獨眼章鯊身上了,哪裡會關心蘇盛晨?
蘇盛潼的偏心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畫面上的蘇盛晨面容堅毅動作瀟灑,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機甲駕駛員呢。
“畫的很好!”蘇盛晨表示高度讚揚。
葉苓語看着蘇盛晨得意的樣子,忍不住在旁邊吃吃的笑了起來。
珠玉在前,再看其他的畫就有些遜色了,幾人只是簡單的欣賞了一下。
蘇盛夏想去上衛生間,出於女生的共同習慣,拉着蘇盛潼結伴去,蘇盛晨和葉苓語在外面等着。
衛生間內。
一個人都沒有,只能聽見啪嗒啪嗒的腳步聲。
兩個人拉開隔間的門,裡面竟然站着幾個男人,在她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伸出手在她們脖頸上一敲。
哼都沒有哼一聲,兩姐妹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這幾個男人看上去就是普通的揹包客,這類的裝束在魔都隨處可見,從眉宇間隱約能看出這些是霓虹人。
————當他們咧開嘴時,裡面的一口爛牙尤其引人矚目。
女衛生間沒有窗戶,只有上面的一個窗口用來通風,窗口附近都是光滑的瓷磚,想要爬上去難於登天。
然而······
霓虹人輕輕一跳,就這麼扛着蘇家姐妹跳了起來,一隻手把住窗臺。
這個窗口不大,想要塞過去一個人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霓虹人像是壁虎一樣的在牆上攀爬,很快就爬到了窗臺旁邊,從口中吐出口涎,窗臺周圍的瓷磚嘶嘶的發出響聲,顏色開始變黑。
半分鐘,霓虹人用手輕輕一推,瓷磚就像是泥土一樣的被推開攤平。
······
“還沒出來?”
蘇盛晨皺着眉頭,這麼長時間了難道是睡到衛生間裡面了?
可是剛剛她們兩個的貼身女保鏢也隨後進去了,應該出不了什麼問題啊!
“我進去看看。”葉苓語說道。
推開門,裡面安安靜靜的,不管怎麼呼喊都一個人也沒有,葉苓語肌肉緊繃着,隨時準備應對出現的人。
推開一扇虛掩着的隔間門,兩個暈倒過去的女保鏢映入了她的眼簾。
而牆壁上,一扇形狀怪異的窗戶像是一張大嘴,嘲笑着這些無能爲力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