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是週末。
蘇盛晨穿的格外隆重,特意早起了一陣子去學校裡的理髮店弄了個髮型,摘下了自己的眼鏡、戴上了自己的愛彼皇家橡樹。
真是的,交誼舞這樣一個大家衆樂樂的舞臺,怎麼能被自己全佔了風頭呢?
蘇盛晨很嚴肅的自我批評,隨後才悲哀的發現:想不當C位不出風頭,這,臣妾做不到啊!
所謂的校級活動,竟然連一個演播室都沒有申請下來,而是在大操場上搭建了一個臺子,上面鋪上紅毯。
水分有點大啊······
算啦算啦,重在表演,不挑不挑。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的葉苓語放開了自己的馬尾辮,長髮像那天一樣柔順的鋪散在背後,很恬靜。
“女神。”
蘇盛晨由衷的稱讚了一句,葉苓語有些小欣喜的低下了頭,蘇盛晨伸手幫她收攏一下額上調皮的髮絲。
小帥哥海風遠遠的看着,他今天和蘇盛晨一樣,挑選的是一件白色西裝,其他的男生多半是沒有這個膽量和自信能駕馭白色系的西裝。
他面前唐靜的劉海也稍微有些亂,小帥哥的手指動了幾下,但就是不敢像蘇盛晨那樣直接上手。
“你、你頭髮有些亂。”海風最終還是慫了,指了指唐靜的額頭。
“哦,謝謝啊。”唐靜一愣,自己整理了一下——海風有些遺憾,剛纔早知道就出手了。
此時,主持人已經上場了。
“歡迎大家來到我們的活動現場,這個週末,我們和大家一同度過!”
主持人的水平也就那樣,臺下的掌聲也是稀稀拉拉,他們大多數都是來混活動分的,到時候簽完到就走人的那種。
“下面,讓我們欣賞第一個節目······”
後臺,額,也就是扎的臺子背後,蘇盛晨幾人靜靜的等待着,他們被安排在了簽到前的最後一個節目。
在那個時候,所有學生積極性最高,總負責人也表示,希望能用這個節目儘可能把熱情傳遞下去。
簡而言之,不想讓最後幾個節目涼了。
三隻牲口週末沒課,被蘇盛晨抓了壯丁,拿着上次表白的裝備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拍攝。
前面的節目一個接着一個的過去,同學們昏昏欲睡。
“接下來,讓我們欣賞由金融學院大一新生爲我們帶來的華爾茲表演————《杜鵑圓舞曲》,節目結束之後負責人就會向各位下發簽到碼,請注意查收。”
果然,同學們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無比亢奮的看着臺上。
蘇盛晨等人上臺。
“天吶!那不是男神嗎?男神也來客串?”
“你瞎啊!沒看到人家女朋友在那裡嗎?誰家男朋友會把女票往人家懷裡讓?”
“那個小帥哥是新生裡面的校草吧,雖然不像男神那麼帥,但是我也好喜歡哦!”
“我今天感冒了,尿黃味衝,你過來,我呲醒你!”
······
衆人議論紛紛,蘇盛晨和海風的亮相無疑讓學生們興奮了起來。
金融學院的新生們一臉無奈,自己系裡的節目,到頭來還得靠兩個其他系的撐場子,咋那麼憋屈呢?
節目開始。
《杜鵑圓舞曲》特有的歡快前奏讓人精神一振,臺上衆人的動作整齊劃一、又各不相同。
蘇盛晨的優雅從容、海風的嚴謹認真、還有許許多多龍套們的嫺熟。
葉苓語有些迷醉的面前的男人,看着他脣邊噙着的一抹微笑、看着他目光中投向自己的寵溺、感受着他大手上的溫熱。
三隻牲口操縱的無人機開始運作,將兩人之間的一點一滴全部記錄了下來。
一曲終了,最後一個動作是女孩被男孩一個公主抱舉起來。
這個動作說實在有些難爲人,在訓練的時候,不少男生舉到一半就萎了,讓許多女生懷疑人生。
爲了規避這個隱患,節目的最終定稿是女孩的一隻腳與地面接觸,相當於倚靠的關係。
葉苓語輕輕的靠在蘇盛晨懷裡,耳邊是底下觀衆們的掌聲和歡呼聲,但是她彷彿處在另一個世界。
一個,只有他的世界。
突然,這個世界一陣天旋地轉,還沒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一個公主抱抱在懷裡,紅脣被封住。
“嗷嗷嗷!”
底下的學生興奮的起鬨。
不少女生臉上笑着,心裡卻在滴血,等一會兒又得狂吃一頓來舒緩心情了。
等到葉苓語終於被放到地上的時候,她腿一軟,差點沒有站穩。幽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幹嘛啊你!這麼多人呢。”
“女孩子,不要整天干、乾的掛在嘴邊,咱們還沒到那一步呢。”蘇盛晨義正言辭的批評她。
“你······”葉苓語心中哀嚎,走眼了!
只要是成了年的男生,基本上沒有什麼老實的貨色,看上去老實的多半是悶騷男——別問,問就是魯迅說的。
蘇盛晨心滿意足的拖着小女友下臺,迎面而來的就是三隻牲口的六根中指。
呵呵,單身狗,哥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
翌日。
蘇盛晨拖着一個大箱子,葉苓語沒課,一路把他送到了機場,錢莉一行人已經在那裡等着了。
“好了,就送到這裡吧。”蘇盛晨站在候機室的門口,轉頭對有些沉默的葉苓語說道。
葉苓語突然踮起腳,在蘇盛晨薄脣上狠狠吻了一下:“不許到處留情!”(薄脣這詞兒還是從霸道總裁文裡學的,作者是男的。)
“咱那叫播種全世界!”蘇盛晨話還沒活完,看到葉苓語不善的目光,立馬改了口:“你還不相信我嗎?我是那種人嗎?”
“現在看來不一定。”葉苓語哼哼兩聲。
“安啦,我有一個小魚兒還不夠嗎?”蘇盛晨調侃道。
“哎呀你別這樣叫!我、我走啦!”葉苓語面頰羞紅,轉頭奔進了一輛候着的出租車上。
“蘇先生,那我們先進去吧。”錢莉指了指蘇盛晨懷裡的兩個小傢伙:“它們也需要辦個託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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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盛晨點頭,跟着衆人進入了候機室,從裡面的玻璃窗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騰空而起的飛機。
它們之中的某一架會載着自己,在遙遠的異國他鄉度過一個星期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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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自己一個大男人竟然還傷感起來了,蘇盛晨自嘲的搖了搖頭,從包裡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