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來了?”商文回到家,看到商哲竟然在,而該在家的人卻沒見蹤影,“爸媽還有奶奶呢?”
“爸在公司,媽去處理外婆和丁寶的事還沒回來,奶奶去散步了。”
商文聽了,眉頭皺了皺,“去了一天了還沒回來,丁家這祖孫倆又鬧什麼幺蛾子了?”
商哲搖頭,“媽沒多說。”說着,問,“你今天跟小兔一起出去了?”
“嗯。”
“小兔身體怎麼樣?”
商文在商哲身邊坐下,拿起一個蘋果,啃着隨意道,“身體挺好。”
“她和宮昦是怎麼回事兒你問了嗎?”
商文沒回答,看着宮昦反問一句,“宮昦不是你同學嗎?你有沒有問他爲什麼隨便抱咱家兔子?”
商哲:“沒有。”
商文聽了,沒什麼表情道,“以後興師問罪先對外,別先對內。兔子以前是很不懂事,叛逆又鬧心。可是,這半年多來她已經變了很多。勾三搭四,一腳踏兩船的事她不會做。何況,她對席少川是真喜歡。所以,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說着頓了頓,輕哼一聲,“就算是真有什麼,也一定是宮昦一廂情願。”
商哲失笑,商文的話,總結起來就一句:反正錯的都是別人,絕對不是小兔。這護短護的有些不講理。
“商文,好哥哥不是這麼當的。”
“我不知道怎麼當好哥哥。反正,兔子肯定沒做對不起席少川的事兒。”商文看着商哲,“還有,你以後不要用挑剔的眼光看兔子。認真論起來,她可不是隻有比你長得可愛這一個優點,你不如她的地方有很多。”說完,上樓。
商哲:……
望着商文的背影,若有所思,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嗎?讓商文對小兔護到這種程度,連問一句都不準。
發生什麼事了,好像也沒發生什麼。就是想到小兔今天哭的樣子,商文心裡很不舒服。
望着山川感慨才哭的?商小兔這理由,商文一點兒不信。兔子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纔會哭成那樣。只是她不肯說。所以,商文在離開書店後,就去了山上,想問問今天跟他們巧遇的那個老者,到底跟兔子說了什麼。結果,沒找到人。這讓商文很鬱悶。
也許該問問席少川,或許他知道些什麼。
想着,擡手扒拉扒拉頭髮,有個妹妹真是挺讓人操心的。雖然不知道自己操心有沒有操到正道上,反正商文覺得自己其實是個挺好的哥哥。
“兔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我這麼好的哥哥,上輩子她得積了多少德。”
其實,兔子也挺好的。如果沒有追着哥要賬的毛病就好了。
***
小兔掛斷電話,想到電話裡一妃說的話,不由揚了揚嘴角。
【三心二意,腳踏兩船。她沒那膽兒。兔子,聽席老師這話,他還是很相信你的。】
不得不說,席少川看的挺準,她確實沒那膽兒。不過,他這麼相信,除了知道她沒膽,也是清楚當時抱着宮昦的那個並不是她吧!
想着,小兔嘴角笑意散去,不知道那個人查的怎麼樣了?
雙十命無憂!多希望上善這句纔是真的。
咔嚓!
突然的開門聲,嚇的小兔心裡一突,轉頭,看到來人,微微一愣。
“傻看着我幹什麼?不認識我了?”席少川說着,走到茶几前給自己倒一杯水,自在一如過去。
“你怎麼來了?”來拿東西嗎?
席少川喝着水,道,“有吃的嗎?我餓了!”
“哦,有。”小兔說着,走進廚房。飯還有剩的,菜還熱着。
一個西紅柿炒蛋,一個酸辣土豆絲,一碗米飯。
看着眼前的飯菜,席少川:在他看着電話,等人過來求和的時候。她可能正在家做飯。
“以前是男朋友的時候,都是四菜一湯。現在成了前男友,就變成兩個菜了,還是剩菜剩飯。”席少川說着,夾一口菜放口中。
小兔:“有的吃就好好吃,別那麼多廢話。”
席少川:……
她不是應該對他溫柔一下,爲之後複合鋪鋪路嗎?爲什麼不但沒溫柔的意思,還兇起來了?
“傻看着我幹什麼?不認識我了?”
席少川看着她沒說話。
被席少川這麼盯着,小兔:……
“我,我那句話是跟你學的。”說完,覺得自己簡直慫的沒理由,隨着輕咳一聲道,“這麼晚了你過來做什麼?”
“來吃晚飯,順便看看我的前女友。”席少川不鹹不淡道。
小兔:“還有呢?”
“如果你同意,還想留宿一晚。”
小兔聽了,起身走開,走到客廳停下,轉頭看着席少川,“要不要我給你做點湯喝?”
席少川挑眉,這忽然的溫柔從哪裡來?才一晚上的功夫,兔子怎麼就變得喜怒無常了?這毛病……是跟他在一起時間長了從他這裡學的嗎?如果是,沒話說了。
“那就做個紫菜湯吧!”
小兔:“我就隨便說說,你別當真。”
聽言,席少川起身,向她走過去。在席少川邁出第二步時,小兔跐溜鑽臥室了。門啪的關上,靠在門上,撓撓頭,感覺腦子很亂,覺得被席少川修理一頓也許就清楚了。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看着關起的門,席少川:小丫頭如果以後都這樣。那,他可就有的忙了。
白天寵着你的小脾氣,晚上拎到牀上教育。
席少川打算以這樣的標準,開啓爲人夫的第一步,並做好了持續下去的準備。
篤篤篤……
就在小兔在臥室裡想着席少川走了沒時,聽到敲門聲。
席少川站在門口,看門打開,一顆腦袋從裡面伸出來,睜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等他說話。透着一股傻氣。可就這麼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兔子,想哄騙過去竟然不太容易。
“之前,你沾到髒東西,封弈和祖爺說你的神魂被人壓制了。現在那個人找到了,我帶你過去見見。看看跟自己是過不去的人長什麼模樣。以後再遇到,也好見一次打一次。”
小兔聽了神色不定,“你,你找到了?”
席少川點頭,涼涼道,“本以爲會很快把人揪出來。結果,花費的時長超過了我的預想。看來,能掐會算確實不一樣。不過,結果還是沒改變。”
小兔聽着,心裡:難道席少川之前真的沒見過上善?
“走吧!”
伸手拉過疑惑不定的商小兔,往外走去。
一路上,席少川靜靜開着車,小兔心砰砰跳,腦子裡各種念頭往外冒,手心溼涼溼涼的滿是手汗。
在席少川嚴厲的逼問下,如果最終上善說:她就是二十死掉的命,這纔是真真的實話。那……小兔腦袋都木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感到眼前清明起來,轉頭看向席少川,深吸一口氣,開口,“二,二叔,一會兒不管上善說什麼,你答應我,一定別告訴我媽,也別跟商家其他人說。”
席少川聽了側目。
小兔不等他開口,搬出理由,“我怕他們知道我是易招髒東西的體質會害怕。”
席少川:她現在在當着他的面撒謊。雖眼睛不眨,可臉上掩飾不住的緊張。看來,她撒謊的水平還不到完全不漏痕跡的程度。
“二叔……”
“我知道了。”
席少川答應了,可小兔卻並沒有什麼鬆了口氣的感覺,沉默了一會兒開口,“二叔,其實我自己過去見那個人就行,你不去也沒關係。”
席少川沒說話,靜靜開着車。
看席少川將自己的話當屁,小兔無力,那些個能把秘密保存幾十年的是怎麼做到的?爲什麼她連點秘密都守不住呢?
***
當車在封弈的院子前停下,小兔:沒想到他竟會把上善帶到這裡?所以,秘密什麼的已經快成了公開性子的了。
“你們來啦。”封弈從屋裡出來,看到兩人,視線停在小兔身上,淡淡道,“該問的我都問了,該坦白的他都坦白了。”
小兔:……
“他,他都說什麼了?”
封弈剛欲開口,一道聲音從背後傳來,“他說,有人想讓你和席少川分手,就讓他說你二十歲會有喪命之災。”木通說着,走到小兔身邊,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圈,皺眉,“喪命之災在哪裡呢?我怎麼沒看出來呢?”
小兔:“是,是不是燈太暗了?”
滿滿的不安,小心的期待。
席少川看着靜默。
木通擡手指指自己的眼睛,“我這可是火眼金睛,就是再暗我也能看的出來,特別是這種大劫大難。我閉着眼睛摸都能摸的出來。”說着,轉頭看向封弈,“那什麼災,你看出來了?”
封弈搖頭,“沒看出來。”說着,看着小兔,清清淡淡道,“如果你是這樣的命數,我怎麼會讓你接近少川。”
聽到這話,小兔精神一振。
席少川擡眸看看封弈,第一次知道封弈功力這麼深。
“小,小叔,我真的沒事兒嗎?”
封弈點頭,“如果你真有事,不用你主動,我早就跟少川說讓他離開你了。所以,如果你是因爲這個要跟少川分手,那真的是有點兒傻。”
聽到封弈這話,小兔都快哭了。
看小兔眼圈都紅了,封弈看向席少川。按照八點檔的劇情,這個時候男主一般都是一臉動容的走過來,輕輕抱住女主,說一句‘真是傻瓜,怎麼能因爲這個就分手呢?’然後女主哭泣,男主憐惜,然後擁吻,然後……
“幸好分手了。不然,有這麼傻氣的女朋友,我後半輩子就剩操心了。”席少川說完,轉身走人。
木通;“你去哪兒?”
“喝酒,慶祝自己恢復單身。”
封弈:電視果然只是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