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我長輩?你?!”
快別吹牛了哥們!
樂多雅一臉不屑,冷嚴看到她這輕蔑的表情,卻意味深長的笑道:“長兄如父,這個詞,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老公,他佔我便宜!”
樂多雅知道自己在毒舌上不是冷嚴的對手,果斷投靠背後大boss!
席御臣在旁邊已經聽了一會兒,因爲這是樂多雅跟冷嚴的戰爭,所以他剛剛沒好說話,現在自家小妻子求救,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管!
席御臣摸了摸樂多雅的頭,明明只是淺淺一笑,卻好像盛開萬朵花。
“乖,我們不跟因爲單身太久生怕喪失語言能力的人計較。”
冷嚴:“……”
這傢伙是在變相的說他是隻愛妒忌的單身狗?!
冷嚴正要發火,忽然這時叮咚一聲,門鈴響了。
樂多雅拍手一笑:“呀,夏曼過來了!”
這酒店離的近,就是有好處!
樂多雅趕緊去給夏曼開門。
“你們都在啊?”
夏曼沒想到幾個人都聚在這。
她手上還拿了一點吃的。
“剛剛叫的外賣,還沒動,你們誰沒吃飯,一起吃吧?”
樂多雅知道這裡就冷嚴還沒吃,於是她在冷嚴先開口之前,趕緊搶話題道:“我們都吃過了,你吃你的就好!”
冷嚴:“……”
樂多雅,你這不是吃果果的在騙人麼?
夏曼不知道樂多雅在說謊,所以她真的信以爲真,拿着剛剛點的麻辣燙找了個椅子坐下來,剛一打開蓋子,頓時一股香味就飄滿房間。
還沒吃飯的冷嚴儘管一直在故作冷麪,但那小眼神,老是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往某個地方瞟……
“不是說要商量下地的事麼?我特地把這個東西帶過來了!”
夏曼從自己衣服裡抽出一個很小很小的小本子,樂多雅好奇,趕緊接過去翻看起來。
上面密密麻麻的畫的不是圖形,就是記錄着很小的文字,有些,甚至還用很特別的符號代替,似乎有什麼特殊意義。
“這是什麼?”
“這是我師父留下來的。裡面畫了很多墓地的格局圖形,還有一些機關的辨別法,我之前下地都是靠它,還挺好用的。”
“師父?你下地的手藝……”
“嗯,是我師父教的。”
夏曼對她這個師父好像很尊敬的樣子。
“所以我想這東西對我們明天可能會有點用。”
冷嚴對她說的話,一臉不屑。
樂多雅卻小心翼翼的把東西交給夏曼:“那你收好了,明天我們說不定還真用到呢!”
“好。”夏曼點點頭,剛說完忽然又想到一件很關鍵的事:“對了,下地的裝備我沒帶,我原本打算在這邊直接買的,你們……有帶麼?”
“我們都不是專業人士,怎麼可能帶這種東西?”
席御臣對夏曼剛剛那句話,有點不爽。
夏曼趕緊道:“別誤會,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樂多雅拍了一下席御臣的肩膀:“你幹嘛啊!夏曼姐只是問問你而已,你別這麼激動!”
席御臣:嚶嚶嚶,你還是我老婆麼?我怎麼感覺你胳膊肘一直往那個女人那邊拐?
“裝備的事你們不用擔心,我在出發之前,就已經配齊了。”
這傢伙是早有預謀麼?
樂多雅回頭看向說話的冷嚴,夏曼卻一點都不驚訝。
她知道,冷嚴對下地取寶藏這件事勢在必得,所以……
他來找樂多雅,其實更多的是個噱頭,關鍵的是他想跟着自己的腳步,順藤摸瓜,找到寶藏葬身之地。
這男人,呵呵,城府比太平洋還要深……
“裝備的事情解決了,那我們接下來就來說說明天誰先下地的事吧。”
樂多雅他們對這件事都是外行,雖然夏曼不算是個專業的土夫子,但下地這種事她幹過幾次,所以自然比他們有經驗。
“之前我都是一個人下地的,所以不存在誰先打頭陣,可這次,我們的人這麼多,必須要想好誰先打頭陣,誰斷尾。而且,在下地的時候,大家必須都有一個默契,那就是不該碰的東西千萬別伸手。不然,真的觸犯了什麼,到時候死的可不止是一個人。”
夏曼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很嚴肅,席御臣跟冷嚴沒什麼意見,樂多雅也乖乖點頭。
“嗯!”
“打頭陣的事,我先來,至於誰斷尾,你們自己商量下。”
冷嚴對打頭陣的事情,好像很積極。
樂多雅正要說話,席御臣卻忽然摁住了她的手,知道她心裡不滿,所以小聲的在她耳邊說:“打頭陣不一定就是好事,如果有什麼危險,第一個面對的,也是他。”
樂多雅聽席御臣這麼一解釋,心裡頓時高興了不少。
“嗯,那這個苦差事,我們就不爭了!”
夏曼看了一眼樂多雅,她主動道:“多雅是第一次下地,而且她還有身孕,所以斷尾的事我來就好。多雅你走在隊伍中間就好。”
她知道席御臣會照顧她的,但樂多雅卻不太樂意夏曼這個安排。
“你把我想的也太沒用了!”
“你現在可是準媽媽,得爲自己的寶寶考慮。而且我有經驗,所以,這個責任肯定非我莫屬。”
夏曼主動請纓,席御臣肯定沒意見。
他拉住還想爭位置的樂多雅,站在客觀的立場發表意見:“夏曼說的沒錯。這次我們下地原本不熟悉的人就很多,如果沒有一個有有經驗的人來安排,保不齊會出什麼亂子。多雅,我們應該爲大局着想。”
樂多雅沒想到席御臣跟夏曼兩個人都這麼說,她就算再不願意,也只能答應。
“好,那事情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一早我讓我的人在門口集合,我訂了車,明天直接往山裡出發。”
冷嚴從沙發上站起來,他聞麻辣燙的味道已經聞很久了,再待下去,他怕他的肚子不適應的叫兩聲會露餡。
所以冷嚴說完之後就走了。
夏曼站起來,走到樂多雅面前,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
“這是給你的,明天下地的時候,你戴着它。”
“這個是什麼?”
樂多雅把項鍊抓在手上,月牙形的木吊墜散發着香檀的味道。
“這是檀木?”
“對。這是保平安驅邪的。”
這東西,夏曼每次下地的時候都會戴着它,好幾次都逢凶化吉,所以她才把這東西現在給樂多雅。
“你戴着它,應該會給你增添一些好運。”
夏曼說完之後就走了。
樂多雅擡頭看席御臣:“這東西……”
“收着吧,是好東西。”
席大少雖然沒下過地,但作爲豪門公子,這種古玩之類的東西他還是有點了解的。
他一眼就看出來,這東西是開過光的,而且價值不菲。
夏曼這玩意應該是她自己貼身帶的,可現在她卻給了多雅,大概是爲自己所做的事情在彌補愧疚。
既然她在彌補,那爲什麼不接受呢?
樂多雅沒席御臣的眼睛那麼毒,所以她聽到席御臣說戴着,那她就戴着好了。
“那你到時候要記得提醒我還回去啊!”
最近因爲懷孕,導致她的記憶力都下降不少。
很經常剛剛纔放好的東西,下一秒就忘記在哪了。
席御臣緊緊地牽着她的手,聲音溫柔的嗯了一聲:“好,我會記得的”
這東西原本就是下地的時候才用得着的,等這次事情解決後,他當然要讓多雅趕緊把這東西還回去了。
他可不樂意他女人身上,戴着其他人的東西。
就算是別的女人,也不行!
烏市的天氣比北城要溫和一點,但早晨六點,烏市的天,還是有些冷的。
冷嚴的人馬五點半就已經在酒店門口的車上集結好了,六點鐘,席御臣跟樂多雅退房出來,兩個人都穿着厚厚的灰色外套,看起來好像還是情侶裝。
冷嚴站在車前,看着他們忽然換了一身衣服,卻一點都不奇怪。
這四周都是服裝店,他們趕着來找當時被夏曼帶走的樂多雅,除了他提前預備了一些東西以外,席御臣手頭上什麼都沒有,所以他去買兩套暖和的衣服,完全正常。
只是……
這兩個人有必要這麼明晃晃的秀恩愛麼?
下個地,還整個情侶裝,是生怕不知道他們兩個是夫妻麼?
“夏曼姐呢?”
“她早就在車上了!”
冷嚴剛剛說完,坐在車裡的夏曼就拉開窗戶衝他們搖手。
“車上已經備好了早餐,我們一邊趕路,一邊吃!”
“哦,好!”
樂多雅跟席御臣一聽,也趕緊上車,找了位置坐下來。
車裡的溫度,果然比外面要溫暖多了。
夏曼坐在他們前面一排,她把剛剛分好的東西拿給樂多雅。
“給,這是你們的裝備。”
“這都是什麼啊?”
兩個黑色的真皮揹包,裡面放着很多小玩意。
比如手電筒啊小刀啊還有……耙子?
“這都是下地必要的,而且,這裡面的東西千萬不能丟,少了一個,到時候要用它們的時候可就要哭了。”
“放心吧,我肯定不會丟東西的!”
樂多雅拍了拍包,對這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雖然很好奇,但她也知道這次下地並非易事。
席御臣沒管這些,他把座位上已經給他們準備好的麪包撕開包裝,然後再幫樂多雅把吸管插進牛奶瓶裡。